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已经回来了。”
“哦，怎么说？”
“不太好，流云书院、天一书院皆毁于一旦，至今，没有发现其他的幸存者。”
“嘶，什么势力，竟然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逐鹿书院用来供奉历代仙师的正气殿内，莫无量听着长老凌然的汇报，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和他差不多反应的，还有孤竹峰峰主秦宣。
他们在得知事情的严峻程度后，都久久无言。
良久后，莫无量像是想到了什么，冲秦宣道：“前辈还没消息吗？”
后者无奈道：“消息传出去不到两天，哪有那么快啊。”
莫无量眉头一皱，“不行，那就再传一次，这件事非同小可，必须让前辈知晓。”
秦宣点头，“那好吧，我再试一次。”
“不必了。”
秦宣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在他们的身后，虚空突然裂开，一阵流光中，许长夜迈步走了出来。
“前辈！”
“前辈。”
整个大殿里，只有三个人，莫无量、秦宣，还有先前汇报情况的凌然。
前二人一见许长夜，都惊喜出声。
唯独先前和许长夜有过矛盾的凌然，面色有些不自然。
不过，他现在也已经知道了许长夜的身份。
知道这位乃是他们逐鹿书院几千年前不世出的天才人物。
甚至一度压过了四圣之一的司笑川院长。
因而，他也不自觉地朝他微微躬身。
许长夜望向三人。
见几人脸上虽然焦急，但并未有什么过于悲伤的表现。
知道自己回来的不算晚，他这才松了口气。
知道事情紧急，他这一路上直接选择破碎虚空，耗费了大气力，才在最短的时间赶了回来。
就连林识秋，也只是让许灵均给她传递了一个消息罢了。
“说说吧，这么着急，发生什么事了？”
许长夜大马金刀地坐在了主位上，主动询问道。
莫无量望了凌然一眼。
眼神示意很明显。
对方瞬间读懂了院长的意思，有些不自然的上前，朝许长夜解释道：“是这样的...前辈。据最新消息，流云书院、天一书院，都没了。”
都没了？
许长夜眼帘微垂，眯眼道：“你的意思是...被人灭门？”
凌然面露悲戚道：“是的，虽然这件事短时间内还没有在帝国范围流传开来，但是确实是真实发生的。
一夜之间，相隔十万里的流云、天一两大书院，同时被神秘人摧毁。所有的弟子、长老，乃至院长，都力战而亡，全院上下，无一人逃生！”
听到这话，莫无量与秦宣都不由得面露悲色。
同为帝国四大书院。
千年的交情，不亚于老友般的存在。
如今听闻两大书院被毁，他们心底都有些伤感。
然而，许长夜却是瞬间抓住了话中重点，审视的目光望向凌然：“你是说，两大书院，一夜之间，同时被灭？你能确定？”
凌然毫不犹豫点头：“我能以大天峰峰主的名义保证，书院的情报系统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我绝对有信心。”
“之所以两大书院被灭的消息还没有流传开来，我想应该是被有心人刻意隐瞒了起来。”
听到这话，许长夜一阵冷笑：“两大书院覆灭，但是消息还能被封锁隐瞒，看来凶手的力量还真是不容小觑啊。”
“你们觉不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莫无量三人对视一眼，旋即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他们都不是傻子，在得到消息的瞬间，已经开始思考全局。
几乎下意识的，就让他们想起之前逐鹿书院同样遇袭那件事。
那同样是一伙可怕的神秘人所为。
而且，经过这么久的调查，莫无量已经基本确定，那群神秘人，效忠的对象从来只有一个。
那就是大周皇朝的主人，天启帝姬胜天！
这是他暗中调查许久才得到的结论，而许长夜并不知晓。
但他还是无比肯定道：“做出这一切的背后之人，是朝廷吧？”
“呃，前辈如此肯定？”
“当然。”萧长夜似笑非笑，“帝国境内，能有实力在一夜之间同时覆灭两大书院，并且还能把消息封锁住。天域那些超级势力都做不到。所以除了官方力量，还能有谁？”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望向莫无量道：“院长，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袭击逐鹿书院的那批神秘人，是什么离魂组织，对吗？”
莫无量点头道：“是，皇朝内最神秘的杀手组织。”
“他们也效忠朝廷？或者说，效忠这位野心勃勃的天启皇帝？”
莫无量微微一笑，再度点头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前辈。”
旋即，他叹了一口气，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情况一一道来。
最初，他也以为离魂组织和皇室的关系是水火不容的，毕竟发生了刺王杀驾那种丑事。
但随着他调查的不断深入，他渐渐察觉，真相可能远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人皇姬胜天被刺杀那件事，很有可能只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码。
目的，就是为了掩饰皇室和臭名昭着的离魂组织之间的关系。
离魂组织，很有可能自始至终就是效忠于天启帝姬胜天。
否则，也不会在暗中积聚这么大的势力。
竟有能覆灭四大书院的实力。
而后顺着离魂组织这条线开展调查，后续所得的结果，让他越发的吃惊。
在四大书院还相安无事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整个帝国绝大多数宗门，都已经被帝国渗透。
换言之，人皇姬胜天现在已经掌握了帝国超过一半的宗门势力。
可这一切，竟然都发生在他们不知不觉间。
等莫无量发现这一点时，大局已定。
而接下来，皇室的目标，已经开始调转，矛头直指四大书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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