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郑皇后反应如此之剧烈，戚明月有片刻的心虚。
虽然太子属意她，但她心心念念都是三皇子。
为了日后有机会成为三皇子的女人，她在太子面前总是若即若离，除了那一次拥抱以外，太子连她的手都没有摸到几次。
接近太子，也只是听从三皇子的命令而已。
而今，为了不受刑罚，口不择言之下，她拉出太子当挡箭牌。
面对郑皇后震惊喷火的目光，她只能垂下头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她也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让郑皇后饶她一命，但是如果什么都不说，一套刑罚下来，她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了。
自己失了贞洁，就再也入不了三皇子的眼，而今只能赌太子对自己情根深重，能救她一命。
冷汗不由自主爬上了她的额头，不知道是不是地龙的原因，她感觉自己如同在酷暑下炙烤般难受。
“太子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他的东宫只有一个太子妃，连个通房都没有，他如此洁身自好岂能看上你这种淫荡不堪的女子？”
震惊过后，郑皇后又缓缓坐下，在她坐下的同时，她的表情慢慢恢复常态，只有眼神深处藏着犹如毒蛇般阴冷的光。
“我……”
戚明月想说什么，但是她并没有证据证明她是太子的女人。
毕竟，除了太子的贴身小厮外，东宫并没有一人见过她。
若真是太子的女人，她也只能算个外室。
看到戚明月犹豫不决的样子，郑皇后一眼看出她在说谎。
她和太子有联系是真，但事实并不是她说的那样。
“皇后娘娘，何嬷嬷死了，今天早晨被人发现溺死在东宫仙源湖！”
正在此时，去东宫传召的宫女回来带来了何嬷嬷的消息。
“死了？”
郑皇后眉头微皱。
“把太子叫来！”
事已至今，只能叫太子来当面对峙了。
“曹公公，关于太子的事还请您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
看了一眼曹成，郑皇后安抚道。
“娘娘放心！”
曹成恭恭敬敬地回了一句而后又一言不发做起了透明人。
郑皇后对曹成的态度不满，但他是庆历帝的人，她也只能干瞪眼。
不出片刻，失魂落魄的太子就来到了郑皇后面前。
“你看你哪里还有一国储君的样子，给本宫打起精神来！”
郑皇后暴喝一声，太子顿时七魄归位，强打精神，眼都不眨地看着她。
郑皇后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
到底造了什么孽，生出来这么一个扶不起的刘阿斗？
强忍怒火，郑皇后盘问起来。
“你宫中的何嬷嬷死了，你可知晓？”
“母后，儿臣不知，宫中一直都是太子妃在打理。”
上官耀心不在焉地回复着，完全没看到不远处跪着的戚明月正抬起眸子希冀地看着他。
“把太子妃叫来！”
听到上官耀的话，郑皇后松了一口气，只要能把他摘出来，什么都好说。
看着宫人又一次出去，气氛一时安静下来。
“母后，您怎么知道何嬷嬷的事？”
突然，神游天外的上官耀开口打破了眼下的寂静。
“你还好意思说，这个人说他是领了你宫中何嬷嬷的命令才去行那淫秽不堪的事！”
郑皇后素手一指跪着的男子，顺着她的目光，戚明月也出现在上官耀的视线里。
“是你？”
看到戚明月又是委屈又是期盼的双眼布满水雾，上官耀突然感觉心口一痛，好不容易打起的精神一下子消散，看向她的目光满是心疼和难以置信。
“殿下……”
戚明月轻声喊了一声，目光犹如受惊的小鹿，让人怜惜。
“放肆，本宫让你说话了吗？”
郑皇后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两人之间的弥漫的异样情绪一下子被冲散。
瞬间，上官耀一下子回过头来垂头而立，戚明月也把头贴在地上，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这个淫荡的女子说和你有染，可是真的？”
看到上官耀恭敬的模样，郑皇后心里的怒气平息一些，扶额问道。
戚明月也紧张到了极致，万一上官耀否认和自己的关系，那她可就死定了。
听闻此言，上官耀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之色，表情也分外纠结，往日和戚明月在一起的记忆如同水幕般在他眼前一一闪过。
良久，他都没有说话。
郑皇后也眯着眼给他思考的机会。
殊不知此刻，刚走到门口的太子妃亲耳听到了郑皇后的问话。
本要跨进大殿的脚步又收了回来，站在门外静静地等待上官耀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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