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十六）
二零一八年冬季的某一个漫漫长夜，那是老奎的并已经查出来了，但是，老奎还是在催死挣扎，老奎就是那样倔强。老奎不喜欢去医院。那就不去医院了。但是在那个二零一八年依旧拥有漫漫长夜的冬季里面。我做了一个让我没有精神的噩梦，那个梦前面是，暴打我最恨的老师，但是后来的情景竟然是在大学的学校里面，但是上课的竟然是我们DBS的老师，而且，那天，我流了鼻血，穿着很厚的棉袄，但是日本的季节，除了北海道和东北地区，我在冬天的时候，走在东京或者是横滨的街头，穿着简单的运动装，都不会寒冷。梦里，佳佳和我上着同样的课，因为大家都是文学部的学生，所以，大家在一个教室里面上着同一门课，也不是什么神奇的事情。但是，就是神奇的就是，DBS的数学老师，给我们上文学史。大家有好奇的就上网查一下DBS这个学校，数学老师上文学史。然后那天流鼻血，我问着，旁边的佳佳，是不是流了很多鼻血。反正当时就是特别的虚弱。佳佳拿着抽纸将我的鼻子堵上。佳佳托着我的脑袋继续上着课。好吧，到了第二天，我就是最打不起精神的那个人。回想起来，每次这个梦，第二天早上就难受，睡难受了，眼睛也肿，没劲。有人说我有毒，那个人是理子。行吧，那我承认，我有毒。但是看到，只是看到老奎的状态的时候，我发现了，可能我才是那个病入膏肓，即将去世的人吧。老奎，呵呵！他只是瘦了而已。
老奎买好了东西，就开始感叹。如果这一餐要是在香港多好，有鱼有肉，那么多餸。如果是在日本吃这顿饭的话，可能是太多了，太过油腻了吧。如果这顿饭是在中国东北的话，老奎的父亲林老爷子只会说，不伦不类。小鸡应该和蘑菇一起炖，这个关系好像是男人一定要结婚娶老婆一样。但是，这个是一个谬论，男人可以谈一辈子恋爱，爱的是一个，娶妻生子的应该是另一个。还有就是，买的那条鱼应该红烧或者是酱焖。但是，老奎做的是带有一点辣味的。在老奎的父亲林老爷子看来，这是什么东西啊，里面还放排骨。鲤鱼又不会把排骨吃了。所以，有的时候，老奎的父亲就觉得，老奎是个精神病。精神特别不正常的又很正常的精神病。
晚宴如期而至，晚餐的汤是花生煲鸡脚。这个是老奎在香港的时候经常会做的。因为，花生和鸡脚是真的很便宜。但是说到杏仁猪肺汤，老奎就会这样想：“可能这个猪抽烟吧，老烟民的话，我们喝的汤可能就是尼古丁口味的汤了吧。”但是，老奎，你就不能换一个想法想一想吗？你就能保证你买的鸡脚上面，原来没有鸡自己踩上的鸡粪吗？这个就不知道了。
高胜军和女儿如期而至，这个就比较符合高胜军的一贯表现。只要不是交通工具晚点，高胜军永远是能按时到达的。高胜军没有空手来，高胜军依旧带着几瓶酒，而且是比较好的红酒。没有几百欧元，也有几十欧元的法国红酒吧。反正，高胜军就是那样不论自己有没有钱，一定会买一瓶好的红酒。不论好不好，反正是不便宜的东西就对了。高胜军永远喜欢贵的东西，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日本，高胜军想吃鸡了，那就吃。坂上医生家的附近有一个有一个不大的养鸡场，但是，规模也不小了。虽然赶不上日版的东宝家出的电影《Pandemic》里面的那个养鸡场大，但是，这些鸡，也够高胜军吃一阵子的了。在养鸡场买的活鸡，对于我这个在日本生活了那么长时间的中国香港居民来说，三百日元一只鸡，已经真的很便宜了。恩，是真的真的很便宜了。
