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电锯，他摸了摸自己破口的嘴角，呸了一声，望着地上躺着的灵鹤说：“但从你放手让她走的那一刻开始，你就输了。”
“我这人，或许穷，或许没用，但有一点，你比不了我。”陆程眼神，变得嚣张霸道，他道：“我看上的人，死我都不会放手。”
灵鹤眼珠微转。“那晚，你在装睡？”
陆程没说话，也没有否认。
不装睡，又怎么能偷听到季微跟灵鹤之间那些事？
陆程继续去锯木头去了，灵鹤也慢慢地坐了起来，他看着忙得团团转的陆程，忽然喊道：“喂！”
陆程还是不抬头，“有事说事。”
灵鹤说：“你知道，你长得很像一个人吗？”
陆程没多想，竟毫不犹豫地回怼灵鹤：“不像个人，难道像头猪？”
灵鹤一愣。
想了想，他才明白自己那话有多大的歧义。灵鹤无奈地摇了下头，才换了副严肃的口吻，跟陆程说：“我的意思是说，你跟我之前见过的一个人，很像。”
陆程停下锯木头的动作，抬起头，淡淡地看了灵鹤一眼。
灵鹤说：“说话方式一样的欠扁...”盯着陆程那对好看而又危险的丹凤眼，灵鹤灵魂深处，跳出一双睥睨天下的黑色双眸，他轻声叹道：“你们还有着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
陆程心中产生一种古怪情绪。
他下意识压低了声音，问灵鹤：“那人是谁？”
“黎曌。”
灵鹤说出这个曾经让全世界的强者都感到忌惮的名字后，便盯紧了陆程的脸，想从他的表情以及眼神中，寻找出蛛丝马迹。
但他失望了。
陆程还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淡定表情，他还反过来问灵鹤：“黎曌是谁？”
灵鹤彻底相信陆程只是陆程，不是曾经的那位大人。
灵鹤撇了撇嘴，用不屑的口气说：“一个说话欠扁，做事欠打，最后被人屠杀的家伙。”
“你在撒谎。”虽然灵鹤说刚才那些话的时候，神情依然木讷，可陆程就是知道，灵鹤在撒谎。
灵鹤神色微凝。
这家伙，别的本事没有，眼睛倒是毒得很。
灵鹤不自然地转动目光，望着山顶上的那栋别墅，才用复杂的口气说道：“黎曌啊，他很厉害，是这个世界上曾经的最强者。听说，是个老怪物，活了很多年都没见死。”
“很多年是多少年？”
灵鹤说：“据说，他曾经在二战时期，秘密执行过很多期任务。”
陆程咋舌，“那真的是个老怪物了。”陆程想象中的黎曌，是个糟老头子。
灵鹤见陆程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他又说：“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30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个年轻人。至少，外表看着是个年轻人。”
陆程目光略沉。
三十年前，那就是1997年的时候，一个正常人，不可能在几十年过去还永葆青春。除非...陆程想到自己的异常，心里那份古怪之心，越来越浓。
“他被人杀了？”
“嗯。”
“为什么会被杀？”
灵鹤轻笑一声，神色竟变得悲悯起来，他说了一句叫陆程听了也感到悲悯的话。他道：“当逢乱世，强者受人敬仰。乱世平定，强者就变成了幸存者眼里的威胁。”
人心就是这样。
他们需要强者的时候，强者就是神。当他们渴望安定的生活的时候，强者便是威胁他们的隐患。
“我们很像？”
“很像。”
陆程忽略掉心里那份古怪，不以为然地说：“世界上这么多人，长得相似也不足为奇，你大惊小怪什么。”
然而灵鹤的下一句话，却让陆程听了，浑身发寒。
灵鹤说：“他是一位念动力异能者。”
灵鹤见陆程忽然不动了，他眸子微眯，语气复杂地说道：“会控火，会控风，会移动物体，会改变物体的形状，会御风飞行，他强大的时候，连世界上最强悍的武器都无法近他的身...”
陆程浑身的血液，都凝固起来。
灵鹤说完那话，就站起来走了。
言尽于此，该提点的他都提点了，陆程若还是无动于衷，那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灵鹤走后，陆程缓缓地低下头去，他看着手中那把电锯，脑海里，发出了一道指令。他亲眼看见，手里那把黑色电锯的刀身突然变得扭曲起来，逐渐变成了一柄长剑的形状。
会控火，会控风，会改变物体的形状，他强大的时候，连隐身异能者发射的子弹都能反弹回去。
种种相似...
陆程闭上眼睛，心绪难平。
小时候，因为无法很好地操控自己的能力，他闹出了很多诡异而又可怕的事。他被人称作是怪物，陆程还差点患上了自闭症。
但花玲珑却告诉他，说他是与众不同的，说他是会打怪兽的奥特曼，他的体内藏着无穷无尽的超能力。
在花玲珑的开导下，陆程逐渐接受了身为怪物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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