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范，你快打电话问问！”
范大娘这会整个人哆嗦得像是风中落叶，还打电话，人都要吓得灵魂出窍了。
还是范大叔察觉前厅不对劲，关了火，出来，在一众七嘴八舌中听了个大概，看似镇定地拿了手机打给女儿。
众人屏吸，四周都安静了，在恐慌的等待中，电子嘟声一遍遍响，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范大叔紧张得鬓间汗珠大颗大颗落下。
“再打一个，没准没听见呢。”
“是啊是啊。”
在大家的安慰中，范大叔又拨了过去，结果还是一样。
“据救援负责人介绍，此次打捞救援难度大……”
电视机中传出女记者的声音。
范大叔这下彻底绷不住了，宽厚的手掌狠狠抹了下脸:“我家小小……不行，我得去万福大桥找她。”
“小范，你这个样子怎么开车，我儿子在家，我叫他陪你一起去。”
老大爷正要拿手机打给儿子，范大叔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女儿的名字在屏幕上跳跃。
“是小小！”
范大娘灵魂瞬间回归，从老公手里夺下手机，接通骂道:“死丫头，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
“妈？不是你让我去买福记糕点的嘛，人老多，我排队都排了有二十分钟，爸他找我什么事？”
紧张的情绪在此刻放下，范大娘再也绷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范大叔从老婆手里拿过电话，边拍着她后背安抚，边对女儿道:“没事了，44路公交车坠河，我们以为你也在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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