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愁他的,瑾娴才懒得安慰他。她只知道,她的仇人死了,此乃喜事,她不会有一丝的惋惜!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很快这壶酒就见底了。
章彦成的酒量一直不太好,所以他很少饮酒,会克制自己,但今晚他却没克制,一杯接一杯的喝,瑾娴还没醉,只是有些头晕,他已经有些醉了。
眼瞧着酒没了,章彦成吩咐知秋再去拿一瓶,知秋不敢擅自做主,为难的望向瑾姨娘。
瑾娴知道他酒量浅,不敢让他再喝,若是再喝下去,烂醉如泥,到时她还得被迫照顾他,倒霉的还是自个儿。
于是瑾娴面上吩咐知秋去拿酒,背地里却给她使眼色。知秋会意,应承着出了房门。
瑾娴眸光微转,思量片刻,对章彦成道:“王爷,我有些醉了,感觉头晕得厉害,劳烦王爷扶我进屋。”
瑾娴居然会主动要求他接近?这不正常,章彦成觉着不对劲,但她已经开口了,他总不能不管她,于是章彦成勉强站起身来去扶她,瑾娴顺势反握住他的手臂,扶着他往里屋走去。
章彦成的确是醉了,走路很轻飘,看似是瑾娴醉了,让他帮忙相扶,实则是瑾娴一直在扶着他。
只因瑾娴很清楚他的性子,若直接说他喝醉了,扶他回去休息,他肯定犟着不去,所以瑾娴才拿自己做借口,先将人给骗进屋再说。
进屋后,瑾娴直接将他扶至帐边,让他躺下,章彦成不情不愿,“我没醉,醉的人是你。”
“好,是我醉,没说你醉了,只是让你在这儿陪我说说话,等知秋把酒拿来之后,你再继续出去喝。”
瑾娴顺着他的话音哄着他,他才没再闹腾,安顺的躺在帐中。
此时此刻,他只觉自己头重脚轻,像是躺在一大团棉花上,没个着落。
他嚷嚷着说渴,瑾娴只好起身去给他倒了杯茶。
一杯浓茶入喉,他那干燥的嗓子才稍觉滋润。瑾娴刚想起身,忽闻他喃喃道了句,“阮玉舒死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他不是醉了吗?居然还记得此事?饭桌上他一句话不说,这会子突然问起,却是何意?
一提及阮玉舒,瑾娴便心情极差,面色骤冷,“王爷想听我说什么?说她也有些可怜?这种假惺惺的话,我可说不出来,我只觉得她死得好!老天开眼,善恶到头终有报!”
“你觉得这是老天爷在帮你惩戒她?呵!世上的恩怨那么多,老天爷又能看得见多少?他若肯帮你,早就帮了,阮玉舒又怎会在几个月之后才丧命?”
章彦成这话似乎意有所指,瑾娴疑惑的望向他,“王爷这话是何意?阮玉舒丧命不是意外吗?难不成是人为?是谁杀了她?”
章彦成那原本有些迷醉的眼睛望向她时,竟有一丝的澄明,他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瑾娴不愿费神,“恕我愚笨,猜不出来。”
章彦成打量着她,“是猜不出,还是不愿猜?”
她总觉得他话里有话,“王爷若知晓真相那就直说,没必要在这儿拐弯抹角卖关子。”
她不肯猜,章彦成被酒意熏染,再不顾虑,脱口而出,“是本王派暗卫动的手,造成她割腕自尽的假象。”
原来兰容猜对了,真的是章彦成的意思!瑾娴狐疑的盯着他,“王爷不是不愿杀她吗?”
章彦成缓缓侧首望向她,目光深远,“可你不希望她活着,我若不杀她,你是不是会恨我一辈子?”
恨又如何?她被他困在这后宅之中,连反抗的本事都没有,“我的恨意是最无用的,影响不了王爷什么。”
她这幅无甚所谓的模样看得章彦成火大,声调渐扬,“影响本王的心情!你自个儿看看,你回府这么多天,可有一日的好脸色?面对旁人笑吟吟,一面对本王,你就冷着一张脸,本王瞧着不自在!”
“王爷您可以无视我,或者让我搬到开云阁去住,我不在您眼皮子底下,也就不会惹您厌烦。”瑾娴也不恼,但说话时神情冰冷,噎得章彦成越发憋屈,
“你就这么不想住琅华院,这么想远离本王?”
“我没有这个意思,还请王爷不要胡乱揣测,不要给我安罪名。”
她面上否认着,实则却是在说废话,这种周旋好没意思,心中忿忿的章彦成忍不住道出心中所想,“我为何没让你去开云阁?还不是怕你被人加害!”
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听起来还真是动人啊!瑾娴讥诮一笑,“是吗?如此说来,我还应该感谢王爷的照拂。”
章彦成这心里不是滋味,“你跟我说话,一定要这般阴阳怪气吗?”
他喜怒无常,瑾娴自然得防着,“我只是不敢得罪王爷,怕受罚,所以才拣好听话说。”
“本王不喜欢你这般曲意逢迎,本王要的是最真实的你!”
他说得好听,她若真做自己,他又该翻脸了,“真实的我说话太呛人,王爷您会生气的。”
“所以你就开始在我面前逢场作戏,伪装自己?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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