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对方确认好了之后，姜凝在傍晚下班后，就出发往工作地点去了。
工作地点，在本市的一家酒吧。
工作内容，是陪酒。
这样的工作，说出去的确是不太体面。
但只要陪酒四个小时，就能得到一千多的酬劳。
然而，当你需要钱的时候，体面这种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姜凝去的第一个晚上，就有点吃不消了。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吐得昏天暗地的。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甚至还有点轻微的胃疼。
但第二天晚上，姜凝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她想尽快攒一笔钱，先还给厉以臣一些。
她知道，就这样的收入，她也得连续陪酒两年才能还得起。
但对她来说，她要还的并不仅仅只是钱，更像是一种底气。
在他面前可以挺直腰背的一种底气。
在这个世界上，她最害怕的，就是从他的眼中看到那种不屑跟蔑视。
而这天晚上，姜凝喝了大概两个小时后，胃就开始反抗了。
她实在是撑不住，跟包厢中的人打过招呼后，就慌忙跑了出去，并且来到了洗手间这里。
她对着洗脸盆，又是干呕不止。
“你怎么回事啊？陪酒陪一半跑出来？你让我们怎么跟那些老板交代？这钱能不能挣？如果不能挣，就给我滚蛋！”
是酒吧的经理。
姜凝还趴在洗脸盆那里，她也想要回答，但实在是还没缓过神来。
她微微抬眸，在看到镜子中自己的那一刹那，差点没被吓到。
脸色也太苍白了。
而且，脑袋晕乎乎的，好像有点醉了。
不远处，有两道身影正往这边缓步走来。
乔继寒率先注意到了姜凝，他不由得驻足，并且推了一下厉以臣的胳膊：“那个人，好像是姜凝吧？”
厉以臣余光一瞥，的确是看到了正狼狈的趴在洗脸盆那里的姜凝。
光是看到姜凝身上所穿着的服装，厉以臣也知道，她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他也算是这家酒吧的常客。
那些生意场上的朋友，都喜欢来这里喝酒，也喜欢叫上这里的陪酒女。
而她们身上所穿的，就是姜凝此刻正在穿的那种服装。
紧身的黑色制服。
乔继寒下意识的看了厉以臣一眼，只见厉以臣的眉眼之间已经写满了戾气。
“走。”厉以臣很快收回目光，就要拔腿离开。
她自己愿意这样糟践自己，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女人，指不定就是想吊钻石王老五想疯了吧！
上一次就是穿得很性感，出现在他爷爷的寿宴上。
今天又跑来这种地方陪酒。
所以，他为什么要管她的死活？
但乔继寒却伸手拦住了他：“你确定要走啊？真走了，如果发生点什么事儿……你可没地方买后悔药去。”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他跟厉以臣，那是打穿尿布开始，就互相认识的关系。
他对这家伙的脾性，也是了如指掌。
死鸭子都没厉以臣的嘴巴这么硬！
厉以臣的眼神分明有点闪烁了，但最后还是正了正脸色，有点负气地说道：“她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罢，厉以臣就要提脚离开。
但还没来得及迈出去两步，就被那边传来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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