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顾良又看向花奴，道：“如涂郎所说，你很美。道即本源，道化自然，你的花形是自己的本真，不应当以此为耻。”
花奴扑闪着眼睛点了点头，认真地向顾良行了一礼。
…………
徐天实际抄书的速度比他之前预测的速度快多了，仅三天时间，三册书已全部写完。
涂郎对那三册由工整小楷与飘逸行草写成的道书爱不释手，徐天每写完一册，涂郎便迫不及待地将其读完，并精心线装成册。
涂郎还想多招待两人几日，徐天却一反常态地主动推脱，强行让顾良带着他告辞。涂郎没多挽留，只是在顾良临行前最后一次询问蛮僧踪迹的时候，随意指点了几个禁区外围不要招惹的族群。
顾良遂带着徐天告辞。
两人离开后，涂郎坐在院里，怀中倚着花奴。他让花奴将几册书卷拿起来，欣喜道：“这几日真是收获不小。”
花奴扭过头，嘴唇微张，透出一缕花粉。
涂郎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喜欢他。”
花奴还欲再辩驳，涂郎却拍了拍她的背，道：“花奴，我说过的，你这么美，我只喜欢你。只要你一直这么美，我就会一直喜欢你。”
说着，涂郎推出一口精元，送进花奴的嘴里。
…………
离开枫林小筑之后，顾良仍是让徐天在林中历练。之前经历了这么多，徐天也逐渐学会了如何在禁区中行动。
见徐天惹不出什么麻烦，顾良便与徐天聊起话来，他边飘边笑道：“怎么这次这么有主见，连我的主意都不问，要这么干脆地离开那里？”
听闻顾良问这个，徐天脸色一肃，正色道：“阿兄！”
徐天也学会了顾良这表示严肃的方法。
“怎么了？”
徐天说着，犹豫了一下，又一咬牙，硬着头皮道：“那小院里的涂郎，不只是人妖殊途，龙阳也是不对的！”
“啊？”顾良哑然失笑，心念一动布下小旗，接着笑道，“不不不，你误会了。你怎么会觉得我会喜欢她？”
“可阿兄你与他越来越亲昵，若不是我下笔如飞，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子呢！”徐天嘴里的话酝酿了许久，此刻有机会劝诫，便如筒倒豆子般噼里啪啦地一股脑倒了出来：
“而且那涂郎看似是在拿道书洗脸妖性，可狐族本就妖媚，始终有洗不掉的媚态，而且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在以此修炼媚术？说不得阿兄你就中了他的媚术，才对龙阳之好有懈怠的！”
顾良听完徐天的话，笑着点了点头，道：“有可取之处。”顾良说完，伸出一根手指制止徐天，再说，“可你怎么会觉得我对她毫无防备呢？”
“啊？”
“在枫林小筑的时候，我时刻运转着护体真气防备，功法也一刻未停。”顾良呵呵笑道，“不至于中了她的媚术。”
徐天的脸微微红。
“而且——”顾良面色沉静下来，道，“你最该发觉的古怪，便是她的亲昵和善。她绝不会是和善的人。”
徐天瞠目，想不明白为什么。
“我们还未见她时，只是她手下的一个连妖丹有形修为都没有的花妖出面，便能让一片山林的兽王恭敬温顺地道一声‘花仙侍’——”顾良认真道，“她的手段绝不一般。”
徐天心悦诚服，正欲说话，又听顾良嘿嘿一笑，道：“而且，那个涂郎也不是男的。”
“啊？”徐天又一愣，他睁大双眼，“女扮男装？她们都是女的？”
顾良摇摇头：“她是，但花奴不是。”
“花奴是男的？”徐天更惊讶。
“也不是。”
徐天糊涂了：“那……”
“我若看得不错——”顾良回头望了眼枫林小筑的方向，“应当是牝牡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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