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人物呢？以前的书院学子！没准他之前在书院里面学习过？”宁谦追问道。
“以前的书院学子我也调查过，根本没有这个人啊。”路正明摇了摇头，道，“让你找人的那个人恐怕是在逗你玩儿吧，怎么可能让你找一个不存在的人呢？”
“其实之前我就想跟你说这件事的，只不过事情太多我就给忘了，如果你提起来，我正好给你说一说这件事情，我之前走访了很多人……”
只是，路正明后面的话，宁谦并没有听下去。
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三个字——
不存在。
为什么付子柔不存在呢？
自己的记忆中，额，不是，云慕婉的记忆中明明有他才对！
难道是系统出现了问题？
又或者是云慕婉在搞鬼？
一个个疑问缠绕在宁谦的心里。
只是很快他就否决了这两个猜想。
首先是系统，系统的岁月回溯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之前也曾经回溯过好多次也确实是真正存在的人物，他们的经历也都是真实的。
云慕婉肯定也是这样。
而云慕婉搞鬼这件事情，就更让人难以理解了。
她应该是这片世界上的巅峰强者，就凭她能够窥探系统的存在，就足以证明，她想要杀死自己，只需要动动手指头。
这样的强者没必要对自己搞一些小手段。
这样编造一个不存在的人显然没什么意义。
而且从云慕婉的记忆中，他能够感受到云慕婉对付子柔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恋，不是伪造的。
“那云慕婉呢？”
宁谦再次问道。
“云慕婉？这个不用找。”路正明笑了起来，“她不就在那？”
最后路正明指向了封魔殿大厅之中的几座白玉雕像。
其中有一个女子风华绝代，身姿妖娆，手提长剑，纵横天下！
宁谦认得这张面孔，正是云慕婉。
“你知道云慕婉，为什么你不知道傅子柔的存在？”
“他们两个有什么关系吗？”路正明更加迷惑了。
“他是云慕婉的丈夫啊！”
“丈夫？你在开玩笑吧。云前辈一辈子冰清玉洁，从来就没有成过亲，怎么会有丈夫呢？”
“小路子，你这个朋友不会是疯了吧？”付老头在路正明耳边说道，只是那声音大的，整个附魔殿都快要听到了。
“没有没有，他应该是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
两个人在那里讨论起了宁谦。
只是宁谦就没有时间去纠正他们两个人，他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心头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迷茫。
付子柔不存在？
不对，不能说是不存在，应该是这个世界，抹除了他存在的痕迹。
除了自己和云慕婉，恐怕没有人再记得这个人的名字；没有人记得他究竟做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所以究竟是谁抹除了这个人存在的痕迹？
宁谦沉默着转身，站在云慕婉雕像的前面，抬起头，看见了云慕婉那一双睥睨天下的眼睛。
“究竟是谁？”宁谦低声问道。
“你让我帮你看他一眼，可是我已经找不到他存在的痕迹了。”
“在这个世界上，知道他的存在的人只有我和你。我该怎么做？”
只是他注定得不到一个答案。
雕像也仅仅只是一个雕像而已，并不是云慕婉本人。
或许这个问题就算是云慕婉本人来，恐怕也找不到一个正确的答案。
“这件事情有趣起来了。”宁谦转回身，留下这样一句话。
宁谦奇怪的行为引起了在封魔殿之中众人的注意，但是大家也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书院里面鱼龙混杂，总会有那么几个人显得有些特立独行。
比这更奇怪的事情都有人做过，他们也算是见怪不怪了。
“宁谦，你没事吧？”不过看到宁谦奇怪的举动，路正明也显得有些担心，毕竟接下来他还要面对元谋山谷的考验。
宁谦笑了笑，道：“我没事。付子柔的事情，可能是我弄错了吧。也许我是把什么时候听到的故事当成真的了。”
路正明闻言，也松了一口气，他点了点头，道：“云前辈实力强大，再加上长得好看，总有什么花边新闻传出去，你不要当真。”
宁谦点点头，没说话。
他当然不会对路正明说，自己想要查一查这件事情的真相，既然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记得付子柔，那么这个事件的谜题估计就只有自己能够解开。
就或许这本来就是云慕婉想要让自己去做的事情。
宁谦摇了摇头。
能够将一个人从所有人的记忆中抹除这件事情，所需要的力量，绝对是远超于他的想象的。
所以他没有这么容易就找回付子柔。
这其中想要面临的困难估计还有很多。
不过好在，他还有系统。
如果实在不行，那还可以选择回溯付子柔的记忆来找出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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