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军？”
杜月诧异，“小顾那海岛除了吃不完的鱼，其他什么都没有，我听老刘说连煤油灯都没有，到了晚上就得睡觉，日子那么苦你和孩子能受得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有百亿物资不愁吃喝，她想和喜欢的人一起看星辰大海。
苏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落入顾从野耳里。
他勾了勾唇角，很满意媳妇的回答。
刘鑫也很满意苏暖，这些年顾从野太苦了，能找个真心对他的女人不容易，只是让娇滴滴的女同志随军……
“你这对象这么好，你真舍得她随你去海岛啊？”
顾从野冷了眸，“老刘，你知道我。”
“我知道，小沈的事是你心底的痛，但那不是你的错，你不该将所有事都揽下来，这对苏暖同志也不公平。”
顾从野不语，就是他的错，若他早点发现异常，沈哥就不会掉进海底。
“随军的军嫂很苦，但军人就不配得到情感吗？”
刘鑫叹息，若他不是眼睛受伤，他依然会选择驻岛。
那边兄弟俩沉闷。
这边杜月为苏暖叹息，“小顾他要真为你好，就该回城安置，他家条件好，还有不少战友帮忙，在城里找个体面工作很容易。”
“他有他的职责和追求。”苏暖知道顾从野的心在海岛。
让他回城安置绝对不可能。
不过……
她也没说要嫁给顾从野。
目前两人的还属于发展阶段。
“啊啊啊啊……”这时隔壁房间传来有人疯狂抓门和撕吼声。
杜月解释，“那屋里住着小顾带过来的客人，可能又发狂了。”
杜月没说疯女人，而是说客人，这里能看出她修养很好。
苏暖说，“我去看看。”
杜月拉住苏暖，“小苏，我看你还是不要去看的好。”
“怎么了？”
杜月实在表达不出那人样子，只能说，“那客人长得个性十足性，性子古怪，我给她送饭时她还咬我，疯狂的样子像我要给她下毒，小苏，你还是不要去看的好。”
“嫂子放心，我会点医术。”
杜月还是不放心。
她手握棒槌跟在苏暖身后，心想，若那疯女人等下抓狂欺负苏同志，她就用棒槌敲晕她。
谁知，那女人听见脚步声反而安静下来，等苏暖进屋还拿东西给苏暖吃。
那样子乖得很。
杜月见女人对苏暖没敌意，警告女人两句后就回房做饭。
这个女人很喜欢她，眼里流露出来的情感骗不了人。
苏暖问，“你认识我吗？”
女人快速点头又摇头。
那就是认识了。
苏暖又问，“你记得是谁给你泼硫酸，毁你容貌的吗？”
女人惊恐地摇头，神色开始变得暴躁，显然不想提这事。
苏暖不再问，看着脏兮兮乱糟糟的女人，她又问，“你想清洗下吗？”
女人没拒绝，眼神亮了很多，看见这双眼睛，苏暖心猛得往下沉。
这双眼睛很熟悉很熟悉，熟悉到让她心痛。
记忆中的情感袭来，苏暖忍不住抱了下女人。
女人似乎也想抱苏暖，但她的手搭不上力。
她又想用脑袋蹭苏暖肩膀，又怕自己脏弄脏苏暖衣服。
想说话嗓子又吼不出，只能急得原地跺脚。
“别急，我找个盆给你洗澡先。”
苏暖找杜月要了个干净的木盆，将洗澡水换成空间灵泉水。
灵泉水不仅能生肌袪腐，还能调和气息，果然女人一躺进灵泉水，整个人就安静下来。
苏暖随便给她刷了刷，灵泉水变成墨色。
苏暖连着换了三次灵泉水，女人身上才没那么脏。
女人的头发因为长期没梳理，已经打成结。
苏暖让她忍着痛给她一根根扯，扯到痛时女人疼得龇牙咧嘴。
苏暖掏了颗大白兔奶糖给她，女人蹙了蹙眉头，表示她不喜欢。
苏暖又掏了颗巧克力，这次女人眼睛发亮，明显很喜欢。
苏暖把包装扯掉，示意女人吃，女人没吃盯着她看。
苏暖于是把巧克力分成两半，一半给女人，一半给自己。
女人这才开开心心吃起来，那小表情和小丫有得一比。
大约洗了两个小时，终于把女人脏乱臭的头发洗干净。
苏暖找来干净棉布给她擦，还别说，洗干净的头发柔而黑直。
擦好头发，苏暖给她扎了个冲天丸子，又开始给她洗身子。
女人的身子很脏，苏暖使出吃奶劲搓啊搓，水面搓了一层又一层泥垢。
奇怪，作为有洁癖的苏暖，看着水上漂的泥垢，她竟没觉得恶心。
女人的脸虽然毁容，但她的身体皮肤很白很好，不像普通人家的妇女。
杜月煮完饭给苏暖送了件干净衣服过来。
苏暖给女人穿上，衣服很简单，但女人穿在身上有种大家族女性特有的气质。
杜月看着焕然一新的女人蹙眉，“我总觉得在哪见过她。”
“她应该去过国营饭店吃饭，我看她身材匀称，身上有股富贵人家的气质，应该不是一般人。”
去过国营饭店的富贵女人，，还让她印象很深的女人……
杜月脸色大变，身子抖了抖，顾不得害怕将女人右手衣袖扯开。
女人手腕处有很大一块烫伤痕迹，虽然烫伤好了，但留了疤痕。
丑陋的疤痕和她白皙的皮肤很不对称。
“我知道她是谁了，天啊。天啊。”“杜月赶紧把隔壁屋的刘鑫和顾从野全叫过来。
“天啊，我说她怎么这么熟悉，老刘她是市长夫人，是市长夫人啊。”
刘鑫让她冷静点，“不太可能，我昨天还听市长说他夫人病情加重，转移到省级精神病院去了。”
“她真的是市长夫人佟欣蕊，老刘你看她的手，她手上的烫疤是我烫的。
五年前，市长夫人来国营饭店吃饭，我不小心把滚水烫在她手上，当时就烫成血泡，市长大发雷霆说要让我丢工作，要不是市长夫人当时替我求情，我这工作早丢了。”
刘鑫点头，这件事他知道，后来他还和杜月带礼物去看市长夫人，但市长夫人正和她女儿闹矛盾。
“这样说来她真的是市长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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