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飘过。
徐楚英手指拿起一块精致的饼干：“这个是高阳送来的手工点心。”
叶泽坐在沙发椅上，拿起手边的红茶，隔着面具闻了一下。
热气腾腾，非常香的茶水，可惜他不喜欢喝茶。
而且也对小饼干不感兴趣。
叶泽放下杯子，问道：“不方便说？”
“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特意过来问我。”徐楚英温和地笑着。
叶泽冷静的开口：“我很好奇这个技能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只是可以获得另一个人的部分技能，还是同样能够继承另一个的意志？”
“你不认为她们是同一个人吗？”徐楚英眨眨眼睛，“某种程度上，她们已经非常接近了。”
叶泽横了她一眼，语气恹恹：“刚才我和纪心羽交过手后，发现她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而且技能也用得不熟练。”
叶泽做出评价：“纪心柔就是纪心柔，纪心羽就是纪心羽，活人是无法替代死人的。”
“确实是这样。”徐楚英笑了笑，“不过死了一个S级猎人，又重新补上了一个新的S级猎人，谁会在意？”
面具下的叶泽眯起眼睛：“你认为呢？”
端起红茶优雅地喝了一口，徐楚英慢条斯理道：“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在意，因此我和绿璃各自用了一点技能，协助了纪心羽吞噬水镜。”
“那还是我第一次见到S级觉醒者的遗体，和其他觉醒者不同，S级死后依旧有大部分的能量在体内流转，如果不是确定水镜没有生命特征了，我当时还以为她只是睡着而已。”
叶泽一怔，直接问道：“这么说来S级觉醒者的遗体是不是很难处理？”
S级猎人无时无刻都在压制随时会溢出的能力。
即便是天生S级也是很难完全取得平衡，控制不住的话便会能力失控暴走。
若是完全失去生命特征……后果不堪设想。
“按理来说S级觉醒者的遗体并不好回收，不过除了水镜，目前我还没听说过有哪个S级死去了。”
徐楚英想了想，轻轻叹了口气：“但我认为是失去一个S级，就会有新的S级重新补上空缺，不断循环，因此我们根本没有察觉到齿轮在转动……”
叶泽思索了一下，道：“为了维持平衡，也许目前世上存在的S级觉醒者数量是固定的，没有超越该等级者，而且有苗头的人就像纪心柔那样无法控制，因此受到了审判。”
“……我不清楚，但世界变成了现在这样，恐怕是有原因的。”徐楚英重新沏茶，接待室里顿时茶香四溢。
叶泽觉得话题有些跑偏了，果断扯了回去：“所以这件事情是你和绿璃做的？”
“不是，吞噬技能是纪心羽自身的技能，我只是负责将她损坏的器官换上，而绿璃负责治疗。”
“你的技能？制作傀儡那样？”
叶泽眨眨眼，一种不好的念头出现：“所以高阳还有那对双胞胎到底是……”
“呵呵那些孩子可是我的家人哦。”徐楚英抿嘴笑了笑，“这是个人隐私。”
她用一句很老旧又简短的说辞打发问题。
叶泽挑眉，也不打算问下去：“那就没意思了，我还以为徐局长你有什么转移能力大变活人的新技能，现在看来也就那样。”
徐楚英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叶泽说：“你想知道这些干什么？”
“我要开始做准备了。”叶泽在面具下瞥了她一眼，语气淡淡，“有人和我说再过不久世界要毁灭了。”
徐楚英眼神慈爱的看过来，笑了笑：“你相信吗？”
“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我确实是相信他的话。”叶泽耸了耸肩，从沙发上站起来，“谁知道哪天我会死在某个地下城，所以我打算让另一个人继承这具身体的能力。”
“纪心羽的事情给了你启发？”徐楚英抬眸看着叶泽，神色温和，“你怎么知道对方一定会同意呢？”
“你还很年轻，适应时代的能力比我们这些老阿姨老大叔要强。”
徐楚英手指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膝盖，歪头笑了一下：“S级觉醒者能活很久，不会轻易死掉的。”
“纪心柔死了。”叶泽不解。
“你们不一样。”徐楚英身下的轮椅动起来，来到叶泽的身前，“我认识的水镜从来都没想活下去，如果不是为了让妹妹活下去，她早就离开了。”
叶泽神色一怔，不理解眼前这个女人的意思。
每个字他都听得懂，怎么组合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了？
“什么意思？”叶泽懵逼。
“这段时间你开始休假吧。”
徐楚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话锋一转：“纪心羽的事情你别再干涉，最近的地下城攻略也不用参与，至于世界会不会毁灭，还是交给我们这些人烦恼吧。”
“为什么？”叶泽反问，“今年我已经没有假期了。”
徐楚英根本不理他，只是默默通过了文件申请。
叶泽有些生气，不理解徐楚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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