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放心？”
傅瑾言反问。
“我一个山村长大的女人，除了会打架，其他可不擅长。”
叶灵兮眸光一转，故意说道，“你就不怕我搞砸了？搞破坏我更拿手。”
“你尽管放心大胆地去做，凡事有我兜着。”
傅瑾言的宠溺，让叶灵兮觉得有种甜一直甜到心里。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其实就在发生改变，到现在只是水到渠成。
“好。”
叶灵兮笑了，傅瑾言相信她，她自然就要做出成绩给他看。
吃过早餐，傅瑾言和傅朋一起出发去公司了。早上他有几场会要开。
傅氏集团在他的改革下，发展得更快了，他自然也就更忙了。
叶灵兮心里记挂着那个名医的事，心不在焉地陪着王雅闲聊，直到接到傅瑾言的电话。
“老婆，你带咱妈到医院，我已经和医生约好了。”
“太好了，我马上带我妈过去。”
叶灵兮激动极了，挂了电话，拉着王雅起身，“妈，我们快去医院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王雅身上的秘密还没解开，只能等她自己恢复记忆了。
“瑾言这就给我约好医生了？”
王雅也很激动，叶灵兮用力点头，“是，我们听听看医生怎么说。”
两人赶到医院，进入医生办公室，叶灵兮看到傅瑾言已经在和医生聊了。
“来了。”
傅瑾言起身，将椅子让给王雅。
“我已经将咱妈的一些情况提前和医生沟通过了。”
“好。”
叶灵兮站在边上，看着医生给王雅检查。
“她先做个脑部CT，我看看病变程度。”
医生开了单子，叶灵兮带着王雅去做CT了。
因为傅瑾言事先找院长开了绿色通道，不出半个小时，王雅就做完CT，拿到检查报告了。
叶灵兮将报告递给医生看，“我妈的脑萎缩程度严重吗？”
“看着病灶区确实很严重，我先开药给她吃，抑制脑萎缩程度。”
医生看着叶灵兮，“她这是长年积累下来的问题，一朝一夕肯定没法治好。你要先有个心理准备。”
“我明白，我妈能慢慢恢复记忆就好。”
叶灵兮不强求。
医生又和傅瑾言聊了几句，三人才离开医生办公室。
“老婆，你也不用担心。医生说了，这种药是他最新研发的，临床效果不错。”
傅瑾言安抚着叶灵兮，“先吃一个疗程，再来照CT看看病灶有没有缩小。”
“嗯。”
叶灵兮点头。
“你们也不用担心我，我这病都这么多年了，能不能治好，我已经无所谓了。”
王雅笑了笑，看着两人，“只要你们俩过得幸福就好。”
“妈，我想让你恢复记忆，记起我和外婆来。外婆过世前一直念叨着要将你找回来。”
叶灵兮不敢提王雅这些年的遭遇，只是提起外婆。
王雅现在没有记起她们俩，并不算真的找回来。所以她没有带王雅去祭拜外婆。
“好，我不强求。”
王雅已经看开了，就算她是个没有记忆的人，好在她有叶灵兮这个女儿陪着她。
“傅总，请留步。”
医生追过来了，傅瑾言顿住步子，“有事？”
“我有一项新的发明，不知你们敢不敢一试。临床上还没有投入使用，有一定的风险。如果能成功，也就是几天的事情。”
医生看着王雅，“你脑部的病灶靠药物慢慢抑制，在时间上来说是个漫长的过程，可能几个月，也可能几年。也可能就算病灶缩小了，你也无法恢复记忆。”
“这……妈，我们还是保守些治疗。”
叶灵兮听到有风险，就不愿意让王雅试了。
“不，灵兮，这是一个机会。”
王雅想试一试，“和几个月，甚至几年相比，我愿意用几天的时间尝试一下恢复记忆。”
“妈……”
叶灵兮不赞同，“万一出了事故，怎么办？”
“那只能怪我没有这个福气了。”
王雅倒是看得开。
“你们放心，我说的风险不是有生命危险。这项发明就是重组她的记忆神经。将她脑子里还完好的记忆点串联起来，带动其他记忆的复苏。”
医生神情凝重地看着三人，“如果重组失败，她的记忆链彻底受损。她以后就没有恢复记忆的机会了。”
“灵兮，让我试一试。”
王雅还是决定要试，“就算失败了，我也就是像现在这样，不用折腾治疗也不是件坏事。”
“是啊，我觉得妈说的有道理。靠药物长期治疗，结果却不见得一定能恢复记忆。”
傅瑾言也劝说叶灵兮，“既然没有生命危险，那就试一试，好歹是个机会。”
叶灵兮看着两人，半晌才应道，“那好吧。”
“几位请随我来。”
医生带着三人去了一间实验室，叶灵兮看到那台仪器了，看着头盔里密密麻麻的针头，她有些吓到。
“医生，这些针都会扎进头部？”
“是。”
医生简单介绍了操作原理，叶灵兮连连摇头，“我妈的身体不够强壮，我怕她会承受不了。”
“灵兮，我想试试。”
王雅很坚定。
“你们放心，她会先注射麻醉再戴上头盔，整个过程是三天，这三天时间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三天后就知道实验是否成功。”
医生看着三人，“你们商量好了，给我一个确定的答复。”
“我愿意。”
王雅一口答应下来，叶灵兮见状，只能无奈地点头同意了。
实验开始了，医生给王雅注射全身麻醉后，她进入沉睡状态。
叶灵兮站在实验室外面，透过玻璃看着那个头盔缓缓戴到王雅的头上。她紧张得手指蜷缩成一团，生怕那些针头扎进王雅的头部时会出现异常。
医生朝她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知道一切顺利，她才松了口气。
“别担心，三天时间很快就过。”
傅瑾言揽着叶灵兮的肩膀，安抚着她。
“这三天我要守在这里。”
叶灵兮看着沉睡中的王雅，“如果实验失败，我妈什么也记不起来，她身上的谜团也就解不开了。”
傅瑾言点头，“好，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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