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迎着袁昆鹰隼般的目光，嘴角微弯，那弧度极淡。
“修为么？”李牧如是回应，如同闲谈，道：“种道境。觅道途中，恰逢界壁薄弱处，借力而来。至於妖灵界…天地广袤，未入贵朝星图，亦属寻常。我等此行，只为补全大道，别无他意。”
“种道境？”袁昆眉峰微聚，这个词於大乾仙朝修炼体系全然陌生，其意晦涩。对方轻描淡写提及“借力”撕裂界壁，更显莫测。
“妖灵界？怎样的情况？”袁昆不禁好奇地问。
“初生大界，”李牧目光似穿透舱壁，如实道：“万族共生，道法初萌，尚在摸索天地。比之贵仙朝，荒僻之地。”
袁昆眼神深邃，并未动作，只沉声道：“大乾仙朝，律法森严，亦重实才。你若根底清白，愿为仙朝效力，或可另辟蹊径。前提是坦诚！”
“自当如此。”李牧颔首，目光平静地回视袁昆，点头道：“李某所言，句句属实，意外来此，所求唯大道补全，至於配合仙朝行事…，初来乍到，了解尚浅。但若仙朝行事合乎天道，李某亦非不能襄助。”
袁昆沉默数息，冷硬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只道：“查证需要时间。在智囊团与天工殿完成溯源、确定尔等无害之前，尔等暂居镇星塔』。”
“镇星塔？”李牧念了一遍，并无异议，点头道：“客随主便。只是我这几位同伴，修为尚浅，还望袁统领照拂一二，莫让塔中禁制伤了他们根本。”
“镇星塔自有规制，非刑狱。”袁昆声音依旧冷硬，但话中意味稍缓：“只要不生异心，自保无虞。”
“如此，多谢袁统领。”李牧微微颔首，算是认可了这个安排。
袁昆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两名持枷巡卫紧随其后，舱门关闭，将内外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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