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依言把手探进衣底，肚子上有一层汗，冰冰凉凉的。
怎么会这样？
她摸过翊哥哥的肚子，肌肉很硬，是暖暖的，冬天还能帮她暖脚。
为什么自己的，常常是冷的，即使肚子上练出了小肌肉，也不暖。
小狐狸放弃了，肚子冷吃冰，会闹肚子，
“那行吧，我再忍忍，哪天肚子不冰了，再吃冰淇淋。”
陆翊从后座拿来一块毯子。
“夭夭乖，回去给你做肉冻吃。
把毯子盖在肚子上，别被空调吹到。”
小狐狸乖乖照做，肚子冷到了，会绞痛，还会拉肚子，翊哥哥会担心。
肉冻虽然没有冰淇淋爽，味道也是冰冰凉凉的，她喜欢吃鸡汤冻和大骨冻。
“夭夭，最近有没有例假要来的感觉？”
陆翊故作轻松语气，问起小狐狸的生理反应。
11岁时，小狐狸告诉他自己胸口疼，陆翊便慢慢给她看人体生长发育的书。
小家伙把自己的生理发育过程整明白了，也把他的摸透了，那段时间，有点尴尬。
有一次出差回来，他睡得太沉，第二天一睁眼，便看见小狐狸坐在床上，举着双手隔空比划着什么。
然后，她对他说了一句终身难忘的话。
“翊哥哥，你的？？？尺寸和网上的数据对不上。”
陆翊当场社死，拖鞋都没穿，红着脸跑回了自己房间。
这样的事在后来一段时间里很多，小狐狸用她的方式，摸清了陆翊身体的每一处特点，由新奇变得见怪不怪。
那些无法完成的星愿里，就有不少是关于他的身体的。
不论陆翊怎么引导和解释，小狐狸总有自己的道理，坚持把他探索完。
如今，她对例假这件事，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知识储备齐全，以及身边的女生都来了。
她见过女生体育课时，裤子上沾血，借男生校服遮挡。
也见过女生因为肚子疼，请假休息。
更恐怖的是，初三的时候，有一个女生出了很多血，晕倒在厕所。
她知道是由于子宫生长发育没完善，血管还没长好，才会出很多血。
知识救不了她对例假的恐惧。
如果可以，她不想要例假，身边女生没有一个喜欢例假的，她们看起来很难受。
为什么会有例假这么恐怖的事情。
见小狐狸不回答，玩着手指想事情，陆翊没有再开口询问。
小狐狸对他的生理发育兴趣浓厚，而对自己的，总是没什么耐心。
*
时间往后推移，陆翊等了两年的例假，终于在初冬的周三下午，毫无预兆光顾了小狐狸。
陆翊刚好在家里开视频会议，第一次接到小狐狸主动给他打电话。
电话一头，小狐狸已经在哭。
他不敢挂电话，边跑下楼边安慰她。
“夭夭别怕，翊哥哥现在过来！”
小狐狸不是怕事的人，能吓哭，情况不会太好。
陆翊用另外一只手机，给叶凯打了电话。
“夭夭情况怎么样？”
叶凯站在女厕所门口，也很着急，夭夭不准他找老师，也不准他找女同学帮忙。
“还在厕所，我在外面守着，翊哥，你要多久到？”
陆翊在电话里听小狐狸描述，已经了解大概情况，不是很好。
他把油门踩到底。
“五分钟左右。”
挂完电话，他把蓝牙耳机切到与小狐狸通话。
“夭夭乖，别怕，熊猫血来例假，会有些不一样，没事的。”
陆翊直接把车开到了教学楼下，叶凯在三楼挥手，指明位置。
“翊哥，这里！”
抓上自己的风衣，陆翊一脚两个台阶，飞奔上三楼。
“在上课，女厕所没别人，我在外面守着，你去接夭夭走，我会替她请假。”
陆翊歇了口气，拍拍叶凯的肩膀，走了进去。
“夭夭——”
女厕所采用的是半隔板，陆翊一眼就看到了小狐狸的头。
小狐狸抬起头，眼框通红。
“翊哥哥，好多血！我的脚麻了。”
陆翊听得心口震颤，连忙从里面打开门，把人扶起来，拉上裤子。
“别怕！没事的。”
话是安慰小狐狸的，也是稳自己心神。
坑道里落着一滩血，旁边的瓷砖上，也沾了血迹。
“翊哥哥，把血清理干净。”
小狐狸裹着风衣，埋在陆翊怀里，惦记着她的血不能让人沾上。
“好，别担心！乖乖靠着我休息。”
陆翊冲掉血，从口袋里掏出帕子，擦掉瓷砖上的血迹，收起来。
抱着昏昏沉沉的人儿，离开了女厕。
叶凯等在门外，风衣遮挡下，他瞧不清楚夭夭的情况，紧跟着陆翊的脚步，往楼下走。
“夭夭？你还好吗？”
相处七年，他第一次见夭夭这么虚弱，平时学校流行感冒，她都没多大事。
怎么一个肚子痛，会这般厉害，难道是食物中毒了？
“翊哥，我陪你们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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