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这里是……”脑袋一阵儿生疼，等白馨儿睁开眼后，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整洁的床铺上。
“先不要动。”
看到白馨儿醒来，叶辰柔声道，“我在给你治疗眼睛。等下你的眼睛会有些疼，你忍耐一点。”
话音落下，嗡嗡，叶辰掌心里便弥漫出绿色的生命之火。
呲啦。
这生命之火如有了灵性般，它刚一出现，便瞬间化作一条焰蛇，没入白馨儿黯淡无光的眸子里。
“啊！”
白馨儿柔弱的娇躯轻轻颤抖着，她攥着拳，强忍着疼，努力不发出声音。
可眼睛实在是太疼了。
最后白馨儿还是悲痛的哀嚎起来。
“嗯？怎么会这样？”
发现生命之火的治愈下，白馨儿黯淡的眼眸却久久没有色泽，叶辰不由微微皱眉。
眼看白馨儿就快要痛昏过去。
嗖！
叶辰一招手，那没入白馨儿左眼的生命之火这才溃散不见。
“白小姐，你的左眼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俏脸没有丝毫血色的白馨儿，叶辰忍不住问道。
当初在仙牢矿。
因为时间紧迫，所以他来不及询问白馨儿左眼的事情。
“这……其实我也不知我左眼是怎么回事。”
见叶辰投来目光，白馨儿自嘲的说道，“许是老天爷不希望我重见光明吧。”
“你不知道？”
叶辰愣了愣。
他本以为，白馨儿左眼暗淡，可能另有隐情，结果却……
“当年我在青城府出关后，便听说了你和程子潇的事情，悲伤下，我把自己关在白家不肯出门。”
“后来宇文烽找到我，说他有办法让你回心转意，舍弃程子潇。于是我就傻傻和宇文烽去了梧州的小周山。”
“结果刚到小周山，宇文烽便突然翻脸，欲对我图谋不轨，还说我是他问鼎至尊的炉鼎，当时我害怕急了，我便拼命在小周山逃亡，最后误入一片白叶林，等我回过神时，就来到了大乾仙国，然后左眼也莫名其妙瞎了。”
“那宇文烽竟打算将你当成炉鼎？”听完白馨儿的叙述，叶辰表情古怪。
因为白馨儿和说辞和宇文烽却是截然不同的。
“嗯……宇文烽就是人面兽心的混蛋，要不是我侥幸来到大乾仙国，只怕，只怕……”说到这，白馨儿又是哽咽的抽啼起来。
“好了，别哭了。”
叶辰揉着白馨儿的脑袋，“那你又是怎么被关在仙牢矿的？”
“我是被人卖进去的。”白馨儿无助道，“在大乾仙国，凡人犹若草芥，我刚来这里，便有人想抓我回去当小妾，我不愿当别人的女人，也不愿成为别人的炉鼎，所以我就给一户人当奴婢，可那人却将我卖到了仙牢矿……”
“真是难为你了。”
听白馨儿诉说着往事，叶辰有些心疼对方。
“叶辰，那你呢？你怎么会在玄黄境？而且你……还成了仙人？”
白馨儿很好奇叶辰这些年的遭遇。
“我？唉，说来话长。”
叶辰大概和白馨儿说了一下紫薇国寻仙的事情。
白馨儿很认真的聆听叶辰过往，不想遗留每一个细节。
“对了，叶辰，你的病治好了么？”
恍惚之间，白馨儿想到了什么，她右眼中的情愫也被一缕担忧取代。
“还没有。”
叶辰摇头道，“不过应该快了。三年内，肯定会有结果。”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的病一直好不了呢，不过你现在已是仙人，肯定有办法治好自己的。”
白馨儿甜甜一笑。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询问程子潇和云烟的事情。
因为她害怕知道答案……
“白小姐，如今你已离开了仙牢矿，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叶辰出声询问。
“打算？”
白馨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虽然玄黄境很大，但似乎……这里并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就好像我天生不属于这里。”
“那你打算回九州么？”叶辰不动声色问道。
“回九州？”
白馨儿先是一愣，跟着她目光一喜，“叶辰，难道我还可以回九州么？”
“当然，你能从渡口之地来玄黄境，就有办法从渡口重返九州。”
叶辰点头道。
“那你要和我一起回九州么？”白馨儿一脸期待。
可叶辰却摇头道，“我暂时没办法返回九州。”
“那、那我也……”
白馨儿本想说自己也不回去了，她想留在叶辰身边。但到了嘴边的话却又咽了回去，反而改口道，“我就自己回去好了。”
如今叶辰已是仙人。
白馨儿不敢也没勇气再奢望当叶辰的女人。
“这些天你好好休息。我先去打探一下返回九州的办法。”
叶辰没察觉到白馨儿的失落，他反而笑着道，“对了，这个给你。你们女孩子不是最在意容颜么？不老蜜可比驻颜丹好使。这毕竟是仙家之物。”
话音落下，叶辰将从孙筱儿那得到的不老蜜递给白馨儿。
“谢、谢谢……”
白馨儿意难平的收下不老蜜，直到叶辰离开后，她这才不争气的哭了起来。
曾在青城府夜夜苦修的时候。
白馨儿就幻想过，等自己闭关出来，一定会好好守护叶辰，陪他治病。
可现实的落差却是……
当白馨儿再见叶辰时，两人早已仙凡有别。
“叶辰，你已经是仙人了，而我还是渺小的凡人……”
“你就像是天上的星星，明明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
“可明明，我已经很努力了。”
“若当初在青城府，我没有那么胆小就好了。明明我不想和你退婚的，明明我不愿和你分开的，如果我再勇敢一点，再勇敢一点……”
回想青城山的那个夜晚。
白馨儿紧紧咬着薄唇，她心里越发的落空。
……
三天后。
叶辰从一个散修那打听得知，想重返小灵天，唯有前往永昼仙国的永昼城。
那是永昼仙国最大的城池。
背靠三十六上道宗之一的万古长青宗。
而且永昼城中绝对安全。
哪怕金丹仙人也不敢在永昼城中动手。
“永昼城？先过去看看。正好购买一下炼化法身的天材地宝。”
叶辰带着白馨儿一起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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