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十五）
我有的时候问过喵姐，老奎平常喜欢吃些什么。喵姐总是回答：“一日三餐吧，可能就是一日三餐吧。”下一个问题就是，老奎吃什么水果？喵姐回答：“你见过老奎吃水果吗？”好像真的没有见过老奎吃水果啊。老奎是出了名的怪，就像是香港某个大学附近的某一条路是出了名的静一样。静的很是诡异，就像是老奎怪的很是诡异一样。老奎来到日本的那几个月，真的是，苹果也没有吃过，橘子也没有吃过。老奎好像从来都不吃西瓜的，老奎的胃肠不好，有的时候吃有油的东西，老奎的肠胃都会受不了。就像是老奎自已说的一样：可能我就是一个牲口，吃着草料干活的牲口。但是怎么看老奎的这个比喻都还是比较贴切的，老奎可能真的是像一个牲口一样，他吃的很少，但是做的很多，而且做得很好。老奎喜欢吃黑面包，喜欢吃麦麸的面包。这只是老奎自己的喜好，我们并不喜欢吃那样的东西，可能喵姐和理子更喜欢是吃麦当劳之类的东西吧。
老奎和姜辉医生在食堂里面吃饱了饭，但是好像并没有想走的意思。姜辉医生看着午间新闻上正在播放的财经板块，指着电视，问着老奎说道：“老奎。”老奎也回头看着电视，电视里面正在播放的就是奎生集团的事情。老奎也是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姜辉医生，我也没有什么好方法来对公司做些什么，我只是觉得，如果高胜军会来的话，可能说有事情就都会结束。”可能不只是老奎这样想，姜辉医生可能也是这样想的。整个公司可能也是这样想的。老奎知道一些什么，但是又不是很好说，可能是老奎知道的一些东西已经全部告诉了姜辉医生。所以老奎没有什么好说的吧。恩恩，可能就是这样。对于这样一个平常说话就很少，但是讲起自己故事一级棒的老男人来说，让我帮他写书，可能这是我觉得最难的事情吧。
老奎看着电视上面的新闻报道，对着姜辉医生冷冷的询问道：“姜辉医生，如果有一天公司真的倒了，这公司的员工会不会变成树倒猢狲散？”姜辉医生和黄最后一口冻奶茶说道：“老奎，如果说，公司真的有一天会树倒猢狲散，我都会将我的股份拿出来套现。”“全部？”“全部！”姜辉医生搓了搓鼻子，接着说道：“如果钱不够的话，我就把我的心理咨询室卖了。”老奎摇了摇头，说道：“别这样说了，没什么的，怎么能那样。好了，就是你想多了。等会吃完饭，咱俩去第三会议室吧。”“第三会议室？”
老奎和高胜军吃完饭，就坐上了电梯，上了第三会议室的楼层。依旧是电梯熟悉的声音：“叮咚！”电梯的门开了。老奎和姜辉医生走出了电梯，向着第三会议室走去。因为今天只是普通的星期二，如果公司内部有人要开会的话，可能会去剩下的会议室开会，不回去第三会议室开会的，大家都是到，第三会议室是给像老奎，高胜军还有姜辉医生和蒋律师他们发动战争的。老奎永远觉得，四个人的战争永远好过两个人的战争。可能老奎就是那种很是激烈的汉子吧。
蒋律师并没有迟到，而是老奎他们来早了。蒋律师只是说自己下午到老奎的公司，而具体没有说几点。蒋律师到了第三会议室，可能所有关于蒋律师的事情都是发生在公司的第三会议室吧。可能这是一个巧合吧。老奎和姜辉医生两个人谁都没有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但是，如果说是按照等级来坐的话，老奎是有权利来坐到那个中间的位置的，但是，今天的开会的主要人物不是老奎，而是蒋律师，所以，老奎并不能坐在那个位子。蒋律师进了第三办公室说道：“下午好，我们的汉子们。”姜辉医生向着蒋律师挥了挥手。老奎并没有看蒋律师。蒋律师坐在了中间的位置上，但是在翻着自己的包，虽然老奎和姜辉医生不知道蒋律师在自己的包里面翻着什么东西，但是，这个时候老奎对着蒋律师说道：“蒋律师，我让你带的东西，你带来了吗？”蒋律师从自己的包里面掏出了三份文件，将其中的两份扔到了老奎和姜辉医生的面前说道：“老奎，姜辉医生你们看看吧，这就是我收集来的资料。虽然在那我是不太想承认这个事实，但是，这个依旧是事实。我们不能反对这个事实的存在。如果！”蒋律师突然将语气变得沉重地说道：“老奎，如果，高胜军在最后的这三十天内没有回来的话，咱们真的要赔偿一亿三千万。但是，不知道接下来的话，我是当讲不当讲。”老奎说到：“来吧，没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你讲就是了。”蒋律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老奎，这是我去年和财务算的一笔账，如过说，真的要赔偿这七家公司一亿三千万的话，我们的资产账户里还剩下二十亿多，但是，我们的股票就会成为垃圾股。我们可能在这场战争里面损失惨重，别说是被别人收购了，可能将这一整栋大厦卖掉都是有可能的。”姜辉医生有些不解的说到：“老奎，蒋律师，我们是不是有些太保守了？”老奎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保守一些好。如果真的不行了，还有基金会呢。”蒋律师咳嗽了两声接着说道：“老奎，你的想法不对，当初高胜军在建立基金会的时候说过，基金会的主要职能并不是为公司股东会服务。所以，我们不应该乐观的将所出现的问题抛向基金会，让基金会承担。”老奎搓了搓脸，语气很沉的说到：“蒋律师，你的意思是咱们的莫司基金会是一个独立的公司是吧！”蒋律师看了一眼报告说道：“可以这样理解的，老奎。”老奎生气的，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说道：“我当初就说，咱们的这个公司不要上市，不要上市的。你们不听。