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师父有令，子弟服从。”虚风不太关心外边世界，只要师父教他，支持他研究化学，就算师父真的屠了天下，又如何！
萧遥缺人：“虚风，你有没有和你一样的朋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问徒弟总没错。
“没有！”虚风超快速回答，有也没有，化学方面有他一个徒弟就够了。
萧遥一眼看破徒弟，“小心眼，我不收徒弟，想找几个人来帮我。”
“化学方面的真没有。”虚风这回说的实话，不然他也不会从江南陆家去到万里之外的三清观。
“这么说别的方面有？”萧遥从虚风的话里发现漏洞，“有没有擅长格物的？蒸汽机，纺织机我馋了很久。”更重要的是她想要有电！
虚风被问烦了：“师父，我给他们写封信吧！人来了您就知道了。”
“好好好，不管是哪方面的，只要有真本事，我高薪聘用。”萧遥从实验室退出来，“乖徒弟，为师不打扰你了。”
萧遥下山去了香皂厂，厂里的香皂供不应求，除了杜家之外，有不少豪商下订单。
萧遥查完账，没走：“清荷，跟你商量个事。”
“东家你说。”钱清荷手指紧紧扣住，不会萧遥已经知道那件事情要辞退她吧。
“坐，别紧张。”萧遥看出钱清荷状态不对，随性把要说的事情推后，“我呢，就是想找你这个老相识，聊聊天，忆汴梁城。”
钱清荷绷着什么坐下，“汴梁城里种种，如过眼云烟，都已烟消云散。”
“清荷，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重新回到那里？”萧遥意动，等开春可以回一趟京城汴梁，带一批匠人回来。
钱清荷攥紧拳头，指甲扣进肉里：“我不喜欢尔虞我诈的汴梁城，更喜欢现在简简单单的生活。”如果没有那群所谓亲人的话。
“清荷，你到底遇上什么事了？”萧遥摆手钱清荷握紧的拳头，手心已经被指甲划破。
“没什么。”钱清荷不肯说，“萧遥，你再请一个账房吧，我......”请辞的话说不出口，她很喜欢靠自己能力赚钱的生活。
萧遥看着钱清荷的眼睛问：“你要嫁人？”
“嗯。”钱清荷低下头，脸上并没有半分喜色。
“你不愿意？”
“萧遥，别问了。”钱清荷捂脸，“为我保留最后一点颜面吧。”
“面子比幸福更重要吗？”萧遥真想那个锤子敲醒眼前这根棒槌。
“呜呜呜~”钱清荷扑倒萧遥怀里大哭，“萧遥，我没法子了，只能认命。”
萧遥任钱清荷大哭宣泄情绪。
钱清荷哭完以后，意识自己失态，急忙坐好：“萧遥，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
萧遥递上帕子：“可以跟我说说你的事情了吗？”
钱清荷娓娓道来：“嫡祖母为我定了一门亲，只要我嫁给那人，我们钱家可以脱离军籍。”
“这你也信？”萧遥大惊，“根据大乾律，依你大伯所犯罪行，钱家要脱离军籍，除非大赦天下。”
“我知道。”钱清荷咬唇，“我要嫁的那人是军中将领，可以让钱家男丁以立功的方式脱籍。”
萧遥讽刺：“钱家男丁，那群不会武的软蛋，还能立军功？”
“钱清荷，你看着我。”萧遥指着自己，“婚姻非儿戏，你不想嫁人，可以不嫁，我给你想办法。”
“我.....”钱清荷眼眶中头蓄满了泪水。
她们二人心知肚明，所谓军功不过是暗箱操作罢了。
眼看钱清荷又要落泪，萧遥赶紧继续问：“哪个将军？”
“大将军的小舅子马明将军。”钱清荷心中悲凉，“我嫁过去做填房，儿女双全，都不用我生。”
“马明算哪门子小舅子？”萧遥知道吴用的夫人不姓马。
钱清荷解释；“三天前，大将军在北地娶了马明的妹妹做如夫人。”
萧遥越发对北地军队失望，管中窥豹，有这样的手下，吴用大将军又能好的到哪里。
“马明为什么选了你，而不是嫡长女钱清姝呢？”萧遥觉得其中有阴谋，钱家现在是流放北地的罪臣，罪臣家的嫡长女嫁给将军做填房是高攀。
“萧遥，你是说......”经过提醒，钱清荷脑子清醒过来，“大伯说我家太寒酸，从他家出门子，还给我准备了嫁妆，一切一切都是为了让我替嫁！”
萧遥点头；“目前看确实这样的。”
钱清荷胸中充满怒火：“骗婚，他们真敢想！”
钱清荷站起来，在屋里走了一圈，下定决心，要主动出击：“东家，我要请假。”
“准了。”萧遥答应，“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清荷挺直身板，恢复了自信，“杀鸡焉用牛刀，不用你出马，借给我几个镖师当护卫就够了。”
萧遥应了：“好，我让莫叔叔挑几个高手给你。”
“多亏有你，谢谢！”钱清荷郑重对着萧遥行礼。
萧遥拉起钱清荷的手说：“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我们是朋友。”
“朋友。”钱清荷认真咀嚼二字。
自大伯来说亲以后，父亲添了酗酒的毛病，母亲以泪洗面，却求她为了父亲答应婚事。所有人都劝她嫁人，只有萧遥站在她这边，为她着想。
钱清荷压在心中的大事有了应对办法，想起来问：“对了，东家，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萧遥：“钱伯父的病怎么样了？”
钱清荷想到醉醺醺的父亲，神色黯然：“绿柳大夫给看过了，是心病。”
“村里的孩子缺一个启蒙先生，我记得钱伯父以前有秀才功名，你帮我问问伯父，他要不要来？”
年前杀猪宴上，萧遥不仅推出了新作物，还承诺出钱给村里盖一间学堂，请一位先生教全村的孩子读书写字。
天寒地冻，学堂还没有开工，满村跑的小孩子们却耽误不得，萧掌年和村民商量，暂借曲老头家的厢房教学。
如今钱清荷遇难，萧遥补充：“等你的事了了之后，伯父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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