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海镇上。
中年男子和年轻副官两人按照计划一间间店铺检查过去，最后才来到了安心食品加工公司门前。
尚未靠近便闻到了一阵阵血腥味以及肉类腐败散发出来的恶臭。
“安心宠物食品加工公司？”年轻副官对着招牌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语气有些不解：“怎么是宠物食品了？”
“认真观察一下宠物这两个字。”中年男人提醒道。
年轻副官定睛看向宠物二字，果然发现了它与其他几个字的区别。
这两个字跟其他的字比起来要小一号，而且很干净整洁，不像其他那些字上有不少刮擦磨损的模式，这两个字显然是后加的。
扫了一眼空地上清洗着肉类的妇女们，两人没有理会，径直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空地中间，便被坐在门口玩手机的健壮男子站了起来，朝着两人喝到：“什么人，过来干什么的？厂房重地，闲人免进。”
中年男人对此只是掏出了证件：“食品安全检查，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年轻副官倒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身上这制服这么明显居然都看不出来么，”
这男子还有点半信半疑，想要拿过证件细看，被听到动静从房子里面走出来的黑色皮夹克老人给拦下了。
“两位警官好，这食品检查怎么会检查到我们这里来，我们这是做宠物饲料的。”
“例行检查罢了，只要是跟食品相关的店铺公司都要检查，你们虽然是做宠物饲料的，也不能例外。”
“是，是。”
黑色皮夹克老人搓着手、点着头把两人往房子里面引，边走边给二人介绍。
“这是我们摆放原材料的货架，上面的这些肉类都是今天要用的，外面那些工人们负责清洗，清洗完后就会送到后车间进行加工。”
中年男子看着货架上那不停往下渗着血水的肉类，眉心细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即便是制作宠物饲料，这存放环境也太过于糟糕了吧。
说完黑色皮夹克老人就想带着他们前往后院，去查看正在工作的机器。
“你们这里没有冷库吗，食品都是每天现运现处理吗？”中年男人突然出声问道。
黑夹克老人闻言一脸恍然大悟，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
“年纪大了，居然把这茬全给忘了。这边这边，里面比较冷啊，要穿上大衣进去，但是只有两件衣服，你们看看？”
“我去吧。”中年男人伸手接过军大衣就穿到身上，军大衣应该不少人穿过，衣服里面的味道很杂。
冷库里面比想象中的要大，里面的货架是外面的五倍不止，货架上满满当当的全都是各式肉类。
“你们这宠物饲料用的居然全都是肉类啊，这么实在。”说着伸手拿起一包肉食查看生产日期和保质期：“全都是临期食品？没有用过期食品吧。”
“没有没有，我们这是正规公司，完全按照标准来的。”黑夹克老人连忙否认道。
中年男子从各个货架中随机抽出了好几包，日期都是距离过期还有半个月左右的。
“出去吧。”
黑夹克老人带着俩人进入了后院中，院子上方搭建了由钢结构支撑的蓝色遮雨棚。
院子中央有一台机器正在轰鸣，机器旁边有几人正在忙活着进料装袋等一系列工作。
伸手从出口处捞起了一把刚制作好的饲料，落到手中的时候还有些温热。凑到鼻子下嗅了嗅，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将手中饲料扔回袋子中，收回手时手指在桌面上划了一下，指尖顿时满是灰尘。
再看向饲料袋子下方，能够清晰地看出袋子移动的轨迹。
皮夹克老人还在前方给年轻副官介绍着他们是如何制作宠物饲料的，光听他的讲述很容易让人产生这人很专业、深谙此道的感觉。
收回手，中年男子继续观察着这机器，以及机器旁工作的人。
机器应该是购买的二手机器，看起来就像是已经使用了许多年，这家公司开业也不过半年多。
负责进料的人放得很快，不一会就将进料口堆得满满的，不得不拿一些出来等一会再放进去。
负责装袋的那人会在换袋子的时候任由出料口的饲料掉落在地，地面上已经堆积了一小堆饲料，但无人在意。
负责最后打包的那人非常地漫不经心，标签斜着歪着侧着甚至反着的都有，主打的就是一个随机性。
表面功夫做得蛮好，实际证据确实没找到，但细节处错漏百出。
按照正规流程对所有食品和原材料进行了采样后，两人便道别离去了。
“今天这一趟没有什么收获啊。”年轻副官感慨道：“白跑一趟了。”
“不，收获很大。”中年男子摇了摇头：“今天走的这一趟，让我确定这里就是其中一个窝点，蹲几天看看说不定会有收获。”
安心宠物食品加工公司对面的一栋住宅中，张道义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观察着公司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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