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往事不堪回首
“莲儿，你确定你说之前，纪舒宴根本不晓得这两人？”
莫东篱疑惑的问。
莲儿立刻信誓旦旦：“千真万确！二少听了后还问于妈是什么人？是夏瑛什么人？
又问阿兰是夏瑛什么人？”
这时翠儿掀开帘子走进来，脸上带着喜色：“二小姐，我看就是纪二少听了她们伙同夏瑛欺负您，这是来给你出气帮忙的。”
“都带到纪府享福了，这是替我出气？”莫东篱心里也明白纪舒宴的好意，嘴上却不愿意承认。
“啧，我的二小姐，想想看，夏瑛一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想要占着二小姐您的身份，如今被夫人拒了娘家，又将这两人送过去，可不是给她打脸。
说不定呀，她们主仆日后还要相互撕咬的。再说了，于妈若不走，依着夫人的宅心仁厚，又被她磕头哭闹一番，说不定又留在莫宅养老了！”
说的这里，翠儿啐了一口，表示愤懑。
莫东篱往前厅，从窗户旁就听到娘的笑声，也不知道纪舒宴讲了什么逗得她老人家开心。
“阿篱，快来，舒宴正跟娘说你们在彭城的事呢！呵呵呵呵……你这个丫头呀，娘都不知道怎么说你的好！”
莫东篱一脚刚踏进门槛，就被她娘拽着戳了一指头，脸上却是开心的，一席话也不管莫东篱发懵，径直道：“既然你们都见过相处过了，我也不做介绍了。
舒宴，就你好性子甘心被她涮！”
啧，这什么跟什么呀！
画风不对呀！
还舒宴——
他到底跟娘说了什么，狠狠瞪了纪舒宴一眼，此时也顾不得心虚不心虚了，想来既然博得她娘的开心，红玉什么的肯定不说了。
“干嘛，你还板着脸，舒宴都不计较了，你还有理了！行啦，跟你说说于妈的事吧！”
知道女儿对纪舒宴抗拒着，莫夫人也不多说两人的事，提到了于妈，将纪舒宴的意思说白了。
“娘，于妈有卖身契么？”
“这个……有的，你不提我都忘了。”
“那感情好。至于阿兰，还是将她先交给她的家人，将她犯得错一并告知，去不去夏瑛身边，就要她自己决定了，与我们莫家无关。”
于是，莫夫人喊来管家，让他立刻照办，又挽留纪舒宴用晚饭。
“恭敬不如从命了。”纪舒宴厚颜无耻的留下了。
不但留下了，还跟莫东篱说：“适才听闻伯母说，你要在院子里弄些花墙花圃，刚好，我认识几个能工巧匠。
况且，原本为我们大婚准备的小洋楼还需要弄两个花圃，我从南洲那边运来嫁接新品种，可一年四季的开花，回去我就让林副官晕运过来。”
莫东篱听得牙痒痒：“无功不受禄，多谢二少的美意。我的院子我自己弄，不劳您费心，至于你的小洋楼，请你和你的未来夫人去说。”
“可你，不就是我的未来夫人么？”纪舒宴突然委屈的低声问，眼巴巴望着莫东篱，仿佛被遗弃的小奶狗。
莫东篱腾的从椅子上跳起来，莫夫人连忙抓着她落座，继而叹口气道：“阿篱，你们在彭城的事舒宴都跟我说了。你说你这孩子，他是‘严副官’的时候你喜欢的不得了，天天撺掇哄骗人家跟你跑回海城，怎么同样的一张脸，同样的一个人，换了个‘纪二少’的身份，你就要落荒而逃。
你到底喜欢这个人呢？还是喜欢一个‘副官’的身份？”
轰隆隆——莫东篱只觉得天雷滚滚。
纪舒宴，你这个混蛋，到底都说了些什么？还有她的娘亲，还记不记得今早信誓旦旦说的那些话！
眼看着女儿一张脸气白了，又转粉嫩粉嫩的，怕是想起了彭城的事儿，莫夫人直觉自己这把火添够了，再待下去，怕惹得女儿跳脚了。
到底是大姑娘了，知道喜欢男人了，也知道在自己娘面前害羞了。
“好了好了，你先陪着舒宴，我该去吃药了。”莫夫人走了两步，回头又嘱咐道：
“舒宴是客人，你可不许再欺负他。”
“我欺负他——”娘，你有没有搞错。
莫东篱胸口起伏，气的不轻，好不容易等她几个时辰又变卦了娘走了，这才气咻咻的质问：
“纪舒宴，你到底胡乱说了些什么？你信不信我跟我娘说，你眼睁睁看着我被卖进怡红院不相救，还让她们故意欺辱我……”
“嘘——”纪舒宴突然起身一只手搂过莫东篱的腰肢，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凑近了小声提醒：
“伯母身体不好，她刚才就跟我哭诉责怪自己不好，让你受苦了，我好不容易哄得她开心。
她那个时代的女人，最注重女人名节，最忌讳青楼窑子，要是知道你被卖进了怡红院，她岂不是要愧疚自责一辈子……”
纪舒宴的眼睛很清澈，很温和，蛊惑着莫东篱的心神渐渐平息，她竟然觉得他说的对。
“知道了，你放开我！”莫东篱推了一把，纪舒宴这才放开手，温柔的望着她，很想告诉她，她的脸红了，犹如天边的晚霞。
“那你也不能骗我娘乱说话。我不过就是逗逗你，什么时候哄骗你了？”
莫东篱觉得口干舌燥，拿起娘的茶杯一饮而尽，继续鼓足了气势。
既然以纪舒宴的真实身份就这么打照面了，该有的气势她必须得有。
想起自己打着他的名号做的事，行动起来特别爽，时候遇到本尊，还是满心虚的，她又咳嗽了两声。
她那点小心思落在纪舒宴眼中一目了然。
纪舒宴便单手支在桌上，眼睛眨了眨，声音低沉清冽犹如淙淙水流，不疾不徐缓缓诉说：
“我接住从树上掉下的你被你强吻，说你盖章了，从此我就是你的人，不许再跑……那是我第一次被女人亲嘴唇。”
“……咳咳——我被野狼追捕，又被大雨淋着，还掉下树，那不是都没了魂儿胡言乱语！”
莫东篱辩驳，却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幕，脸更烧了。
“然后昏迷发高烧，我不得已弄了姜水让你泡浴，结果你说又是搂抱我，又是脱我衣服，还说该看的该做的都做了，非要对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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