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玉龙对比好像司空见惯一般，说：
“看来陈老板已经了解了在魔都酒吧发生的事情。
我们警方也知道自从陈老板掌控了长三角地区的地下势力，就不允许这种东西在市面上流通。
我们警方也感谢陈老板对长三角地区的稳定做出的贡献。
只是，这件事情有些大。
我们区局可做不了主。”
陈老板还是显得很是云淡风轻。
“营局长说笑了，事情发生在城中警察局的管辖区。
而且这次是你带队扫了魔都酒吧。
你要说你做不了主就有些言过其实了。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
营局等我上门，肯定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
现在我来了，你说就是了。
至少配合警方的工作，是每个夏国公民应尽的义务。”
这话说得多漂亮？
说得好像他陈天华没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一样。
营玉龙也不揭破，仍旧笑盈盈地开口道：
“陈老板，我给你介绍一下。”
说着，他带着李巽走到陈天华面前。
“陈老板，这是李巽，园区李浪的儿子。”
听到李浪的名字，李巽明显能够在陈天华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陈天华上下打量了李巽一番。
他很庄重地伸出了手。
“魔都陈天华。”
李巽有些吃不准，不过有些道理他懂。
他伸出了双手和陈天华伸出的手握了握。
陈天华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下。
“小李，都是自己人，就不用客套了。”
李巽的思绪飞速旋转，陈天华的话结合实际情况，再加上他们目前所处之地。
他有一种恍然的感觉。
在夏国的传统文化认知里，这个世界原本就分阴阳两个面。
如果说白道是阳面的代表，那么黑道就是阴面的代表。
白道与黑道既相对，又平衡，更有可能相互转化……
思绪及此，李巽又想到了一种可能。
假设在一个社会中，黑道白道都控制在一个势力的手中，那么这个社会……
李巽有些不敢往下想。
不过，他已经能够从收集到的信息来判断，似乎夏国上层在酝酿着什么。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程度，营玉龙说出了他的计划。
魔都最近出现了一种新型违禁品，具体来源不详。
但是这款违禁品上市以后很快占据了现有的违禁品市场份额，甚至出现了扩大化的趋势。
魔都乃至整个长三角上层对此相当关注。
所以缉毒出身的营玉龙才被调到城中分局出任副局长。
因为区分局副局长这个职位，可以在局长出去接受培训的时候，代为主持全局的工作，也不会太引人瞩目。
营玉龙希望陈天华能够通过他的渠道，查找有关新型违禁品源头的线索。
他还希望李巽能够使用园区大佬的身份，与陈天华找到的线索相关人物接触……
李巽听完营玉龙的计划，有些难以名状的念头。
真是一刻都消停不下来。
他只是想回到魔都好好放松放松，结果进了次酒吧，还是被事情找到了头上。
或许，他亲爹李浪就是烦透了这样的事情才选择了“逃避？”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念头。
李巽晃了晃有些隐隐发晕的脑袋，使劲把这样的念头赶开。
现在的他，还没有资本对抗很多东西。
“好的，老鹰叔，我知道了。”
这是他对营玉龙的答复。
“还请陈老大有了结果和我联系。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这是李巽主动向陈天华提出交换手机号码。
陈天华也是从李巽这个年纪过来的，对于李巽的做法很是欣赏。
他不由想起了当年的自己，还有当年那个胖子。（作者的题外话：详见我在番茄的第一本书《人到中年：欲望之都》。）
似乎现在的李巽要比当年的他更年轻些。
而他似乎也比当年的那个胖子要年轻了许多。
他似乎明白了当年那个胖子的心情。
可以指引新人，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想到这里的陈天华笑了。
“小李，以后都要看你们年轻人的了。”
李巽对于陈天华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陈天华对于李巽疑问的目光笑而不语，只是和他交换了手机号码。
“营局，那就这样，我先撤了。”
说着，他拍了拍李巽的肩膀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李巽看向营玉龙，他用眼神在问：
“现在魔都混黑的都可以这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一点都不在意黑与白的区别？”
哪怕他已经对黑白间有了新的认识。
营玉龙笑了笑，解释道：
“那是你不知道一些还没解密的事情。
人家的关系可是通着天的。”
连营玉龙都说出陈天华的关系通着天，更让李巽判断了自己推测的准确性。
既然这样，那他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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