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生看到女鬼还欲言又止，接着说道：“那这样吧，我让小朱负责你们两人的超度费用，让他多安排一些金箔、冥币给你们，方便你们到地府打点关系。还有，做一场小法事，烧一栋别墅，两辆跑车等东西给你们。”
“我还要当季的爱马仕、LV包、迪奥珠宝、圣罗兰化妆品……”
女鬼说了一串黄生听过，但是不怎么熟悉的奢侈品品牌。
小朱两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小妹妹，那你干脆把我杀了得了。”
黄生一把拉住他：“那倒不至于。那你们先让我收了，等小朱准备好，我再帮你们超度吧。”
两鬼想了一想，齐齐点了头。
黄生拿出黑伞，把两鬼收进伞中。他本来也可以通过道法威慑，让两鬼屈服，只是故意整一下同行，让他长长记性。
等两鬼飘进伞中，小朱弱弱地问道：“黄大师，我们现在说话，她们听不到吧？”
“当然听不到，因为这种黑伞，都有道门禁制，收进去的鬼，等于进入了另外一个时空。”卫岚抢先替黄生答道。
小朱闻言，擦擦额头的冷汗：“黄大师，你答应这么些东西，我哪里去搞，就是买A货，也得老钱了。”
黄生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现在的扎纸匠，也都与时俱进，这些个劳什子，他们那边都有。我给你个地址，你去买一套回来。我们过几天，再找个地方超度一下，总算能让他们断了执念，以免纠缠不休，你就不得安宁了。”
小朱哪里还敢讨价还价，忙不迭地点头，跑出门去安排。
黄生几人留下，做凶宅净化的那些表面功夫。
卫岚早就总结好了，功夫做足，结账的时候才好开口嘛。
黄生把两鬼放了出来，问他们：“想不想报仇？”
“当然想啊，做梦都想！”
“那你们带路，我们去探探这个黑哥的老巢，才方便后面警察蜀黍们过来查案。”
听说要直接找黑哥，女鬼脸露难色：“大师，我刚才不是说那黑哥，我们都近不了身吗？”
“这个我解决，我们先到地方再说。”
两鬼当先带路，黄生三人带上门出去。
两鬼在前面很踊跃地飘着，一路把三人领到了一处大学城边缘的村里。村里人流不大，有时会碰到举止亲昵的情侣。
接近村子边缘，女鬼远远朝一座五层楼房指去：“大师，就是那里了！我们怎么过去啊？你们表情得自然点，这路上开始有暗哨了。”
“好！”黄生转头拉起卫岚的手。
卫岚笑脸绯红：“做什么？”
“装情侣啊？这种地方，我们这种年龄不是情侣，还能是什么呢？”
“那胖子呢？”
“装电灯泡啊！”
李树南白了黄生一眼，旋即像合格的电灯泡那样，吧啦吧啦讲着无关紧要的话。
女鬼带着三人走到那栋楼房前。
“仙境足浴保健”几个霓虹灯箱广告，映入众人眼帘。
卫岚差点没惊掉下巴，这收债的还兼开洗浴中心啊。
一楼门外，却没有开小粉灯，也没有穿着暴露的中老年妇女过来招徕顾客。
女鬼介绍道：“这个黑哥，不只购买债务包，用暴力等违法手段收债，自己也放高利贷。这个足浴中心，开了十好几年了，可是远近闻名的大保健场所，有些女生借了校园贷或者高利贷，后面就被迫到这里来坐台的。”
“这里地址比较偏僻，客源主要通过黑哥圈内熟人口耳相传，偶尔也有一些贪官污吏会过来消费。”
“你来过？”男鬼第一次听女鬼说起这里，不由起了疑心。
女鬼劈头盖脸，对着男鬼一顿胖揍：“我如果放得下底线，还要自杀做什么？还怕黑哥传播裸照？不是巴不得他贴遍临海，让我生意长红吗？你个没良心的，我都当了贞洁烈女，你非但不给我立牌坊，还在这里埋汰我。这些信息，我都是听河边那个中年女鬼小蕙说的。”
黄生哑然失笑。
几人若无其事地走过楼房，黄生掏出手机把定位发给了卫岚。
等绕了一段距离，确保离开那个区域，黄生才对两鬼说道：“这个足浴店，能存在十几年，肯定有保护伞的。我们如果现在就报警，效果肯定不好。你刚才说有什么偶尔会有贪官污吏过来，这也是一个突破口。到时我把举报材料，同时递给纪检部门和上级公安部门，效果才会好。”
黄生也想起了李天明，但是这么高级别的一层关系，不到关键时刻肯定不能轻易动用。最后还是决定找方晴，让她协调上级公安部门比较靠谱。
黄生掏出聚阴符，示意两鬼过去：“我现在短时间提高你们的鬼力，你们到这足浴城里，拿点有用的证据。我这边才好提供线索给警方。”
两鬼点点头，他们本来以为再无机会报仇，现在黄生主动帮他们扳倒黑哥，他们当然求之不得。
黄生点燃聚阴符，两鬼魂体一浓，阴气陡增，施施然飘向足浴城。
黄生、卫岚和李树南也没有停下来，以免引人注意。他们照旧不紧不慢地逛着，黄生和卫岚两人的手也一直牵着。
黄生只是为了做戏，心里可以说是全无波澜，卫岚却是小鹿乱撞，许久没有的感觉。
不过十来分钟，两鬼飞速飘了回来。
男鬼正要说话，被女鬼抢了先。
她急急忙忙道：“我先说，我的两条线索比较重要。第一条是我看到黑哥的人在顶楼打一个女大学生，威胁她不还钱，就要出来卖，不肯卖的话，就要嘎了她的腰子。第二条是，我在顶楼一个包间，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秃顶胖子，正在强迫未成年人交易。”
“这两条已经足够报警了！帅哥，你接着我说，我边打电话。”黄生掏出了手机，拨给了方晴。
男鬼说道：“我我我，我看到地下室真的有人在被嘎腰子，打了麻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愿的。三楼有一个包间，我听到几个正在喝花酒的大叔，互相称呼处长、镇长啊之类的，应该是官员包厢了。那几个女的只穿着内衣，还挺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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