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弃脸色惨白，“噗”地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孩子！”宋红男见状，急跃起身，伸手去扶，却被冷凌弃一手拨开。
凌落石又沉声叱道，“我是你的爹，你见了我还不喊！？”
“我没你这样的爹！”冷凌弃抬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迹，恨声道，“这一片地方，被你祸害，横死了多少人，久必见亭何家一家子的血债，都是你令人下的手，你可还有点良知？”
要不是顶着屠晚的面孔，风亦飞都很想发个密语过去，先服个软，让大家溜了再说，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吗？你直接硬怼，要凌落石一狠起心肠来，要把你做掉怎么办？
凌落石的眼神冷厉了起来，没有作答，径直道，“你是我儿子，我会为你洗脱身上罪名，但问题是，你得是我的好儿子，而不是敌人，你现今认了我，有的是似锦前程！我现今就问你一句，我，是不是你父亲？你！当不当我是你的爹？”
风亦飞心中一紧，凌落石的言下之意已很是明白，冷凌弃肯俯首认亲，一切都好说，不然的话，就是敌人了。
看冷凌弃的性子那么莽，十有八九是不会低头的。
果然，冷凌弃怒嚎了一声，一字一字的道，“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的父亲，你罪大恶极，残民以虐，暴征聚敛，还截杀上书天子的太学生，又遣屠晚这恶徒杀害老何全家，还嫁祸于我！我，一定要拿你归案！”
他把话说得斩钉截铁，绝无回寰馀地。
他嘴里还在咯血，可还是直直的瞪了过去。
父子两人就这么对峙着，如同针尖对麦芒，目光都没一点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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