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很慢。
似是太久没有没有开口了，所以，这四个字说的无比的坚难。
虽然声音干涩，沙哑，可还是能听的出，是女子发出的声音。
梧悦心头一跳。
这声音......
不太确定的开口：“乐千儿？”
“是我。”随着声音响起。
倒塌的大殿在梧悦略显惊讶的眼神中，迅速恢复成梧悦熟悉的巍峨样子。
乐千儿，还是那个与梧悦有过短暂相交的乐千儿。
一袭鹅黄色长裙，圆圆的脸蛋，深深的酒窝。
乐千儿，却也不是梧悦熟悉的那个乐千儿。
没有心的胸口，仍然是个血色窟窿。
空洞的眼神，没有焦距。
哪怕是向她看来，好似没有看到她。
梧悦叹口气：“道友，好久不见。”
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
时间究竟过了多久？
看着这样的乐千儿，梧悦嗓子有些堵的慌。
“好久不见。”
乐千儿缓缓走向梧悦，眼神渐渐有了焦距。
直到空洞的双眼中，有了梧悦的身影，这才艰难的挤出一丝浅笑。
“道友，千儿失言了。”
“没有。”
梧悦轻轻摇头，微微笑道：“当日一别，便是为了今日再见。
道友，梧悦欠你一场秉烛夜谈，今日，特来相还。
抱歉，我来晚了。”
“不晚。”
乐千儿伸出冰冷、僵硬的小手，想要拉住梧悦，却在堪堪拉住时停了下来。
缓缓低头，看一眼胸前的窟窿，乐千儿眼中出现一丝怅然。
“道友......”
梧悦想劝，却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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