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略微沉默，而后感慨道：“不愧是我。”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弄出来的？算故弄玄虚吗。”
心魔摇摇头：“不是故弄玄虚，而是我给你造化。”
苏牧之有些好笑：“是给我的，还是给我体内那位的？众所周知，心魔的存在就是为了夺舍，怎么到了你这，冒出这么一位大圣人来？”
“信不信由你。”心魔有些不耐烦，他本就是负面情绪的结合体，也就是眼前这位是自己了，换了别人在自己面前这般，早就一枪捅过去了。
“所以什么造化是？”苏牧之笑嘻嘻问道。
好处这东西，不要白不要。
“不愧是你。”心魔轻飘飘地看了苏牧之一眼，这翻脸速度属实有些快了。
“都TM哥们儿，说这些？”苏牧之算是放开了，且眼前心魔的来历他或多或少明白一些了。
虽然这种感觉很扯。
“目标是神职吧？”心魔抬手一挥，一道屏障将两人规避，引得外面窥视的试炼之灵不满，嘟着嘴：“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让人听！”
苏牧之目光一凝：“你竟知道神职！？”
“我就是你，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苏牧之抿着嘴，没有反驳。
是啊，自己的心魔，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
“你紧张什么？我又不跟你抢。”心魔有些好笑。
自己这过去身的本体，未免也太谨慎了吧？
“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之后再见，估计都是本体跟你直接对话了。”
苏牧之先是一愣，而后有些诧异道：“你还真是来自未来？”
心魔点头:“可以这么算。”
“你这不是玄幻吗？既然真有未来身，为何上一世我身死之时你不来？”
心魔闻言，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你见过相交的两条平行线吗？”
“即便是现在的我能跨过来，也是限制颇多，不是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这其中因果我不讲与你听，你承受不住。”
“你可以理解为，因为某些外原因让让两条平行的时间线发生了短暂的交汇，但也仅仅是短暂的交汇，‘规则’会拨乱反正。”
苏牧之听得认真，虽然很扯，但是他信了。
总不能自己都骗吧？
“那刚才那场景算怎么回事？那便是你给我的造化？”
心魔点头，“不错，你难道没有什么顿悟吗？”
顿悟？能有啥顿悟，那跟小孩捉迷藏一样的设计......
心魔似乎是瞧出他心中所有，闷声道：“不应该啊，我的悟性不应该这么差啊。”
“你刚才说你来自未来，是多未来？几年后？”
苏牧之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事实上他还有更多的疑问。
心魔回过神来，回道：“几年？呵。”
“天机不可泄露。”
苏牧之面无表情：“你都泄露到过去来了。”
“这不是重点，你还有别的问题吗？”心魔摆摆手，心中有些感叹，自己耐心还是好的。
“转职呢？我这算成功吗？”
对此心魔淡然说道：“自然，我都来了，哪有不成功的道理。”
“未来的事......”
“打住，别问，问出来你我高低得没一个，按照你我目前的差距来说，没的大概率是你。”
苏牧之沉默片刻，脑子属实有些乱。
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问道：“既然你是我未来身的心魔，那我的心魔就是你的过去身咯？”
“作为心魔，你不应该存在才对，我应该一有机会就会毫无犹豫地斩掉你才对。”
斩心魔，倘若成功系统是会给予极大的属性加成的。
至于失败...大概就是被夺舍吧，被偏激消极的自己夺舍。
听上去还是挺扯，但综合来讲，就跟狂躁精神病差不多吧？
苏牧之不信自己未来不会斩去心魔。
心魔没有回答这些，而是平静说道：“你确定想知道这些？我的时间不会太多了，从现在起，你最多还能问两个问题，怎么，神职的事不想了解了？这机遇也不要了？”
苏牧之闻言一愣，随后撑着下巴思考起来，不断权衡。
心魔见状，叹了口气，有意无意道：“以前的我，确实是太优柔寡断了，看似毫不留情，但一道关键时刻，就举棋不定。”
“也罢。”
“剩下的两件事我告诉你，第一，神职......并非......不要......”
心魔的身形突然闪烁起来，话音也开始断断续续，让人听不真切。
“第二，过去...未来...现在...皆...死...寂灭...神...”
最后即便是苏牧之努力去听每一个字，仍旧一无所获。
心魔就如同那久远的黑白电视，闪烁之间尽是嘈杂之音。
随后，心魔消失不见，四周空间开始扭曲，像是要塌陷一般，转瞬之间，便是真的塌了，有镜面破碎的声音，而后露出一大片的虚无，隐隐约约，有风声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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