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远山怎么可能死在这里？”
“他与小荷不是失踪了？怎么会在这里？”
杨老感觉整个世界都坍塌了，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后颤颤巍巍爬到尸骨旁，翻开尸骨脚掌，在那脚趾骨上找到了浅浅的痕迹。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抚摸着那道浅浅痕迹，在确定大小尺寸与其儿子远山以前受伤部位尺寸完全相符后，他又喷出了一口鲜血趴在尸体上嚎啕大哭。
“孩子！我的孩子！”
“你们怎么死在了这里？”
“不，不可能......”
杨老抚摸着两具白骨悲痛欲绝地哭喊着，一旁的秦子夜沉默在一旁看着，先前他倒是疏忽了尸骨的脚趾缝隙。
从杨老的表现上来看，死掉的男子尸骨应该就是杨远山，也就是杨老的儿子。
而他身旁的那具尸骨，应该就是杨远山的妻子小荷遗骸。
“杨老！你能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现在已经处于弥留之际，如果有什么要交代，或者想要说的最好先说，以免留着遗憾离开。”
秦子夜虽然不想打搅悲痛欲绝哭泣的杨老，但明白他身体恐怕熬不了多久。
一旦蛇毒攻心，他恐怕顷刻间便会毙命。
所以才提醒开口，想从杨老口中得知一些有用消息。
悲痛欲绝哭喊着的杨老面色潮红，似乎要喷出鲜血又被他强行咽了回去。
他趴着来到一旁的秦子夜面前焦急道：“秦队长！以前是我心眼小得罪了你，你大人大量别跟我这小老头计较......”
“杨老！我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你还是说正事吧！”
杨老的话还未说完，秦子夜便直接打断道。
“好！我不废话！”
“当年，远山与小荷进入噩梦级别的副本，我在得知消息后吓坏了，所幸他们两人最终活着出来，还带了个小惊喜给我。”
“您是指杨雪？”
秦子夜忍不住打断道！
“是的，在我得知老杨家有后时，我高兴得无以复加。”
“我对小雪那是疼爱有加，直到几年后远山与小荷突然失踪，小雪长得有些快，几乎是一段时间一个样。”
“你能想象她如今真正的年龄只有七八岁？”
杨老透露出的消息，确实让秦子夜有些震撼。
那杨雪长得完全与二十岁左右的清丽少女一样，亭亭玉立的饱满身材怎么可能只有七八岁？
“我后来对小雪渐渐有了怀疑，远山与小荷不孕多年，怎么可能进入了一次副本便有了孩子？”
“噗~”
杨老似乎说到了激动之处，面色潮红的他闷哼一声喷出了口鲜血。
他的神情逐渐变得萎靡，似乎已经处于了游离状态。
但他还是紧紧地抓住秦子夜的手，焦急嘱托道：“帮，帮我查清小雪究竟是人是鬼，是不是我老杨家的血脉。”
“还有，当年离去的远山与小荷怎么会死在这里？”
“出于父亲的本能直觉，我一直怀疑那活着走出副本的人，并不是我家的远，远山......”
杨老急促地将遗嘱交代完，取出一枚令牌与一封信递给秦子夜后，便七窍流血倒在了地上。
“杨老！杨老！”
秦子夜摇了摇没有动静的杨老，见他身体已经逐渐冰凉僵硬，不禁暗暗叹息了一声。
他将杨老的尸体与杨远山的尸骨放在了一起，翻看杨老递给他的令牌，发现那是一枚刻着杨字的令牌。
这可能是杨老的身份令牌，也可能是杨老家族传承的令牌。
对方将令牌交给他，不知是何意思。
这次杨老透露出的消息不多，但从某方面却证实了杨雪的不同寻常。
还有离开副本的杨远山与小荷，真的是本人？
如果不是，那他们又是谁？
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骗过所有人，还能让杨老信以为真，那名容貌外形与言行举止应该都如同其本人才对。
这种细思极恐的细节，让秦子夜不禁想起了小荷墙壁上的留言，千万不要相信身边人，它可能是某种未知变化的。
也就是说小荷可能发现了什么，或者说这留言其实是留给杨老的告诫话语？
暗暗惊疑的秦子夜总感觉这一切仿佛就像是一个巨大谜团，他现在越来越搞不清究竟谁是真谁是假。
回过神来的他，最终将目光落在手中拿捏着的信封上。
或许，这信封能够给他一些提示或者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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