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坐一桌吃饭,曾晖和余骁不时用眼神交流,似乎在商量动手时间与时机。
千云舞何其聪明,这才坐下不久,便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太安全。
可她很淡定,并没有找借口脱身,而是端端正正坐着,听眼前的两个男人聊天。
他们的聊天内容很正常,大抵是寒暄问候,开一些小玩笑罢了。
某一刻,千云舞的手机铃声响了,来电显示是卿欢。
千云舞蹙眉,对着眼前二人露出歉意的笑,说要接个电话,得失陪一小会。
两个男人的眼中同时闪过阴翳,脸上却笑容可掬,说“不碍事”。
千云舞往外走的同时接听了电话。电话另一头,卿欢急切地问:“你在哪里?”
千云舞又不开心了,因为卿欢说话时并未加上“云舞”这个主语。当一个男生唤一个女生的名字时直接省掉姓氏,便显得亲昵。尤其是两人在交往时,称呼不仅仅代表礼貌,更代表溺爱。
她咬着唇,很凶地说道:“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今天曾晖回来了,约我出来玩。你放心,我是你的人,明天我就回学校向你报……”
“我问你人在哪里!”
千云舞被惊到了,因为卿欢不仅打断了她的话,而且他的语气更急促了。很多时候,说话急与说话凶基本上是一个意思。
卿欢怎么变得这么凶了?
千云舞不蠢,她并未凶巴巴反问“你凶我干什么”,而是凝声道:“卿欢,你是不是遇到什么急事了?我现在在城北……”
她的话说到这里,便有一只手忽然从她脑后伸过来,很无礼地拿走了她的手机。
她回过头来,恰见曾晖双目邪异地盯着自己。
她终于预感到不妙了,这次是真正的不妙。起先她感觉到不安,却不走,因为她相信曾晖,这个宛如天神下凡的男人给了她太多太多的帮助,已经成为她心中的一根心灵支柱。
而今,她发现这根支柱和自己所想的不一样。
这个总是沉着脸,不与人接触,不与人交流,仿佛超脱世俗的男人竟也是个俗人——只有俗人才会有这样邪异的眼神。
而他这个眼神代表着什么呢?
千云舞不敢往下想。
她努力露出一个笑容,问:“辉、辉哥,你这是干……”
她的话没说完,便感觉后颈被人使劲敲了一下,整个人变得昏昏沉沉的,却还不至于昏迷。
她使劲挪动步子,想逃,可她的第一步还没踏出,后颈又被大力拍了一下。
这一会,她再也提不起力气了,整个身子就像被人灌了铅,沉重得动弹不得。
她的意识还很清晰,但眼睛睁不开,只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最后被塞进了一辆车里。
这可能是一辆面包车,内部的空间挺大,而且载人数也不少。
似乎她被塞进车里的那一瞬,就有好多只手伸过来接。
那些手很不干净,捆绑她的同时,还摸了她身上很多不能碰的部位。
而那些人仿佛是哑巴一般,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竟无一人说话。
千云舞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某一天她真的会被绑架。
车子隆隆启动。
千云舞闻到浓重的汽油味道,感觉整个人变得更为沉重,胃里翻滚着,一阵阵的恶心,想吐,却连呕吐的力气都没有了。
尔后,她真的昏睡了过去。
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只感觉冷,入骨的冷,仿佛赤身裸体盘坐在冰冷瀑布下的冷。
她被冷醒了,而醒来的第一时间便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房柱子上。
她的衣服少了很多,外套和里衣都不见了。唯一庆幸的是,她总归不算一丝不挂,未露出身子的隐秘部位。
这是一间很旧的小屋子,没灯,只有“吱吱”燃烧的蜡烛。
摇曳的火光下,千云舞看清了整个房间布置。
这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几,几上有个灯台,灯台上是蜡烛,等台下放着许多管制利器。
柱子很粗糙,似乎身体摩挲一下便能磨掉柱子表层的水泥。地面也很粗糙,仿佛是泥沙铺的,随便一踩便能踩到很厚一层积尘。
这里像一间刑房,古代酷吏鞭打犯人的刑房。而千云舞成了犯人——分明没罪的人却莫名成了犯人。
看到这样吓人的画面,一般女孩早已惊慌大叫,泣不成声。
千云舞却不是一般的女孩。她的脸色变得苍白,身子也不断哆嗦,分明害怕,可她没有惊叫,反而强作平静,唤曾晖的名字。
没多久,房门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曾晖。他在笑,笑得很张狂,很放肆,还很邪异。
千云舞深吸一口气,平静说道:“辉哥,如果你想要我的身子,你直接和我说,我不会抗拒的。”
曾晖冷笑道:“若在初见时,你和我说这话,我信。”
千云舞认真道:“现在我人已经在你手中,你想对我怎样都行,应该无所谓信与不信了吧。”
曾晖道:“的确,以你现在的处境,已成我的俎上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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