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璃？”莫渊一眼就看见了侍立在门前的沐青璃，哪怕已经过了上百年的岁月，她依旧如同少女一般充斥着一切美好的元素。
“老师，你的房间我已经准备好了。”
沐青璃的态度谦卑有礼，“不过，你可以先和我来一趟吗？”
莫渊没有立刻答应，他看了一眼洛梓韵。
“你先去吧。”洛梓韵瞬间就理解了莫渊的意思，说道，“其他的事交给我。”
“好，我去去就回。”
莫渊点头，随后就快步上去，走到了沐青璃的身边，朝着里边歪了歪头。
而沐青璃优雅地朝着几人致意，带着莫渊离开。
待到莫渊和沐青璃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几人的视线之后，莫漓悄悄地走到了洛梓韵的身边，挽着她的手臂，语气软侬地问道：
“小姨，这个女人......不会是开国圣女吧？她和教科书的画长得一模一样诶。”
“是。”
洛梓韵拍拍她的脑袋，语气上带了些慈祥，“她叫洛青璃，也在名单上。”
“嗯？不对啊，你刚刚说我哥是末代帝王……他不是被圣女杀死的吗？
不对不对，我哥肯定不是帝渊那种坏人，历史书上不会是瞎说的吧？等等，圣女叫他老师？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你很好奇？”
洛梓韵朝前走着，而莫漓也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身后，像只小兔子一般蹦跶，像是顺应了洛梓韵的提问，满脸都写着好奇。
“嗯嗯嗯！”
洛梓韵看了看可爱的莫漓，点了点她的额头，轻声道：
“杏仁！”
“喵！”
“你给阿漓漓讲讲吧。”洛梓韵扭头，看向竖着猫瞳紧张无比的杏仁，血脉上直接狠狠地压制了这只跳脱的小猫咪。
“反正你也知道挺多的，不是吗？”
“喵！”
杏仁直接立直身子，整个人被吓了一跳，连尾巴耳朵都被吓出来了，整个人直接炸毛。
“耳朵……尾巴……？”
莫漓也愣住了，她虽然知道杏仁家里很有多猫，但是没有想到她自己也是猫妖，“猫咪！”
“是的喵，杏仁是猫咪喵！”
“好了。”
洛梓韵似乎变得有些兴趣缺缺，揉了揉自己有些疲累的太阳穴，叹气，“让神偶带你们去房间吧……我有点累了。
明天见。
阿漓漓，杏仁……
还有候选人五号。”
说完之后洛梓韵就直接消失在原地，仿佛她原本就未存在过，而与之替代的，地上慢慢浮现出了几个穿着大卫衣的人偶，无面无心，身上还泛着金属光泽，冷淡却又充满了单纯的美感。
而莫漓的好奇则是转移到了杏仁和宁菀晚的身上。
她……
从未觉得自己那熟悉的哥哥如此新奇。
在好奇的背后，还深藏着少女不安的心。
…………
“老师。”
沐青璃带着莫渊来到了一个大殿，轻轻地跺脚，整个房间的地板一块块翻了起来，露出了一个黝黑的大洞，从里边窜出了丝丝寒气。
莫渊探出脑袋，看着深邃的洞口有些疑惑：
“这个房间，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放我棺材的地方吧？”
“是的。”沐青璃点头，“我们在这下边建了一个地宫。”
“渊殿？”
“对。”
“那，渊殿试炼的话，也是从这里下去吗？”
“不会，那天我们会开放另外一个通道。”沐青璃竖起一根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唇前，耐心地说道，“这里是我们的秘密。”
“也是。”
莫渊笑了笑，率先走进了地道，这里是他曾经住了数十年的地方，这条地道他自然知晓。
沐青璃乖乖地跟在莫渊的后边，双手垂在前面，如同乖巧的侍女。
她很喜欢这种跟在老师身后的感觉，被他领着前进的感觉一如既往地让她迷恋。
在离开了他之后，她这几天又好好地思考了许久，她终于思考清楚了。
虽然当初她揭竿而起，有一部分是因为她自己对于那种自由的追求，但是很重要的，还是她迷恋那种追随老师脚步的感觉，那种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脚步和背影所带来的满足感，远远超过攻占京城的成就感。
她成为开国圣女，只是因为……她的老师怀揣着这个愿望而已。
她也认识到了，她其实只是个狭隘的小女子，那些光伟正的形容词现在只会给她一种强烈的愧疚感。
“对了，小芷小蕙在吗？”
“在。”
沐青璃在他的身后点头，快步前走了几步，离他近了些，“我们一直都在等您，已经很久了。”
“……难为你们了。”
莫渊嚅嗫着，走到了渊殿的门口，推开了那扇为他而铸的大门。
灯火一排排从外而内地亮起，莫渊的步伐也随之前进。
“并没有难为，正是拥有这份等待的希望，我们每天才能过得欢欣。”
“……”
莫渊沉默地往前走着，推开了最中心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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