然后说什么公司里面有钱了，咱们上市了就能更有钱。你们自己看一看，这都是什么事情还有你蒋律师，你不是说上市没什么风险吗？你不看看这几天的新闻吗？咱们的股票，都绿了，都绿成韭菜了。你们当初不听，好了吧，这次完了吧。”姜辉医生依旧在座位上坐着说道：“老奎，淡定，放轻松，这个事情是大家都不想要的事情，你说不是吗？但是，有关高胜军这个事情，他就是一个意外，老奎，你懂吗？什么是意外！”“意外！意外？姜辉医生，你就解释解释，什么是意外，什么他妈的叫意外？什么他妈的叫他妈的意外！解释！解释！”姜辉医生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好了，便站起来说道：“老奎，你老婆小颖的死就是意外。”“好！那你在给我解释解释，到底什么叫意外！”姜辉医生无助的看了看蒋律师也有些愤怒的说道：“老奎，我就告诉你，这些都是意外。你信不信吧！反正，信不信由你。”姜辉医生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面，将自己被子里面的说喝光了。对着老奎说道：“老奎，不要以为你是整个公司的总监，整个公司的运营和发展就要听你的，我们股东也是有发言权的，你知道吗？”老奎没有好脸色的对着姜辉医生说到：“那好，那你们两个股东大会的股东来聊这件事，我不参与了总行吧！”老奎说完就想着三号会议室的门口走去，老奎走到门口的时候站住了说道：“我跟你们说最后一句话！抓紧时间找到高胜军。要不我们就真的树倒猢狲散了。”老奎走了，但是，老奎并没有向着电梯的方向走，而是向着安全通道的方向走去。老奎推门就下了楼梯，安全门的声音很响，可能整栋大楼的人都能听得见。老奎很快就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面，看着今天的股票还有今天的外汇汇率。老奎真的有那么一个时刻想砸了自己桌子上面的两台电脑。这种感觉，币金融风暴来的时候还要猛烈。会想金融风暴的那个时候，老奎他们并没有多少钱亏近这个风暴。那个时候，公司还没有上市，虽然说是挣的钱不多，但是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没有挣到钱，还往里面投一亿三千万。说实话，这个买卖真的是划不来，如果我是投资者的话，我也不会这样投资的。在会议室内的姜辉医生和蒋律师继续交谈着，姜辉医生问着蒋律师：“蒋律师，这个最后的问题，不就是最后的成品没有拿到吗？然后大家都在这憋着等着，你就让林总监代替高胜军签字不就可以了吗？”蒋律师摇了摇头说道：“姜辉医生，如果按照规章来办事的话，老奎是无权干涉到招标的事情的。所以只能是高胜军签字的才有效。高胜军不在，就涮是神仙老子签字了，这个事情也是不正规的。他们随时可以到法院去起诉我们，而且，我们没有任何的胜算，我觉得，这一条，你应该明白吧，姜辉医生。”姜辉医生示意性的点了点头。蒋律师接着说道：“其实，姜辉医生整件事情其实最好办的就是我们如何搞定第一制面公司。整件事情是第一制面公司发起的，第一制面公司，联名剩余的六家公司，来起诉我们。但是，我也跟了第一制面公司的老板也好，律师也好，都聊过了。但是，第一制面公司他们就是不妥协。我也说了一些条件了，但是他们就是要高胜军的签字。”“主要原因就是高胜军界的这七家公司的工作？”“是的姜辉医生，可以这样说。如果这个事情是老奎接的话，可能后面就不会出现那么多的事情了。”姜辉医生闭着眼睛叹了口气，向着蒋律师问道：“蒋律师，我想问一下，我的股份如果套现的话，能套出来多少钱？”蒋律师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多少。”“那我的心理咨询室要是卖出去的话，能卖多少钱？”蒋律师，认认真真的看着姜辉医生说道：“你的心理咨询师，地段好，房子还比较新，还是独栋的，至少要七百多到九百多万吧。如果不做心理咨询室的话，做自己的住家也是不错的。”姜辉医生点了点头说道：“对啊，当初，买这个房子的时候，真的是挺便宜的，现在的这个房价一天比一天贵，就连市区的，一百平米的二手空房子也要六万块一平。”姜辉医生站起来，垂着头对着蒋律师说道：“不好意思，蒋律师，那个我先走了。失陪了。”姜辉医生带着自己的那份材料走了，留着蒋律师一个人留在第三会议室里面。姜辉医生走向了电梯前，按了电梯。这个时候，蒋律师走到了姜辉医生的身旁询问道：“姜辉医生，最近有没有高胜军的一些什么消息？”姜辉医生想了想说道：“其实，还是有的，今天早上给高胜军的手机打电话的时候有些不同的变化了？”“什么变化？”“声音，语音变了。现在打电话能听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在‘B’的一声之后留言。”蒋律师显得有些兴奋地说道：“那就赶紧去电话公司找高胜军啊！调查高胜军的通话记录啊！”姜辉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蒋律师，你以为，我们不想啊，我们早都想这么做了，但是，只能本人去，才能打出电话账单的。”蒋律师摇了摇头，感叹道：“最后三十天了！我们何去何从？”是啊，最后的这一个月，我们真的要考虑何去何从。或者乐观一点，我们考虑找到下一家，能接上我们的公司，收购也行，不要钱的收购，也行。树倒猢狲散，大家分了钱走，也行。但是，真的不希望，自生自灭。这是最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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