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并未悬挂任何悬赏通知,连带着谢玄道带来的随从入城都毫无忌惮。
弗陵也就纳闷了,那个假冒伪劣的二世祖,到底是怎么糊弄住纨绔他爹的。
弗陵迫不及待问:“我可以去见圆圆吗?”
谢玄道面无表情:“我让她来见你。”
没有拒绝自己那便是好事,就算是冷着脸又有什么。
弗陵不在意,忙道:“那你尽快。
谢玄道勒住缰绳停下:“我先安排你到一处地方,你好好在里面待着,等圆圆过来。”
“好。”弗陵甜甜应他。
她忽然这般乖巧懂事,总让人心底止不住起疑。
到了暂住的小院,谢玄道下了马背,接过她的手准备扶着她下来时忽然换了动作。
一只手从她膝弯下穿过,另一只手从她身后揽住,贴紧她的腰间,将人抱下马背这还不算,竟还直接抱着她入了小院,一路竟是没有放下的打算。
弗陵头皮发麻,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真要误以为谢玄道是被什么鬼东西给附身了。
“你做什么?”
余光瞥见所经之处,侍女和仆人皆低垂眼帘,不敢擅自抬头看上一眼。
弗陵压着声音再次道:“我腿不麻。”
谢玄道:“别想太多,只是怕你磨磨蹭蹭的,被人看出端倪,找上麻烦。”
弗陵气道:“我这还磨蹭?”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架势,哪户富贵人家像你这般带这么多护卫的?”
从外边看时,小院并不起眼,只是进到这里头来方才察觉内里装潢精致典雅,摆放的桌椅,灯台,茶座,屏风,便连窗棂,以及窗棂外廊道下摆放的盆栽都是一等一的好物,并未输给京城中任何一户大户人家。
到来一处小院,谢玄道推开屋门,解释:“?州城靠近边境,人员混杂,其中不乏有异族来这边经商生活,在治安方面,会比京师乱不少。”
弗陵疑惑出声:“是吗?”
虽然她是自从隐居避世后第一次出山门,但好像也没感觉到?州城有他口中说的那般不安全。
“你该出来看看外面,不应该一辈子躲躲藏藏的。”谢玄道看向自己。
弗陵挣扎着下来,往后退开两步距离:“每个人喜好不一样,我便喜欢宅。”
谢玄道:“不用担心会被人知道身份后去元诏帝面前告发你,元诏帝怕是任何人都希望能接受你已经死去的消息。”
弗陵道:“你怎么这般肯定?”
谢玄道轻蔑地扫了她一记眼刀:“尸身运到京城也不检查,二话不说连皇陵都给你安排好了,你觉得在元诏帝心底能有你几分地位?”
几斤几两她自己清楚。
元诏帝若真能够渐渐忘记自己的存在自然挺好。
只不过现在让她不安的可不仅仅只有这一件事。
抱了一路也便算了,如今非要褪了她亵衣鞋袜,看她大腿根算什么回事。
你的正人君子到哪去了?
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当即给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如鸡蛋碰试石头。
石头痛不痛她不清楚,反正自己这个鸡蛋既然熟透了。
谢玄道顶着被拍过一巴掌的脸,视若罔闻地,毫不在意一般,心无旁骛只装得下眼前这一事。
取过一只小竹篾签子,涂抹药膏后便往她因为一路策马而驰被磨烂的大腿根磨上。
弗陵窘迫又尴尬,挣扎了好几下,还在是推不开眼前这铜墙铁壁,力道也很快被他泄了去。
无奈,听命地,当个残废。
早知道会是这样局面当时就不该假好心地给南安郡王留马车了。
涂抹完药膏后,谢玄道面不改色地取过湿帕子擦了擦手,好似没什么事情发生过一般,抬脚便出去了。
一句解释都不曾跟她说过。
弗陵羞愤欲死地将自己埋在枕头下。
他们现在算和好了吗?
若是还在冷战期的话,不应该连这般私密都事都亲力亲为。
“少夫人。”
外头有人喊。
她分明听到,一开始还诧异到底是在喊谁,可那人声音临近后,弗陵却又故意不去应。
可那人真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难道不曾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很想见。
侍女双手掖在身前,憨憨傻傻,挺有福气的一张脸,此刻也歪了歪头看向倒在榻上的她。
弗陵眼神直勾勾地回盯过去:“为什么叫我少夫人?”
侍女一脸纳闷:“难道不是?”
弗陵:“我好端端一个黄花大闺女,忽然被你叫老了。”
侍女愣愣地抬头,忽然咧开一口白牙,笑道:“少夫人看着确实年轻。”
弗陵:“……”
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
这丫鬟跟主子都一个样。
······
暮色四合,蝉鸣半夏。
夏夜清凉,庭院晚风徐徐,白日的暑热也被一扫而尽。
侍女早已经将饭菜摆放在桌。
弗陵百无聊赖地拿着筷子在玩,这筷子是玉制的,无论怎么在桌上磕,好似都不见丝毫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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