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金银看着垂眸看着陷入回忆的男人。
好像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徐择一的性格这么冷情，常年跟云望舒两人呆在玉钩宫，除了余嬷嬷也没有其他人。
根据徐择一所说，舒妃也是个冷清的人，平日里话不多。而余嬷嬷毕竟是一个下人，很多事情之上并不敢越矩。久而久之徐择一就养成了现在一副不爱说话的性格。
许金银双眸闪过一丝心疼，想到自己小时候，不管是许万三还是江月即使再忙都会抽时间陪她，更何况她还有大哥许经纶一直陪着她。
“我常常在想，是不是因为我才拖累了母妃，如果当年没有我，也许母妃早就离宫去了，也就不会这么早就去世。”
徐择一转头看着许金银，许金银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徐择一，自责而又怀疑。
许金银只觉得心仿佛被揪了一下，柔声安抚，“阿择，不是这么算的。”
“舒妃娘娘她很爱你，也很期待你的来临，所以才愿意呆在这深宫之中，否则从一开始她就可以阻止你的出生。”
“或许那几年她还是不太喜欢皇宫，但是因为有你在的皇宫，她那几年应该是很开心的。”
徐择一怔怔的看着许金银，“是这样的吗？”
“当然。”也许是因为许金银的笑容太有说服力，让徐择一没办法质疑。
“你和舒妃娘娘的事，你还记得吗？”
徐择一点了点头，虽然那时候他只有五岁，应该是不记事的时候，但是关于和母妃之间的事，他却还记得很多事情。
许金银歪头看着徐择一，“什么事情让你印象最深刻？”
徐择一沉思了一会，站起身，走到柜子处，从一个檀木盒子拿出一枚三寸长左右的短笛。
许金银跟着走了过去，视线停留在短笛上，短笛是由紫竹制成，不难看出年份已久，光滑的表面也展示出主人经常性的抚摸。
徐择一抚了抚手中的短笛，“这是我母妃的短笛，也是她最喜欢的东西，得空的时候她都会吹吹短笛，还教了我不少曲子。”
“这里是——月亮？”徐今天突然发现短笛上方刻了一个小小的月亮。
“嗯。”徐择一点了点头，“母妃跟我说过这个短笛是她曾经游历之时认识的一个很好的姐妹送给她的，还是人家亲手做的，据说当时为了做这个短笛手指全部都割伤了，所以母妃特别珍惜，特别遗憾的也是在临死之际没能再见一见她。”
“你可知道那位前辈的身份？”
徐择一摇了摇头，“他们当时是因为一起加密任务而认识，用的都不是真名，任务结束之后就各奔东西没有再见过。母妃之所以会跟那位前辈交好是因为代号，母妃的代号就是望舒，前辈的代号是月亮。月亮见月亮，自然而然的亲近之感。”
“所以——”徐择一轻抚了一下短笛上的月亮，“这枚月亮应该是两个女孩子友情的见证。”
“无碍。”许金银安慰道：“你以后不是也想去游历吗？到时候带上这短笛，说不定前辈看到了就能认出来。”
担心徐择一有陷阱往事，许金银看向身旁的人，“既然短笛都拿出来了，那王爷就吹一曲可好？”
看着小姑娘期盼的眼神，他好像拒绝不了，默了片刻，“好。”
徐择一执起短笛，笛声悠扬而起。
一直担心的余嬷嬷，白术和白矾都跑了出来，几人相视而笑，果然还是王妃有办法。
一曲结束之后，许金银迟迟没有缓过神。
这首曲子她很喜欢！一听就有江湖里面那种快意恩仇，肆意潇洒的感觉。
“这首曲子是你母妃自己编的吗？你可以教我吗？”
许金银的眼睛很亮，让徐择一有一瞬间的失神，“嗯，是母妃和那位前辈一起创造的。可以教你。”
“你答应了，可不许反悔！有空教我！”
“好。”徐择一有些无奈，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今日的第一个笑容，“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对了。”许金银又想起徐择一刚才的字，“你的字也是淑妃娘娘教的吗？写得很好看。”
“嗯。四岁开始母妃就开始教我读书练字。包括我的名字也是母妃取的。”
“你的名字是舒妃娘娘取的？”许金银有些许讶异，毕竟皇家子孙，哪个不是皇上亲自取的名字，但是先帝却允许舒妃娘娘给徐择一取名字，看来先帝是真的很喜欢舒妃娘娘，只是这份喜欢也不妨碍他要宠幸后宫三千。
“母妃想要的一直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惜父皇没能给她，所以自我出生后，母妃就替窝取名徐择一。寓意择一人而白头。”
说着，徐择一垂眸看向身侧的小姑娘，“自小母妃就告诫我，这一生只可娶一妻，也只能有一妻。”
闻言，许金银只觉得一阵心悸，徐徐择一说这话为何要这么认真看着她？
因为现在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还是说他不想她只是名义上的妻子？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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