一顿推杯换盏之后，老奎和高胜军的这顿饭吃的也差不多了。佳佳和高胜军的女儿也去了书房里面看书了。这个时候，并没有喝醉的高胜军对着老奎说到：“老奎啊，这么多年我觉得，这是我第一次觉得，你买的红酒竟然挺好喝的。”老奎依旧淡淡地说道：“你是喝出了人民币的味道吧！”高胜军反驳道：“人民币的味道？老奎，你也喝过啊，拉图啊，高级啊！”老奎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欠说道：“高胜军，我就让你猜猜，我今天买的这瓶法国有机红酒有多少欧元？你猜猜，猜猜！”高胜军摇了摇头，拿着那个红酒的瓶子，看了看，说道：“这个不就是，我们西餐厅的红酒吗？也就是五欧元吧。商场的售价，最多就是两欧元左右。差不多就是这个价位吧。”老奎摇了摇头接着说道：“高胜军啊，怎么说你呢，你还是年轻啊，你是真的猜不到，这瓶酒有多少钱，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反正就告诉你一句话，没有暴利就没有伤害。”老奎说完，喝了口气泡水，好像是高胜军想到了什么，对着老奎说道：“老奎，你别告诉我这瓶酒有十欧元？你别骗我啊，这个餐酒在我们饭店只值五欧元，而且，这也就是一般的餐酒。”老奎仔细地看着一行小字，并且还念了出来：“有机红酒……”高胜军有些惊讶的看着坐在对面的老奎，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红酒杯中的酒，然后惊讶的说到：“老奎，你厉害，你是真的厉害啊，你难道要疯啊，你不会说这个红酒有十欧元？这个我们喝过，就是在我的饭店里面嘛，喝了好几瓶，你要是真的买的是十欧元的话，那可能就是真的暴利了。老奎，你告诉我，到底，多少钱！”老奎喝了口红酒说道：“一百三！”老奎说完，站起身子，大声说了一句：“上厕所！”老奎走向厕所，高胜军在餐桌前面扒拉着自己的手指头。算着到底是多少欧。当老奎从为什见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和高胜军也计算完了，到底要多少欧了。高胜军惊讶的看着老奎说到：“老奎啊，这瓶十五欧的红酒，你都敢买啊，你也是有钱了。”老奎摆了摆手说道：“没有十五欧，是十六欧还多。”高胜军拿起了自己的红酒杯子，仔细地看着杯子中的十六欧的红酒，对着老奎说道：“这十六欧的红酒，我怎么感觉和我这个五欧的红酒差不多呢？”老奎笑了笑说道：“废话，都是一样的红酒，没有什么区别。高胜军，你最近屁放的挺多的啊！”高胜军哈哈大笑，举起杯子，和老奎碰了杯，说道：“老奎，真的不知道，你退了休之后，公司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我们还能无忧无虑的吃饭？对了，你定好，谁接你的班了吗？”高胜军打趣的问道。老奎笑了笑，喝光了杯子中的红酒，放下杯子，郑重的看这高胜军，对这高胜军眼睛，这是，老奎在这这么多年里面，第一次，看着高胜军，然后把高胜军给看的慌张的一次。老奎郑重的说到：“高胜军，那个……不对，应该叫你为高胜军董事长。”老奎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对着高胜军说到：“高胜军董事长，本人将于二零一八年的十二月三十一日正式退休。接替本人作为公司总监的是金宝先生。金宝先生将于二零一九年的一月七日入住我的办公室……”高胜军摇了摇头说到：“老奎，金宝不会进入你的办公室的。真的，金宝做总监我不反对，但是，金宝这个人是不可能进入你的办公室的。就算是真的做了总监，那他也是在行政部做总监。你永远是行政总监。”老奎笑了笑说道：“算了吧我可不能像某个国家领导人那样，有点那个啥。”高胜军笑了笑说道：“你是不是说的是Kim主席啊！”高胜军还没有说完，老奎就插嘴说道：“打住，打住，不要说这个了，我不想被打。这个话题就这样。不能再说了，我们又不是政治学家。”高胜军依旧还是比较遵从老奎的意愿。老奎唐高胜军闭嘴，高胜军一定不会说话。这个时候，老奎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那林先生熟悉的歌声，老奎站起身，对着高胜军说了句：“不好意思，高胜军，我接个电话，你等我一下。”老奎说完，就跑向了阳台的方向。