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干什么？张兰，咱俩也一起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觉的我会干什么？”王鹏瞬间沮丧的不行。
“我回去了，点点还在洗澡。”
“你浑身还湿着，你就在这洗吧，我反正洗好了。”王鹏到衣柜拿了个干净的浴袍给她。
张兰很矛盾，她第一次觉得和王鹏目前的关系很尴尬。
在她不知道怎么办好的时候，高慧的电话恰到好处的给了她一个离开的理由。
“喂，高慧，怎么了？”
“张兰，我现在要上飞机了，我准备出国办点事情，快的话需要一个月，慢的话两个月，我跟你说一声。”
“去这么久？这么突然？到底出什么事了？”张兰敏锐的感觉到高慧情绪低落。
“没什么，你别问了。等我回来，再跟你细说。就这样。”
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
高慧看着窗外的停机坪，忍着眼泪。她心里乱极了。
于涵叫她出去，“你让我查的事难度很大。这个帐号是个私人帐号，但是每天的交易特别频繁，都是从全世界各地汇款过去，注册地在马来西亚。我们的人，怀疑这是个国际拉皮条的。”
“啊？”
“我们查到了和他们关联的网站，发现上面好多不堪入目的视频，我估计还有更劲爆的，只是会员才能看到。”
“金城为什么要给他们汇款？”高慧想不明白。
“是不是被勒索了？”
高慧仔细回忆了一下金城那天接电话的语气，不排除被人勒索的可能？难道他有什么把柄落到这伙人手里。
“帮我订票。我要去查清楚。”
“高慧，冷静。这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是黑色产业，我能看到他们的网站，知道他们的帐号注册地，不意味着我就能找到他们。”
“我能。”高慧手里有金城的通话记录。相同的号码，每月7号准时打来，随后金城就汇了款。
“你疯了？多危险你知道吗？”
“我必须去。”
“叮咚。”高慧收到于涵发来的微信，上面是一个电话号码。“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在马来好多年了，黑道白道都有些路子，你不要孤身涉险，到了先联系他。另外把当地的报警电话存好，以备不时之需。不管查到什么，还是没查到，都要平安回来。”
高慧把电话号码输入手机，空中小姐走过来提醒她系好安全带，她关掉了手机。
飞机落地已经是半夜了，高慧在机场附近的酒店住了一晚。其间金城打电话过了，她也装这若无其事的样子寒暄了几句。
两个人之间要是没了信任，在一起真的会感觉累。不能坦露自己的真实想法，真实的情感，时时刻刻想保护自己，总是人为的在两人之间画上一条分界限。
“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她对金城有了不信任感呢？”高慧反思，也许就是从那个手术开始的吧。她起身，想找点水喝，只有冰箱里的冰水。
于涵的电话也打了过来：“平安落地了？住在哪？我让朋友过来找你，明天让他陪你去吧。我还是不太放心。”
“也好。”高慧知道国外不比国内安全，她把酒店地址告诉了于涵。
一个小时后，前台打电话通知有人在大厅等她。
“你好。高慧。怎么称呼你？”
“你好！尼克，于涵叫我来的。把那个电话给我吧。我先试着探探。”来人三十多岁，穿着简单的无袖T恤，牛仔裤，短靴。胳膊上有发达的肌肉和纹身。
“好的，就是这个电话。”
尼克按着号码打了过去，高慧英文很好，可对马来文一窍不通，只听尼克和那边叽里呱啦的聊得热闹。好一阵子后，尼克收了线。
“我方便问问，你想查的人名字？和你什么关系？”
“这个，”高慧有点犹豫。
“你别误会”尼克看出了高慧的戒备，“我刚刚和对方聊了聊，他们有提供代孕的中介服务。你懂得。”
高慧摇摇头。
“如果是你要查的人，给他们按月打钱，那可能是委托他们找了代孕妈妈。”
“代孕妈妈？要发生关系吗？”
“也不一定，也可以试管，这是根据客人的要求来的。我刚刚跟那边说好了，明天见面谈。不过你要查个水落石出，就要说出你要查的人名了。”
“我考虑考虑吧。”
高慧心事重重的回到房间，她又给金城打了一个电话。
“金城，你睡了吗？”
“还没。”
“那咱们聊聊吧。”
“好，你是不是差铺睡不着？想聊什么？”金城的声音里透着宠溺。
“聊聊孩子吧。你真的非常想要个孩子吗？”
“当然，你呢，不是也喜欢孩子。”
“没有血缘关系也没问题吗？”
“当然了。这有什么关系。只要好好培养，肯定能成才的。再说，我只是想我们两个人老了以后可以不那么孤单。”
高慧沉默了，金城还是不打算跟她说出实话。
“好吧，天不早了，你也休息吧。”高慧没有了继续交谈的欲望。
第二天一早，尼克就开着一辆破破烂烂的吉普车，在酒店门外等她。
高慧一出现，尼克就打了个口哨。
“你穿的裙子很美，不过很遗憾，请你去换件衣服，最好不要有性别特征。特别是换一双平底鞋，能跑得快的那种。”
“你不是吓唬我吧。”高慧看着那张玩世不恭的脸。
“我可没那闲工夫。”尼克从短靴里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擦拭了一下，又插了回去。从腰部摸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如果不是于涵关照，我才不去趟这趟浑水。这帮人不好惹，做的是人的生意，男人、女人在他们眼里都是货物。”
高慧心里一惊。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你好好想想，你要查的事情值不值得去玩命。”
高慧什么也没说，反身上楼，回房间换上牛仔裤和跑鞋，把身份证件留在酒店保险柜里。
尼克开车带这高慧，驶出城市，脱离大路，走上了一条盘旋的山路，又开了很久，在转弯处有两个彪形大汉拦住了他们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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