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翠石轩回来，已经是傍晚时分。
秦染脑袋里一直想着老夫人之前说的那番话，吃饭的时候，就显得非常心不在焉。
司夜寒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忍不住开口，“在想什么？”
秦染抬头看了他一眼，迟疑着说道，“我在想老夫人刚才说的那番话，你母亲的死，真的和我姑父有关系吗？”
提到这件事，司夜寒原本还算不错的面色，顿时便沉了下去。
“不该你打听的，不要乱打听。”
他放下筷子，厉声警告她道。
秦染见状，急忙低头解释，“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乱说话。”
见她还算听话，司夜寒脸上的怒气少了一半。
但经此一遭，他却突然没了食欲，于是在叹了口气之后，丢下秦染，便转身上楼去了。
待到司夜寒走后，秦染默默地抬起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从司夜寒刚才的反应中，她能明显感觉得到，母亲的死，对他来说，就是一个不能提及的禁区。
可，他母亲的死，到底和自己的父亲，有着什么样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为什么，他要如此避讳？
吃过晚饭，秦染上楼，准备休息。
她刚走进卧室，就见浴室的门被人一把拉开，司夜寒半裸着身子将头探了出来。
“你来得正好，帮我搓背。”
他扫了秦染一眼，语气不容人置喙地开口命令道。
秦染听得全身一僵，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给司夜寒搓后背，那岂不是要把他看个精光？这也太……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去！”
见她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不动，司夜寒不觉皱眉呵斥道。
秦染回过神来，只好呐呐地点头，“哦，好，我收拾一下这就进去。”
见她点头了，司夜寒也没废话，关上浴室的门退了回去。
秦染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着他投射在浴室磨花玻璃上那雄健挺拔的身影，心跳不由得加快，一张小脸还没进浴室，就已经羞得通红通红的。
长这么大，她还没真正看过男人的裸体啊，更别说那么近距离的给司夜寒搓背，这要是面对面接触了，那他的那里岂不是也要被自己看光光？
可司夜寒都发话了，她要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进去，肯定会被臭骂一顿吧？
而且，他好像还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
就在秦染磨磨蹭蹭的，不知道要不要进去时，浴室的门忽然再次被人拉开。
“你还在那里墨迹什么？等着我拉你进来？”
瞪着一动不动的秦染，司夜寒不禁怒气十足吼道。
“没，我，我现在就进去。”
实在是没办法了，秦染急忙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往浴室走，全程不敢看司夜寒一眼。
直到她走到浴室门口，不得已抬起头，这才发现，司夜寒不知道什么时候，腰间竟然围了一条白浴巾。
好吧，是她想多了，原来这家伙还知道遮盖一下。
见司夜寒并没有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秦染这才暗暗松了口气，随后大着胆子走进了浴室。
只是一边走，却一边在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想刚才的画面。
那腰那么细，这就是传说中的公狗腰吧？那腹肌，少说也有八块吧？还有他那个地方，也不知道长得怎么样，丑不丑……
意识到自己思想出了问题，秦染吓得连忙拍了拍发烫的小脸，示意自己冷静。
此时，司夜寒已经找了一把猪毛刷子，见她进来，便信手丢进了她的怀里。
“给男人洗过澡吗？”
他眼尾挑了挑，故意问她道。
“……”
秦染黑了黑脸，没搭理他。
她很纯洁的好不？平时连小黄片都没看过，怎么可能会给男人洗澡。
“看来是没有了，那我教你吧。”
见她闷着头不说话，司夜寒便笑了笑，伸手拿过她怀里的刷子，挤了一些沐浴乳泡泡在上面，示意她道，“等会我转过身去，你用这个搓我的后背就行，记得要用力点，够不到的地方可以踩凳子。”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一只矮凳。
秦染觉得他这话像是在侮辱自己，司夜寒是高，可她也不矮好吧？凭啥她给他搓后背，要垫凳子？瞧不起谁呢？
“不用，你等会儿弯下腰，我就够到了，我没你说的那么矮。”
瞥了一眼那个矮凳，秦染一脸嫌弃地说道。
见状，司夜寒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单手扶住浴缸的扶手，将半个身体弯了下去。
他身高腿长，身子即使弯了下去，可站在秦染的面前，却仍旧高得离谱。
秦染抱着手里的猪毛刷子，望着面前司夜寒这两条逆天的大长腿，突然有点后悔自己说了大话。
她虽然也不低，但两条腿跟司夜寒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好不好，她这样子给他搓后背，身体肯定要不受控制地往他身上贴，到时候……
妈呀，那个画面想想都觉得好尴尬。
“要不，我还是找个矮凳来吧，这样好不方便。”
犹豫片刻，秦染讪笑着从旁边把那只矮凳搬过来，小心翼翼地踩在上面，开始给司夜寒搓后背。
猪毛刷子上面沾满了沐浴乳泡沫，秦染小心翼翼地从他的后腰开始往上面搓，搓到他后背上那道伤疤时，她的手臂不觉僵了僵。
尽管知道司夜寒不喜欢提那件事，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你救的那个女孩，她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我以前没有听你提起过？”
司夜寒身子微微一僵，握着扶手的手指便下意识地紧了紧。
“她死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沉声回应道。
听闻那个女孩死了，秦染的心中，却并没有觉得多么开心，反倒生出了一丝叹息。
能让司夜寒如此在意的女孩，一定是个很优秀的人吧？
也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死的。
“对不起，我又不小心触及到了你的伤心事。”
怕司夜寒又生气怪她，秦染回过神来，赶忙主动道歉。
司夜寒垂了垂眸子，忽然转过身来，对着她笑了笑，“没关系，我现在已经没那么难过了。”
是的，以前的时候，他提到她，或许还会伤心，但现在，他已经没有那么难过了。
因为，他现在身边已经有了新的在意的女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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