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喝点水，你想吃什么？我去买，餐厅今天有土豆丝、白菜。”
老人看着窗外，声音很低，“不用，咱们来的时候不是带了大酱和饼么，我就吃那个，别糟蹋钱。邦康，你看，那是海还是湖啊？”
年轻男人温和的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湖吧。等以后我带你去看。”
“诶，好。”老人趴在桌上，一直看着窗外，等到他儿子把饭买回来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眼神。“咋还是买饭了？多糟蹋钱啊你这孩子。”
“没事，娘，你尝尝火车上多饭好不好吃。”
老人拿起筷子缓慢的吃着，每吞咽一口都显得很困难。半晌，盖好盖子，不好意思的说，“娘吃不完了，下午吃。”
“你们是去哪的啊？几位小同志长得真俊啊。”
“去京市，回家过年。大娘你们呢？”李竞伟问道，这母子两给人印象挺好的，温和有礼。
“京市好啊，我们也是去京市。那可是首都，咱这次去了也要去天安门看看，听说还有升旗。”老人笑眯眯的说，说了几句神色间精神不济的样子，年轻人扶着她去睡下。
“哥们，你们去京市干什么？回家还是走亲戚。”李竞伟在走廊递给年轻男人一根烟和他攀谈起来。
年轻男人接过烟，“江邦康。带我娘去看病。”
“那个，京市的医疗条件还是很好的，大娘会没事的。”李竞伟拍着他肩膀干巴巴的安慰。
“借你吉言。”
两个大男人站在车厢，也不抽烟，，就那么站着。
在沉默中，江邦康苦涩的说，“这是我娘第一次出远门，没想到就是去看病的。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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