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者不知展飞为何转移话题。
展飞道：“我猜测，她要么是知道这里有一种神族特有的矿藏，可以将虚无飘缈的意识寄托在这种矿物上。足以让她从电子生命体进化到更高层次，不需依赖网络和芯片及电子而存在。
“另一种可能，则是她得到情报，说这里进化出一个‘盖亚意识’，想要将你吞噬。”
神秘老者一声冷哼：“将老夫吞噬？”
展飞道：“她或许没这个本事，但未必没有这个野心。”
“她敢！！”老者怒道。
展飞道：“我细想一下，觉得，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归穰一号，这种电子智能生命。跟老先生您在本质上，有着某种类似吧？”
“什么意思？”老者问。
“您是芸芸众生的意识汇聚而成。每一个人的意识是很虚弱的，离开大脑。绝大多数人的脑电波根本无法穿透出脑壳，少数人发散出去的波动。又有绝大部份会被空气吸收，消失，化散。正常情况下，根本没有任何人的脑电波能传递凝重聚到大地深处。”展飞道。
“…………”老者不语。
“但有些情况很特殊……”展飞道：“比如，古代的大型祭祀，大量人群集中，由大人物宣念祷词，配合一定的氛围制造手段。就会让大量人的思想意识在一瞬间变得同步。心中所思所想所感，极大地契合，就会产生共鸣。所有人的意念力量联合在一起，就能冲破种种阻碍，传递到地底之下。
“历史上，有过不少类似的祭祀。另外还有一种情况，大型音乐会，人心共鸣。还有一些情况，比如出现了风糜一时的某种衣物，人人念想。再做个集会。又比如，出现某种思潮，人人思之想之念之。举行交流会，也有一定可能。
“还有一些情况，社会形成某种风气，数亿人不时念诵某些小册子上面的言论，量变达到质变，就算分散在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这冥冥之中的思想共鸣也有可能会传递到地底。
“这些力量，才是构成你的意识的核心与根基的关键所在。简单地说，并不是所有人的思想和意识都会引发你的力量变化。而是大量人拥有的共同思想，并产生交互共鸣。这种共鸣的力量才会凝聚，成为你的意识的一部份……”
老者脸色铁青：“看来。你将老夫剖析得很深入嘛。”
展飞道：“这些东西，都是显而易见的嘛。”
“那你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老者问。
展飞道：“当这星球步大量的人，汇聚同样的思想，你的实力就会迅速提升。这是你让我把这个世界的文明进行统一的缘故。之前有七十几亿人口，但这些人的思想，恐怕不足百万分之一能传递到大地深处，不能给你任何好处。这是极大的浪费。如果全民意识统一，那么，传递到大地深处的意识就会增加。哪怕有十分之一传递下去，那就相当于七亿多人的精神力量的一部份汇聚成为你的意识，你的意识都会稳固强大无比。能调动的次维时空的力量也比现在强大不知多少倍。”
神秘老者沉吟了一下，没有吭声。
展飞道：“综上所述，只要这个星球的人民意志统一，并且意识上思想上加上现实科技都迈入大宇航时代，你的意识就会稳固，实力大幅度提升。
“不过，这还不算稳妥，我曾有猜测，你是否有过模仿‘魔化电子智能生命体’的想法，让全球意识统一？！！”
神秘老者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凌厉，如利剑一般刺着展飞。
展飞沉声道：“魔化电子智能生命体，通过‘虚拟实境’的网络，诱导整个星球大多数人登录进入‘虚拟实境’的网络当中。进入虚拟世界。他们的意识都通过科技手段，神经意识与电脑或光脑等计算机接洽，人的意识与网络联通在一起，意识‘半步电子化’。
“然后，魔化的电子智能生命体，就会将这些人的意识吞噬。再转过来，用程序用各种手段，控制这些活人的身体，近乎夺舍。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电子智能生命体，将全球的人的意识都吞噬，融合所有人的思想和记忆，去糟粕而取精华。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就是整个星球上绝大多数人的意识的集合体，也是一种‘盖亚意识’！！！！
“是芸芸众生的意识凝聚所化！！！”
神秘老者眼角抽搐。
展飞道：“从这种角度来讲，你们就是两种非常之相似的生命体。”
神秘老者道：“任何生命，进化到一定程度，都会越来越相似。”
展飞道：“但超越某个界限之后，差异就会越来越大。如同宇宙中的各种微粒子，进化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变成原子。无穷无尽数量的粒子构造成的原子，再多也就那些元素而已，元素与元素之间的相似度极高，但比原子更大块头之后，差异性也就再度出现，而且是无穷无尽种类的差异。”
神秘老者道：“未成神之前，众生的进化只会越来越接近，不会差距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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