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做法真的奏效吗？”楚娅姝问贡锦南道。
“你要听实话嘛？”
“当然。”
“邹雪莉认准的想法，很难改变，但是我们折磨她，总好过让她觉得来咱们家做保姆会得到善待好得多。”
“有道理。”
“我联系我朋友，把我今天骗邹雪莉的道具给他送回去。”
“我明天下班去送吧。”
楚娅姝有个销售A货的朋友，今天在邹雪莉面前展示的所有奢侈品都来自这位无偿赞助的朋友。
多亏了这位热心的朋友，否则她断然舍不得花那份钱，真的买个戴妃包或是买些价格高昂到令人咋舌的时装回来。
“我去就行。你上班已经很辛苦了。”她婉拒了贡锦南的好意。
“娅姝，今天我说我去取，你不同意，我要去归还你也不同意，我开车去，不比你坐地铁方便吗？”
“我不想麻烦你，击退邹雪莉我也得出份力嘛。”她笑得憨憨的，仿佛没有过烦恼。
“我，是拿不出手吗？”他真诚发问。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去还就行了，我回房睡觉了。”
自从小梨花被送去了史雨桐家，楚娅姝每天晚上临睡觉都要和史雨桐视频，确切的说是同小梨花视频，可惜的是猫猫没有手机。
“娅姝姐，你好呀，来，小梨花，看看，屏幕里是你妈妈，你说：你好呀，猫妈妈。”史雨桐带孩子似的，指导小梨花和视频里的楚娅姝打招呼。
楚娅姝不加掩饰地坏笑。
“你笑啥？”
“我在想……哈哈哈哈哈。”她笑得前仰合，句不成句。
史雨桐将小梨花移到镜头之外。
你不跟我讲清楚，我就不给你看猫猫了，哼。
“我说我说，我觉得你抱着小梨花的样子，特别像你妈，”楚娅姝笑出了一滴滚热的泪珠，“说真的，你以后一定是位合格的母亲。”
说罢，楚娅姝爽朗而不乏戏谑之意的笑声，通过手机话筒传至史雨桐的家里。
大晚上的，把史雨桐和小梨花听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梨花机敏地竖起两只三角形的猫耳朵，仔细地听着，哪里来的奇怪声音？
“你笑够没有？”史雨桐怪怨地盯视着她。
“我不笑了不笑了。你上次说的男孩子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别跟我提他，遇见他我得躲得八丈远。”
“吵架了？”
史雨桐不作声，嘴巴撅得能当挂钩使用。
“情侣吵架几天就忘记了，你们之间不能偷食禁果，不过有很多属于你们年轻人的甜蜜可以享受。”
你最缺乏恋爱经验的朋友，总是最喜欢指导你如何谈恋爱。
“甜蜜？他和另外两个女生甜蜜吧。”史雨桐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楚娅姝明白，这丫头是装出来的。
“他劈腿了？”
“我，我不知道我们究竟算不算男女朋友关系。”
“你们没有确立关系吗？他都对你做什么了？”楚娅姝警觉起来。
“他就是在操场上牵我的手，突然抱住我，把嘴怼到我的嘴上，亲我......”
史雨桐的声音越来越小，她身体后撤，尽量远离屏幕，以免楚娅姝气到喷火的时候她伤势过重。
“就亲你了，没有下一步？”
“绝对没有了，我对天发誓。”
“你不许指天，老天爷都要打雷。他没有表白你就让他抱，让他亲？”
“嗯，而且第二天他跟我说系里有活动不能陪我，我看见他在操场上和另一个女生亲热。”
“然后呢？”
“我跟他在微信里吵了一架，他哄了我好久，叫我宝宝，说不许我生气。”
史雨桐用平板电脑登录微信，给楚娅姝展示所谓渣男讨好她的聊天记录。
看得楚娅姝直翻白眼。
男生回复史雨桐的消息与史雨桐发送的消息时间间隔都在二十分钟以上，而她却都是秒回的对方。
她都是情真意切的，大段大段地编辑，看得出来即便生气都是卑微的。
男生没有一条是超过十秒钟的语音，或者干脆发个写着“宝宝”的表情包敷衍了事。
不会骂人的楚娅姝满腹脏话就要冲口而出。
“史雨桐，你白痴呀，赶紧给我把他删除，不允许再联系！等等，他没跟你借过钱吧？”
“没有。”
“那就好。”
“他先把我删了。”
楚娅姝：......
她被史雨桐气的几乎一夜未眠。
翌日贡锦南查房。
科室的大主任亲自莅临病房，整个病区严阵以待。
护士都换上了簇新的、洁白胜雪的护士服，保不齐是希望贡主任能青眼相待。
跟随在贡锦南身后的队伍依次是科室副主任、主治医生、住院医师、实习生，一行人浩浩荡荡，身姿挺拔，走路带风。
在医院走廊踟蹰游荡的死神若是撞见他们，一定当场吓得魂飞魄散。
进入病房，贡锦南照例，立于病榻床头的右侧。
负责汇报的医生与贡锦南相对而站，逐项汇报病人的基本病情、何时手术，抑或术后的恢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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