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电话一挂，素尘就笑出了声，捶了玄序肩膀一下，“你坏不坏，还欺负人家小姑娘。”
“你不是想让她和阿姨和好？我不这样她会来吗？”玄序反问。
素尘道：“她没长腿？一定要到时候才来啊？”
“也是。”玄序点点头，头发已经梳好，他把素尘从身后捞进怀里，十分喜爱地紧紧拥住，“你身上好香。”
“我身上能有什么味道？我怎么没闻到？”
“我爱的味道。”
“油腔滑调。”素尘在玄序鼻尖轻吻，道，“跟我去个地方。”
“何处？”
“上次你找着我的地方，我们去那给你师祖恢复肉身，唔......顺带造个小孩。”
素尘说得轻松，玄序却像被滚雷炸了一遍又一遍，好似人都焦了，直接掠过前半句直达后半句，“造小孩！怎么造？”
“去了你就知道了。”素尘有意吊胃口，只是那莹白的手指从玄序胸口下滑，落在某个位置，“虽然你丹田没了，但有体内乾坤，能生，而且不会疼。”
原来尘尘打的这个主意，玄序哭笑不得。
“你不会连体内乾坤都没有吧？”见玄序笑，素尘惊诧问。
玄序摇头，“有有有，只是不常用。”
谁有事没事往肚子里放东西？反正他受不了。
“那便好。”素尘笑笑，桃花眼弯弯，“收拾一下，走吧。”
此厢。
素咸挂了电话，转身就看到禹雨，她一惊，赶忙把戒指藏在身后。
她看向面容冷冰冰的禹雨，问：“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看看。”禹雨的声音毫无情绪波动，“贤，你藏了什么？”
“没什么，你以后就知道了。”素咸笑盈盈道。
“我记得你在这里建了座城。”
“没有，你记错了。”素咸抬头望天，“哎呀，今天的天气真好，对吧？”
禹雨勾起一个僵硬的笑，“对。”
她靠上前，隐隐带了压迫的气势，素咸忍不住后退两步，忙道：“你别乱来，现在是白天。”
“你想多了。”禹雨摇头，她双手展开熊抱住素咸，微微蹙眉，“你在怕我？”
“没有。”
“那你为什么躲？”
素咸捏紧手里的戒指，道：“你多疑了。”
禹雨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她的指尖勾了几丝素咸的头发，在鼻尖轻轻嗅，唤道：“贤。”
“嗯，怎么了？”
“你知道的，我很爱你。”
素咸点头，“我知道。”
“所以，别怪我。”
“什么？”素咸奇怪，下一秒就发现身体无法动弹，她瞪大眼睛，“你要做什么？”这话她没能说出来。
禹雨抱着她，右手轻柔地抚摸她的后背，左手却已化作利刺扎进素咸的后脖颈，她喃喃：“我很爱你。”
“我们是一体的。”
素咸感受到了窒息，她的意识在模糊，体内的能量犹如溪流般被人转移，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睁得很大，直到最后也没想明白，禹雨要做什么。
掌心的戒指从指缝滑出，轻轻砸在地上，带起微弱的灰尘。
看着失去气息地素咸，禹雨弯腰把她抱起，面上仍是没什么表情。
她抱着素咸往住处走，她的鞋底落在了戒指上，原本熠熠生辉的戒指瞬间陷进沙地，一片昏暗。
“我很爱你。”
她轻声重复这句话，像告白，像赎罪。
——
“爸爸，求求你，别卖我，别卖我，爸爸！”
——
数年前。
禹雨还不叫禹雨，她有一个很美也很土的名字，她叫余晓雪。
她的家在贫民窟，地球上有很多这种地方。
她家很穷，妈妈和弟弟饿死了，爸爸为了活命，把她卖给了黑市的朱老板，
那段时间，是她的噩梦。
她被摧残得奄奄一息，一度以为会这样屈辱到老死，直到有一天，“还活着吗？”一个女孩出现在她的世界，救了她，帮她报仇，帮她摆脱过去，甚至愿意接纳她。
禹雨把素咸放到床上，轻手轻脚地把素咸的身体摆正，而后盖上被子，她坐在床边，握着素咸的手，再次扯出一个僵硬的笑，“你说过要帮我的，把恶人全部杀掉。”
“你说过，不会让我等太久，你食言了。”
她俯下身，轻轻吻在素咸额角，“没关系，我自己来。”
她直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喃喃：“已经感受不到了呢......”
她呆呆望着似乎熟睡的素咸，“贤啊，我的身体，你也忘了呢，我真的没感觉了。”
曾经“活着为你，死亦护你”的誓言，在如今的禹雨看来，毫无价值。
“我也食言了。”她轻声说道，眼底的情绪彻底消失不见，最后只留了一句，“我爱你，贤。”
禹雨走出房间，关上房门，抬头望着深邃的星空，她深吸一口气，低声呢喃：“新的时代即将到来，这个世界将不再有恶人。”
也不会有人类。
素尘才出别墅，莫名感到心悸。
玄序见他捂着心口，忙去扶他，担忧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有种不好的预感。”素尘道。
这种胸闷气短的感觉让他很难受，靠着玄序缓了好一阵，不但没好，反而悸动更加强烈。
“快给妈妈打个电话。”素尘焦急道。
“好好，你别急。”
玄序连忙给素江婵打去电话，对方在办公，没有大碍。
素尘又让玄序给宝宝贝贝打，后者也无事情。
素尘想不到别的，猜测：难道是师尊？
他用神识检查了储物空间里的龙吟剑，剑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
素尘面色越发不好，玄序道：“要不给素咸打个电话？”
也许刚才和素咸通过视频，素尘自然而然地就略过了她，听玄序这么一提醒，连忙点头，“打，都打，能打的都打。”
玄序打过去了，无人接听。
两人对视一眼，玄序又打了几次，仍旧无人接听。
“出事了！”两人不约而同道。
找到了事发对象，素尘的心悸好了不少。
有修为的人第六感非常强悍，就连亲近之人也能感知到，修为越是高深，感知便越强烈和清晰。
素尘抓紧玄序的手，深吸一口气，下一瞬便撕裂空间直达素咸所在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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