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的表情从西奥多里克的脸上消失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我明白了。”
“你会有时间的，”康斯坦斯告诉他。“军队走得不快，我们要在营地里待一段时间。”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再次表示哀悼，狄奥多里克长官。我就不打扰你了。”他们分开时，一个人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另一个神情若有所思。
不到一小时后，米德丹哈尔的红鹰部队出发，加入到围攻格伦沃尔德城堡的队伍中。哈德马王子和二十多位王室成员骑在长龙阵的最前面，他们大多是新近宣誓效忠于他的。补给车在另一端。与他之前的军队旅行不同，埃吉尔没有马，所以他在一辆载着大袋面粉的马车后面找了个座位。这不是特别舒服，但他能找到一个座位，坐马车可以让他的腿不用走路，也可以让他的胳膊不用拿东西。
红鹰在大车旁边行进，充当后卫。很快，其中一个引起了埃吉尔的注意。士兵的一只耳朵不见了，但另一只耳朵上戴着一枚昂贵的戒指，皮肤上还有彩色的痕迹。他在行进时一手拿着长矛，另一只手则倾向于抚摸他下巴上修剪整齐的胡子。最终，约伦德注意到这位年轻的抄写员在盯着他看，并给了他一个微笑。
"你是个小矮人。"
乔隆德似乎不知所措，摸了摸他耳朵上的金戒指，然后抓住他脸上的毛发。“天哪，你说得对，小伙子!”我从来不知道!”他笑了。
“我的意思是，”伊吉尔结结巴巴地说，“我从没见过矮人战士。你甚至是个红鹰。”
“你什么都没错过，是吗?”约伦德的眼睛闪烁着欢乐的光芒。
“我还以为你们不喜欢打仗呢。”
这话惹得小矮人哈哈大笑。“你疯了吗，孩子?”我们在母亲的子宫里打架，想要打出一条出路。给我看两个矮人，我就告诉你战斗在哪里!”
“我不知道，”埃吉尔若有所思地承认。“我见过的矮人只有那些在造币厂工作的，或者在镇上的商店里工作的。”
“内陆矮人。”乔隆德带着高傲的微笑说。“我来自岛上，像所有真正的岛民一样，旅行融入了我的血液。到现在为止，我已经去过了所有的王国，还有Alcázar以外的地方。我把这个丢在那里了。”他指了指他那只丢失的耳朵。
“发生什么事了?”艾格兴奋地问。
“一天晚上我喝得太多了。说实话，每晚都是这样，”约伦德邪恶地笑着承认，“但这次，这些恶魔注意到了我的戒指，不知道该不该招惹小矮人。于是他们跟着我，在一条黑暗的小巷里扑向我，割下了我的耳朵和戒指，把我踢得稀烂。”
“然后呢?”
“那些笨蛋犯了个错误，居然留我活口。我醒来时头痛得比平时更厉害，左脑痒得厉害，”约伦德说。“我花了一些时间，但我知道了那些该死的偷耳朵者的名字，我找回了我的戒指，还有一些补偿。”
“我从没见过男人戴耳环，”埃吉尔沉思着。“只有女人和矮人。”
“这是一个古老的习俗，”约伦德开始解释。
“约伦德，你这个罗圈腿、长胡子的混蛋!”一只带着更精致徽章的鹰出现了。“别唠叨了，乖乖听话，否则你今晚唯一的晚餐就是挨鞭子了!”
“是的,中尉!”约隆德用一种坚定的表情回答。“别担心，”他平静地对伊吉尔说，“他只是个徒有虚名的人。”他朝小男孩眨了眨眼睛，匆匆从马车旁走过，落在了另外两架鹰式飞机旁边。
埃吉尔转过头，用眼睛盯着小矮人。他望向远处，看火车上的其他车厢，有件事出乎他的意料。他从马车上跳下来，从另外两辆马车旁边跑过去。“凯特!他叫道。
坐在另一辆车里的是城堡学校的厨房女孩。“我想知道你多久才意识到我在这里。”
“什么——怎么回事?”为什么?”
“你不是唯一一个可以去某个地方的人，”凯特带着一丝反抗告诉他。“好人们在营地里需要有人为他们做饭，就像在城堡里一样，厨师一定厌倦了我，因为她让我离开了。”她的神态变成了咧着嘴笑。
“凯特，这不是一次休闲旅行!”埃吉尔急于纠正她的印象，几乎说错话了。“它不像你在书中读到的故事，也不像你在歌中听到的故事。可能会有战斗，这很危险!”
“你宁愿我不在这儿吗?”你宁愿一个人呆着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埃吉尔为自己辩护。“我只是觉得你没有想清楚。”
“是的，”凯特强硬地说。“奎尔少爷在地牢里，你走了，图书馆被锁上了，我被困在厨房里。我厌倦了被抛在后面。”
埃吉尔在手推车旁边走了一会儿，消化着她的话。“车里装的是什么?”
“我想大部分是几袋蔬菜。萝卜，摸起来就是。”
“我的更好，它是面粉。”他用头做了个手势。“我们坐在那儿吧。这样更舒服。”凯特笑着跳了下来，跟着他走下了那排大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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