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晴跟金鹏说了句抱歉，拿起手机就往水木影视赶去。
水木影视有自己的程序员和运维团队，这是肯定的。
在任何一家影视公司程序员都是不可少的一部分，特别是要举行青年电影节直播，容纳来自世界各地的观众……
为了维护软件平稳运行，防止意外发生，陈溪和陶李花了大价钱招聘安全员，夜长晴甚至直接把当初定制软件的那家研发公司负责开发水木影视的那两个程序员挖了过来。
但程序员和程序员之间是有差别的。
产品和功能单一的非研发型公司就是很难挖到什么技术大牛来给你做软件运营维护工作，给再多钱人家都不会来。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你花了大精力，做了你能做到的最周全的准备，却抵不过人家随意一击。
“第一次出现小广告是两天前，我们的程序员很快堵上了漏洞，但后来几次攻击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厉害，我们的工程师已经搞不定了。”
“报警了吗？”
“当然报了，陶哥一直在跟进调查进展，但对方挂的境外VPN，很难追踪，找到人需要时间，这段时间我们总不能一直让app挂着这种小广告吧？”
和陈溪说话的时候夜长晴一直在刷新水木影视app页面，在刷新到不知道第多少次的时候，她扬了扬手机。
“好了。”
陈溪抢过夜长晴的手机，面露惊喜之色。
自家程序员和网警一时半会都搞不定的bug解决了，小广告消失了。
“你找了外援？哪位大神？”
“飞鹅的大神。”
“飞鹅？”陈溪蹙眉，“无缘无故的他们为什么会帮我们？”
影视只是飞鹅的副业，众所周知，飞鹅是国内几大互联网巨头之一，他们的程序员自然也是国内顶尖的。
可他们和飞鹅不是竞争对手吗？这个关头飞鹅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怎么可能还反过来帮忙？
“简单来说就是飞鹅想把我的创业经历改编成漫画，我授权时提的要求就是如果我们的app受到自己无法修复的攻击，他们的研发和网络安全大神会出手帮忙。接到你的电话后我就跟飞鹅那边取得了联络，现在应该是他们的工程师顶上了。”
陈溪眉头皱的更紧了。
飞鹅的改编？
那玩意儿有靠谱过吗？
授权给飞鹅会把小师妹的事情改变成什么鬼样？
夜长晴无所谓道：“关键地方我会把控。改编总归不就是那几个套路，把我画的脆弱一点、蠢一点，为原生家庭伤心的时候蓝颜知己来安慰，关键时刻降个智让暧昧对象有机会帮忙，再来个霸总邪魅一笑觉得我很有意思。哎呀呀，这个女人与众不同引起了我的注意力，少爷已经三年没有笑过了。”
陈溪：“？”
你在说什么接头暗号吗？
为什么我觉得我们好像有代沟？
陈溪听不太懂地道：“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师妹不是小孩子，只要这个东西她自己心里有数，从来不需要别人多担心。
现在最重要的是软件要怎么办。
飞鹅可以救急，可以帮他们把软件升级，却不可能一直帮他们做维护，就算飞鹅愿意他们也不放心。
如果下次、下下次还有人攻击，那要怎么办？
而且三番五次出现小广告会严重影响用户对水木的信任，第一次出现这种问题她们可以找理由说没做好准备，第二次、第三次……要怎么办？
现在水木影视上还没有什么影视作品，如果后面电影网络上线的流程走完之后再有人攻击，是不是会盗取他们的影片资源？
这样一来，还有多少导演会愿意把网络授权给水木？
“能不能把飞鹅的大神程序员挖过来？”陈溪提议道。
夜长晴摇头：“别想了，这种技术骨干都是有飞鹅股份的，换算成钱年薪上千万，我们拿什么挖？就算挖过来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影视不是飞鹅的核心业务，和水木也没有明显的资源竞争，所以“大度”的飞鹅并没有来找他们麻烦，如果换成核心的研发业务，挖了人家的技术扛把子，飞鹅能放过水木就有鬼了。
次一级的倒是可以挖，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夜长晴叹了口气：“慢慢来吧，我和杨明飞提的要求，他们的研发和安全会在这次之后帮我们做一次全方位的技术升级和漏洞排查，并且两年之内可以按我们的要求另外做三次升级，我们总不至于两年还招不到大牛程序员吧？”
陈溪可没那么乐观，那种级别的大神，两年还真不一定能找来。
“等等，你是什么时候和飞鹅达成的协议？”
夜长晴但笑不语。
等警方调查结果的期间，网络上关于水木影视被攻击挂上色情广告的新闻很快就开播开了，众多网友和营销号纷纷晒出水木影视主页和播放页截图，极少部分理智的网友认为攻击别人软件的人很缺德，但更多人的都在质疑，这样一个好似网页小游戏一样随意的平台，能承载得起“全世界青年电影人的梦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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