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赵云天？”苏祉语气上扬，狐疑地问。
没想到这句话刚出口，眼前的男人突然发出咯咯的笑声。
那种从喉咙间发出的，低沉且嘶哑的声音，像是恶狗的低吼。
“辛苦你还记得他。”全真放开苏祉的下巴，站起身，以绝对优势的高度看着苏祉。
“可惜，人死了就是死了，他不像你，有这么好的命。”
这是苏祉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赵云天曾经收过一个小徒弟。
也是那个妖道一生收的唯一一个徒弟。
在赵云天晚年的时候，从全真观的山下捡到过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因为孩子实在是太小，那妖道又孤独了一辈子。
再坏的人上了年纪也会生出怜悯之心，就把那孩子带回道观了。
当时全真观整个观内只有赵云天一个道士，说是个道观，其实也就是他给自己建的一个歇脚的地方，并不大。
却和三清观离得很近。
空落落的道观里突然多了个小娃娃，苏祉当然是知道的。
不过她带着众师弟们围剿赵云天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那小娃娃的身影。
当时那孩子应该也就七八岁，正是贪玩的时候，想来应该是跑到哪儿玩儿了。
苏祉看着眼前阴厉的面庞，这才反应过来，按年龄来说，此人与那孩子现在的岁数还真差不多。
“你是赵云天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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