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蓁不死心，打了古令山的电话。还是打通了。
“喂，甄蓁”，古令山低沉着嗓音。
甄蓁眼泪不停的流下，她跑到能看到跑道的大窗户前，看着那一架架飞机，努力稳住气息，“你答应等我的。”
电话里没有声音。
“你答应等我的，我真的有努力长大。”甄蓁忍不住了，带着哭腔。
“对不起……”古令山心口堵得难受。
甄蓁定了定神，擦擦眼泪。自己那么努力，只换得他的一声“对不起”，他甚至不和自己说一声，坐上飞机就跑了，甄蓁觉得自己又可悲又可笑，她的自尊心不许她再挽留，“好吧，小叔叔，你多保重。”
甄蓁说完，挂了电话。
古令山突然想到，有一次，他拍着甄蓁的头问，“你这个没有礼貌的小姑娘，你什么时候愿意叫我一声小叔叔？”
甄蓁想了想，“大概是绝望、心碎、放弃的时候吧。”
那时候古令山没懂，现在懂了，绝望，心碎，放弃的时候，就是现在吗？
一声小叔叔，就是长辈与晚辈的关系了，不是学长与学妹，也不是男人和女人。
他不放心，想起自己曾经辅导白卉迟时，白卉迟加了他的微信，于是给白卉迟发了消息：“我是古令山。麻烦照顾好甄蓁，多谢。”
白卉迟那时候也经常畅想自己和周学长的美好未来，实在接受不了有情人分离，看甄蓁哭成那样，心里也气古令山，回复：“我会照顾她，但她不会好。”
古令山看着白卉迟的信息，他何尝不明白。他关机，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再见，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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