让老奎万万没想到的是，给他打来电话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将近有一年的时间没有间的小敏，老奎接通了电话，还没有等老奎开始说话，小敏就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喂，老奎，我是小敏，那个，明天有时间吗？星河咖啡厅，不见不散，明天中午十一点，如果佳佳要来的话，也行，都可以，没问题。顺便吃个午餐。就先这样吧，明天不见不散。”没等老奎说话，小敏就将电话挂断了。老奎现在在接电话的时候，都是这样带有些心事的，真的不知道，小敏这样神神秘秘的，到底是要干什么，老奎不知道，高胜军也不知道。虽然是小敏要和高胜军离婚，但是，这么长时间了，说实话，高胜军还是没有见过小敏，老奎也是没有见过小敏。大家都不知道，小敏过的到底好不好，而且，老奎也不知道，为什么小敏会主动打电话。但是，老奎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抽支烟，冷静一下。但是，有意思的是，老奎给高胜军发了条短信：“要不要抽烟？”老奎发完短信，就一个人站在阳台上面，独自的抽起烟来。没过多久，高胜军就走到了老奎的身边，高胜军也从烟盒里面掏出一根黄鹤楼，叼在嘴上，抽了起来。虽然，高胜军的速度，没有老奎的速度快。但是，高胜军也是一个老烟民，老烟枪了。但是，高胜军抽烟的感觉，我觉得是挺细腻的。真的，高胜军的抽烟的样子，我有些陶醉。虽然只见过高胜军抽烟一次，但是，高胜军这个抽烟的方式，还是比较赞成的。一根烟可以抽上十分钟。老奎对着高胜军说道：“高胜军，你有多久没有见到小敏了？”高胜军吸了一口烟看了看老奎，吐出烟气说道：“差不多，有三年了吧！”老奎感叹道：“哎，你们离婚，这也是有三年了吧！”高胜军叹了口气说道：“是啊，三年了。你看看你，转眼就要退休了，我也快了，再过三年，我也就退休了。”“但是，还不知道，这三年里面能发生什么？”高胜军感叹道。高胜军接着说道：“佳佳是不是快要出国了？”老奎看这高胜军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过一段时间就走了。”老奎将自己手上的烟抽完，说道：“怎么，有点不舍的佳佳？”高胜军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你什么时候出国啊！对了，你的一千万挣出来了吗？”老奎笑了笑说道：“快了，过完年就走了，怎么了，有些不舍的我？”高胜军笑了笑说到：“不是不舍得，就是不想让你走。有的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活着那么累！”“不累啊，你应该不会累吧，吃的也好，睡得也好，你什么都好。你还没能出去玩，你厉害，我们都没有你厉害。”老奎有些讽刺的说到。高胜军将自己手上剩下的烟，扔到了烟灰缸里面，看着老奎说到：“不抽了，不抽了，太累了。我们不年轻了，我们应该跟着感觉走了，不要那么太累了。还有，你今天买的红酒，性价不真的是不高。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我就是觉得不高。行了，我先出去了，餐桌等你。”高胜军说完，拍了拍老奎的肩膀，然后，走出了阳台。只留着老奎自己站在阳台上，呆呆的望着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依旧是绚烂多彩。老奎觉得，可能时高胜军说的真对，应该是自己太固执了吧。应该享受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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