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不是没发现小玩家巫启在大肌霸的身上，毕竟他不可能捕捉不到周围的意识。
之所以没有抵消巫启的代价，就是因为沈明想看看巫启和大肌霸能玩出什么花活儿来。
事实证明，沈明还是小瞧了这些玩家。
他从来没想到控水还能这么玩，用来破除闪现。
万水之源这个技能的上限很高，根本不像是一个追随者能用的技能，当前限制巫启的最大因素是他的精神力不够对周围的水进行绝对控制。
但沈明就不一样了，当他发现了巫启的想法时，他帮了一手。
仅靠精神力这么一点点的巫启，根本不可能完成刚才抽取萨斯血液并固定在原地的操作，是沈明使用了技能，达成了众人眼中的效果。
他并不在意萨斯是否死于玩家手中，他在意的是，巫启的这个想法能不能实现。
结果显而易见，成功了。
所以沈明脑中萌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如果自己的伟力足够高，那么是不是能够绝对控制自身周围的液体，这样的话，永暗工厂里那只怪物，说不定就可以找到攻略的方法了。
当然，控制别人身体内的液体是有限制的，起码意识力要高于对方，或者对方同意你控制。
不知道永暗工厂里那只怪物，意识力有多高，自己顶不顶得住。
沈明现在对它太好奇，他迫切的想知道它是谁，为什么在里面，跟斯皮格氏有什么关系。
但这一切都得慢慢来。
沈明撤掉了自己的隐身，出现在了大肌霸的身后。
他一挥手就治愈了大肌霸的伤口，并将瓶子里的巫启倒了出来，在液体还没落地的时候，就把他的代价抵消。
少量的水在空气中突然凝聚起来，形成了一个人彘。
是的，一个只有脑袋和半个胸腔的巫启。
沈明内心咆哮着“你们真会玩啊！”，然后黑着脸将他也治愈了。
不需要代价的伤害转移就是纯粹的治疗技能。
巫启的手脚再度长了出来，他嘿嘿笑着落到了地上。
退堂鼓小跑过来，一脸懵逼道：“祭祀怎么在这？boss挂了我靠，巫启牛啊，塞进瓶子里是怎么做到的！”
巫启看了一眼鼓哥，挠了挠头道：“我先前在黎明城的研究所就测试了好久，发现只要保留足够继续存活的躯体，那我使用技能时，因为代价变成的水量也会少很多。”
“所以我在瑞瑟的帮助下，不断测试最小躯体的极限，然后就找到了这个办法。”
“只要保留脑袋和半个胸腔就可以了，这样变成水的时候甚至可以灌进一个瓶子里。”
退堂鼓听得瞠目结舌，他吸着气问道：“可是你不使用技能的时候，怎么保持身体是水的状态啊？”
“靠微操，我在被灌进瓶子时，一直操控一小团水原地转圈，然后在瓶盖盖上之前，再把这一丢丢水移进瓶子，就可以在瓶子里一直使用技能操控小水团，保持自身是水的状态了。”
“......”
沈明都说不出话来了，这些代价是给你们玩明白了。
大肌霸一脸钦佩：“鼓哥你都不知道醉月把这个瓶子给我，说里面是巫启的时候，我有多震惊，差点手抖给掉地上。”
“渔歌醉月呢？”
“城里小怪不少，帮忙去了。”
退堂鼓点点头，也没管一旁的沈明，继续感兴趣的问道：“那如果你精神力耗尽怎么办，不是在瓶子里变成人了？”
巫启的笑容一下子定在了脸上，他回忆着自己失败的过程，感慨道：“如果容器外壁比较脆，我可能会撑破它活下来，如果容器比较结实，我......会被来自瓶壁的挤压力榨成汁......”
退堂鼓惊了，他张着嘴好久没合上。
“黎明城的研究所现在都研究些啥？”
“瑞瑟最近的课题是如何将负面代价转化为有收益的东西，以及如何为无意识躯体附加简单的意识，总之，挺吓人的。”
“......”
等两个人从对瑞瑟行为的猜想中缓过劲儿来，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npc。
他们赶忙问道：“祭司大人，结束了吗？”
沈明摇摇头，锁定了几个企图逃跑的意识，嘱咐道：“你们回去帮忙，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对方的领头人萨斯已经伏诛，你们三个人将平分击杀萨斯的奖励，快去吧。”
“牛逼！boss叫萨斯啊，不知道什么级别！就是感觉这次的boss过于弱了。”
“剧情boss，就是给你打一架意思意思，这次算是跟水法沾光了！”
巫启略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最后的想法没成功，估计是祭祀大人来了帮了一手。”
退堂鼓看着远去的沈明，思索道：“这样啊，感觉这个boss的挑战模式更像是官方的一次小测试。”
“无代价小规模团队模式，说不定是为了以后开放小队副本模式打个样？”
“打完再说，鼓哥赶紧回去，镇里还有不少恩赐点呢！”大肌霸一把拉起巫启的手，就开始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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