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下,月梦寒迈着危险步伐缓缓走来,明媚白皙的脸上,此时挂着奸滑的笑意。
想到地道中的经历,方还坚定的纪来丰,心中忍不住一阵忐忑,尤其瞧见对方不开口,反而抬起右掌时,更是达到了顶峰。
这是打算用武力逼迫自己屈服吗?
好在答案并不是,女子的手伸到一半突然停下,俏皮地挥了挥,瞧着不似动手,而是另有示意。
纪来丰疑惑抬起头,月梦寒还是不说话,朝着手掌一努嘴,随即又勾了勾。
这下他明白了,那是五的意思。
“五枚纯阳丹?”
“恩,怎么样?”
“不怎么样!”猜想得到确认,纪来丰头撇向一边,嘴角满是不屑。
五枚…打发叫花子呢?上次交易他已上了一次当,若再来一次,岂不是一个大蠢蛋?
“十枚!”女修又说道。
纪来丰不为所动,难得一个绝佳的机会,自不得好好敲上对方一笔!
“十五枚,不能再加了,丹药不可吃太多,这也是为了你好!”
“呵!”纪来丰听见,暗暗一阵鄙夷,为了他好,不吃难道还不能留着?
蹩脚的理由,若非怕对方报复,多少也要讥讽两句!
瞧见男子不配合,月梦寒心思转了转,插起腰,换上一张讨债的脸:
“来丰,当初你母亲突然离开,门中无人可用,这才勉强让我来当这个门主…”
“无论天赋、头脑,我都比不过凝风师姐,再如何努力,也非阳明煦对手,每次来这比试,都少不了让人奚落一番…”
“还有,自从当了这个门主,天天憋在派内,做些无聊之事,要多苦闷有多苦闷…”
“算起来,这都是你母亲欠我的,母债子还,小小弥补一下,这你总该答应吧?”
“…”
女修一边碎碎叨叨,纪来丰听在耳中,忍不住揉起额头,脑袋阵阵发疼。
唉,这女人又来了,每次想从他手中讨要些什么,总免不了提上一次母亲叛教之事。
可别说真相还不明朗,就算真有此事,自己已经让步多次,总不能一直让下去吧?
再者,报答有许多种方式,为何非要他跟着一起丢脸?
不行,不行,这次绝对不能妥协!
“唉,原见你为凌乐葵连命都不顾,急人所难,为功好义,是个热心肠的人,不曾想竟是看错了!”
眼见还是行不通,月梦寒似是放弃了,脸色低沉,语气失落:
“也罢,这次是我不对,待会就去说清楚,当众向阴阳宗磕头谢罪,给阳明煦端茶倒水,捏背洗脚….”
“得得,别说了,晚辈去还不行吗?”
纪来丰一口气没憋住,捏背洗脚都来了,这女人为让他屈服,也真说得出口!
当然,也不是就为这一点而心软答应。
他仔细考虑过,月梦寒丢脸,固然会被同门唾弃,但拒绝上场的他,只怕也难逃受到牵连的命运。
两人已被一根绳子捆绑,掉在同一泥潭中,要么一起出来,要么各分上一半看客的奚落。
“这是你自己答应的,回头别说月某逼迫哦?”月梦寒立即转悲为喜,方才还落寞的眼眸,此时露出一抹狡诈!
纪来丰也不拆穿:
“门主没听错,只是有言在先,晚辈阳脉虽已拓展开,操控阳元却一点不会。待会上场若丢了大脸,别怪晚辈事先没提醒。”
“无妨,无妨,本也赢不了,尽力而为就行!”
月梦寒毫不在意地一挥手,只是心中若有若无,隐含一丝莫名期待,或许…对方能再次创造出奇迹。
……
会武场西,一男一女并排返回,令刚安静下来的氛围再次出现骚动。
“明煦师兄,梦寒这边已商量好,不知阴阳宗派谁上场?”石台边站定,月梦寒平静问道。
阳明煦站起身,微露一丝歉意:
“还叫师妹知晓,我派虽已培养女修,时日却是不长,阴脉修为上皆不成器,唯有与拙荆英岚一同上场,不知可否?”
听似征询的话语,实则已没有商量的余地,路冰影、洛花对视一眼,纷纷担忧地望向自家师父。
出乎意料,后者安定如常:“无妨,本是踏陆的战斗,师兄直管安排,无需经得梦寒同意。”
“那就好!”阳明煦微笑点头,暗下一缕疑虑生出,短暂之后,又恢复了镇定。
……
疑惑、惊奇弥漫的氛围中,两边四位参赛者皆站上石台。
其中,三个踏陆,一个最低阶的飘云;三个俊男美女,一个…
“唉…”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异样眼神,纪来丰暗暗叹了一口气。
比试还没开始,自己这边气势已经输了一大半,早该预料到的情形,方才真不该轻易答应!
换了一种切磋方式,器具也对应更换,由三长老阳安顺送来。
石座上顶着透明之物,并非之前的圆球,而是并排双鼓。双鼓三分之一重叠,交接处形成一条六寸高互通的区域。
每张鼓面正中,有一个横窄竖宽的凹陷处,乃是对阵之人覆上手掌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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