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帮助它们把月影壁上的天道契约修缮好？”
这话是桑青袖问的，山神老爷倒是没理会这些，他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山水泼墨画卷旁边，苏启怂恿了他很多次，可他都不敢进去，只是，那座山峰中明显有宝贝，作为山神的他，很是蠢蠢欲动。
无视这个已经枯坐了好几天的山神老爷，苏启笑道：“没办法，被人指点了，还借用人家的宝地修炼，总要还点因果的，只是……”
苏启犹豫一下，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的血还是值点钱的，既然那几尊妖王有自己的小心思，那么能坑它们一把，算一把！”
手中拿着几张折纸，苏启咔咔开始剪了起来，而看见这一幕的桑青袖则是露出一丝好奇：“扎纸？我记得我二爷爷也是个扎纸匠呢，他不喜欢唱戏，便拜入扎纸世家中，早早就分家出去，只是，与我爷爷也有不小的仇怨。”
“嗯？”手中忽然一顿，苏启终于想起来被他干掉的桑陶，不由地问道：“他叫啥？”
“桑陶！”
“呃……你或许该谢谢我，因为我帮你家老爷子免除一难了吧？”最后苏启说着，都有些不确定起来。
而看着桑青袖满脸疑惑的样子，苏启忽然感觉，他俩应该算是有仇吧？
……
半晌后，苏启捂着自己的眼睛，倒吸凉气道：“你还真下手啊！”
“不然呢？”桑青袖斜视他，顿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桑陶与她家已经几十年没有往来，因为得了扎纸传承，名气是有了，可都是恶名，天怒人怨的。
所以桑榆和桑陶算是划清了界限，她除了小时候见过这位二爷爷一面，其余就再没有什么，但总还算那么沾亲带故点。
怔怔看着苏启，最终桑青袖摇头道：“以后，你要是遇见我爷爷，随便你要不要解释吧。”
可能老爷子要冲动点，要找回场子，只是，苏启无所谓，杀人者人恒杀之，真要动手，恐怕到时候桑榆老爷子还不够他一只手打的。
幸好桑青袖不知道苏启的想法，干了她二爷爷也就算了，现在还想干她亲爷爷，不然，一记入梦大法，她直接就给他招呼上去了。
啪啪！
拍了拍手，地面上几个站立起来的小人同样也拍了拍手，跟着苏启做出一样的动作来，而可能是兴趣使然吧，他所裁减的纸人都跟自己长一个模样。
几个小苏启排列整齐报数的模样，倒是使得桑青袖、甚至一旁的山神老爷感兴趣不已。
“你有这般手段，为何不用纸人之身，进入到那画卷中？”山神老爷不解。
而苏启则是摇头说道：“前几天，你们闭关修炼的时候，我就试过了，进去的纸人全部失去联系，想来是遭遇到什么力量直接被抹杀，无法返回。”
听见这话，山神脸都要绿了，所以，这家伙还一直怂恿着自己进去？
貌似说漏了嘴，苏启忽然感觉短短几分钟，自己直接把眼前两人都给得罪了，他咳嗦一声，转移话题道：“好了，该让我跟几尊妖王谈谈了。”
……
是该谈谈，一晃好几天过去，几尊妖王完全不清楚秘境中发生了什么事，在外搜寻半天，最终还是回到这千仞石壁面前。
“我已经将周围翻了个底朝天，未发现另一条路出去，那么……”
山君露出嗜血的目光来，而青牛则是摇头说道：“已经守着这秘境几百年，有另一条路的话，我们早就知道了。”
说来也是几尊妖王不甘心苏启几人就这样消失在它们眼皮子底下，现在，无论是山君、青牛，还是三只老狐狸，都汇聚于此，目光幽幽看向看千仞石壁，它们在想着要不要再试一次，即使耗费代价，也要将目光投影进去。
不一定能攻破秘境，但至少也要清楚那几个家伙在里面干什么！
正当五尊妖王周身妖气澎湃时，它们的眼前，那面石壁忽然开始变化起来，水镜重新出现，耀眼的光芒让它们精神一震。
“出来了！”
“终于出来了，让我来想想怎么炮制他们！”
……
一走出秘境，被苏启一缕灵魂附着的小纸人，便看见两个巨大的头颅朝着自己凑过来。
“哎呦，我去，这要吓死人哒！”
看着一个牛头，一个老虎头，就这么直接凑到自己面前，那大眼珠子，比整个纸人之身都还要大，仅仅是喘息，呼出的气流便让小纸人在地面上翻了几个跟头。
刚刚站立起来，一号纸人苏启便感觉身后有着三只爪子靠在身上，三只老狐狸拉扯着这纸人之身，只是稍稍用了点劲，便是尸首分离。
“呃……这么脆弱的吗？”
一个拿着脑袋，另外两个各自拿着一条腿，只是撕拉一声，便被几只老狐狸给分尸了。
“啊……挂了！”
看着手中的纸人脑袋吐着舌头，还给自己配了一个音，胡图妖王一张狐狸脸发黑无比，这特么什么玩意。
“纸人？这小子比我们狐狸还奸诈！”
三只老狐狸跳脚，而水镜之中，一只脚再度跨出，现在，它们倒是学聪明了，山君两根虎爪轻轻捏着那条腿，然后，将二号纸人直接倒着提溜起来。
“不是，我说，你们习惯这样跟人聊天的吗？”
二号纸人吐槽，而山君冷笑道：“以纸人之身来见我们，这说明你还是怕了！”
“当然要怕，刚刚出来就被你们给分尸了，我傻了才用真身，是不是？”
这话一出，青牛都不自觉点点头，但发现周围不善的目光后，连忙正色起来，咳嗽一声，直言道：“你老老实实帮助我们将天道契约重新激活，我们又怎么加害你？”
好几天了，几尊妖王依旧感受到契约的力量在减弱，完全就没有重新激活的意思，弄得它们都想再找几个人类天才进去了。
“呵呵！”对于青牛的话，苏启就是呵呵两声，嘲讽意味十足，只是，还未等到几尊妖王发难，他忽然摇晃着脑袋说道：“知道秘境里面有什么宝物吗？”
几个脑袋顿时凑过来，不知不觉，苏启发现自己的纸人之身居然重新被摆正，稳稳落在地面上，瞬间，待遇便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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