何成的这个问题还真把琼斯给问住了。
SAP的灵魂值钱么？
那么多年的市场沉淀和技术沉淀，当然值钱。
可星辰集团的出现，又着实把SAP的灵魂价格给打了下来。
但不管SAP的灵魂价值现在打了几折，去使用星辰集团的核心技术这件事情，对SAP来说显然是无法接受的。
所以脑子里各种思绪闪过之后，琼斯顶着一口气道，“我劝何总不要因为暂时的一些成功就过于盲目自信，我们SPA在这个行业毕竟沉淀了这么多年，你们星辰集团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两三年吧？”
何成听到这话忍不住叹息一声，并摇了摇头，“琼斯先生，在我们华夏有一个成语叫做倚老卖老，我觉得很适合送给现在的你。”
“从心理逻辑来说，倚老卖老的人才是真正的盲目自信，总觉得过去的成功就能意味着永久的成功，总觉得曾经的成功经验可以吃一辈子，所以倚老卖老的人特别不愿意接受新鲜事物，从而特别容易被时代淘汰。”
“我真希望琼斯先生的认知和理念仅代表你个人，如果SAP现在的内部文化就是如此，那我可能真的会觉得这样的企业连跟我们做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你！”琼斯被何成怼到发怒，但又马上意识到现在是什么场合，心中的千言万语，最后就融在了一个你字上。
何成看着琼斯想爆发又有所顾虑的样子，直接不屑的一笑，“行了，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SAP的兴亡跟今天的会议也没什么关系，我牵个头，大家回到正题上来吧。”
“各位的诉求，是基于认定了我们星辰集团存在不正当竞争的行为。”
“那么现在我们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低价合理性，当然，还是那句话，你们不认可的话就自己去找个三方机构过来。”
“所以你们现在应该没什么诉求了吧？”
“何总有点着急下定论了吧？”感觉何成是要结束这一切的意思，坐在最内侧的一名男子下意识的就开了口。
“第三方机构我们肯定会找，所以有些事情得回头再说，与此同时，就像何总刚才说的，华夏企业的信息化比例还非常低。”
“这也就意味着华夏企业在这一领域还属于非常初级的阶段，不管是市场的普及，市场的接纳，市场的应用还是市场的发展，都缺乏足够的支撑。”
“那么华夏工业软件市场的合理定价，是否应该在一定程度上与国际标准接轨呢？”
男子在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神慢慢的从何成的身上转移到了罗田的身上。
“这倒是稀奇了，我们自己的市场定价，而且是合理的市场定价，凭什么还要受国际市场的影响？”注意到男子看向了罗田，何成立马质问道。
男子重新看向何成，原本握拳的右手快速展开，“因为华夏市场正在跟全球市场接轨啊。”
“但华夏在部分领域确实都还处在刚刚萌芽的状态，有点无序野蛮生长的意思。”
“那适当的考虑国际市场的情况不正常么？”
“否则跨国企业在面对这样的市场时，必然会有各种顾虑吧？”
“我相信华夏在不久后一定会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很多事情，不能总是只考虑本土市场吧？”
“看来你们是已经没招了啊，都急着把世贸组织搬出来了。”何成直接贴脸嘲讽起来，“看来你们准备的也不是很充分嘛。”
“你们想聊接轨国际这件事情，我可以陪你们聊，但在这之前我想先说一句，做人请不要这么虚伪。”
“适当考虑国际市场环境的前提，是国际市场具有先进性，具有引领性，具有可借鉴性。”
“可你们现在在我们星辰集团面前连产品优势都做不到，更别谈什么先进性了。”
“如果说工业软件这个产品真的需要接轨，是你们向我们接轨，而不是我们向你们接轨。”
“所以说白了，你们就是单纯的想拿世界贸易组织出来做文章，那就直接一点，别扯这扯那的搞得自己好像很讲道理一样。”
“想当流氓就实实在在的当流氓，非要特地穿套西装假装绅士，反而容易显得不伦不类，到最后绅士也没装好，流氓也没当好。”
何成对面七人的表情又一次同时变化。
他们着实没有想到，何成今天说话会这么直白，这么有攻击性。
因为他们觉得过往的何成虽然擅长阴阳，但总体还是会讲面子。
然而他们忽略了一点，何成其实已经给过他们好几次面子了，可他们一直在挑衅何成。
“回到接轨国际这件事情，我知道你们找过世贸组织观察员，但你们别忘了，他们可以见你们，也可以见我们。”
说着，何成看了一眼乔欣露，不自觉的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们对观察员表达了对于低价竞争行为的强烈不满。”
“这是你们的权利，我们也懒得在观察员面前就你们这一无聊且幼稚的行为做出任何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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