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次日天明。
寒风打在玻璃上，发出一阵怪异的呼啸声。
傻柱这时已经起身了。
他披着衣服走出来，就着水池把昨晚用的餐盘洗干净，顺便做了洗漱。
回来的时候刚好跟秦淮茹迎面对上。
秦淮茹哼了一声，看也没看傻柱一眼，远远的就绕开了。
傻柱也不在意。
他已经不是当年的舔狗了。
女人什么的，只会耽误他赚钱的速度。
对现在的傻柱来说，最关心的还是曹卫东的提议。
自己究竟要不要开饭店呢？
傻柱拿不定主意，心里烦躁莫名.
回屋的路上，刚好又碰到拿着渔具的三大爷。
三大爷直勾勾的盯着傻柱。
看的傻柱心里发毛，追问了几句后，三大爷这才纳闷的说道。
“傻柱，你昨天是不是没睡好？”
傻柱疑惑道。
“三大爷，您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您趴我窗户下面偷看了？”
“去去去，谁有那功夫！”
三大爷嫌恶的摆了摆手，然后指了指傻柱的眼睛。
“你去找照个镜子就知道了，那么深的黑眼圈，一看就是一个晚上没有睡。”
傻柱扭头看去。
就着邻居家的窗户玻璃，果然看到了一对熊猫眼，顿时恍然。
“嗨，昨天晚上想了点事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傻柱随口说道。
三大爷好奇的追问。
“想什么事情呢？”
“没什么，就是想着开.....”
话到嘴边，傻柱忽然想到对方是阎解成老爹，于是将后面【饭店】两个字生生咽了下去。
三大爷瞪大了眼睛。
“开什么？”
“哦，没什么，我想着什么时候开工资呢。”
傻柱随口将这话题带过，就打算走了，然而刚走了几步，三大爷又喊住了他。
三大爷扭扭捏捏的问道。
“傻柱，你之前在解成饭店里工作过，我想问问你，他那里的收入怎么样？”
傻柱随口说道。
“我觉得应该还是挺不错的，不少人去吃饭，每天晚上基本上都要翻两三次台，尤其是我做饭的时候，吃饭的客户很多，有的时候还要排队。”
傻柱说完之后自己也愣住了，表情有些怪异。
饭店那么赚钱的话，自己为什么不去开饭店呢？
反正他是厨师，不用担心饭菜问题。
但......
这就必须要辞职。
傻柱在轧钢厂几乎干了半辈子，舍不得这份工作。
“哦，好的。”
三大爷也应了一声，若有所思的走了。
傻柱回到家里将饭盒装进包里，穿好衣服，骑着自行车去上班。
到了单位，徒弟马华走过去，关切的询问道。
“师傅，你这天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在想个事情，心里拿不准主意。”
马华纳闷的说道：“什么事情？”
傻柱也没有尹莽，将曹卫东打算投资他开饭店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马华顿时就乐了。
“师傅，我觉得曹先生说的对，这是个机会，反正有您在，饭店肯定能做起来。”
然而傻柱还是心里忐忑不安，拿不定主意。
........
同一时间。
守正堂楼上的雅间中。
曹卫东吩咐工作人员把雅间收拾出来，并将桌椅板凳排开，腾出一大片地方。
刚收拾好，徐爱国噔噔噔跑了上来。
“老板，那些老学者们来了。”
这是昨天就说好的。
“让他们进来吧。”
曹卫东说着当先迎了出去，对着外面的人说道。
“各位老先生，还请进来。”
在他的带领下，众多电影领域的学者们鱼贯入内，在提前准备好的凳子上坐下。
雅间本来有很多陈设，搬出去后，面积大了不少，刚好足够容纳这些人。
曹卫东笑道。
“大家请坐，我知道大家的意思，今天单纯是为了交流学问，这里比较清幽，大家还是先喝口热茶吧！”
在曹卫东的带领下，众人有些紧绷的神经松懈起来，形成了茶话会的氛围。
慢慢的，就有人问起了关于构建电影工业的问题。
曹卫东解答起来。
“其实很多时候大家都有种误区，觉得电影工业化就是像生产线一样昼夜不停着运作，组织一堆人大干快上，然后这条生产线就可以昼夜不停的生产出电影来.......”
说到这里，有些老教授们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他们都是亲历者。
经历过那个亩产千万，赶美超俄，大干特干的浮夸岁月。
虽说人多力量大，但方法不对，也会形成反效果。
曹卫东同样笑了笑。
接着他收敛起笑容，认真的说道。
“其实这种想法是不对的，或者说是过于片面的，因为这套归根到底还是计经的思路。”
“你们觉得电影工业化是什么？”
曹卫东问了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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