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洗脑？这又是什么情况？”
秦默只觉得不可思议。
“都是一些遗留问题，说来就话长了……”
铁扇道人目光复杂。
当年，雷无极无故失踪，灵域一度陷入混乱，七领主趁势而起，平定了这场风波。
但此时，雷无极的旧部还掌控着不小的权力，比如凡人城就是其中之一。
凡人城并不是七领主创建的，而是雷无极的杰作。
在七领主接管之前，凡人城是灵域天牢，只有关押囚徒这一个功能。
因此，凡人城不但固若金汤，甚至连外界的窥视都能够隔绝掉。
这也是避免那些囚徒向外界求救。
所以，凡人城中发生的一切，七领主是无法窥视的。
这无疑就变成了一个可利用的漏洞。
其次，抹除记忆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到了不灭境，修炼出了天地法相，就更加困难了。
以七领主的修为，自然可以抹除这些人的记忆，但也会大量消耗自身的法力。
雷无极的旧部实在太多了，一个个的洗脑，也不太现实。
后来七领主把这项任务，交给了下面的人去做。
这无疑又是一个可利用的漏洞。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负责洗脑的，也有你们的人？”
秦默得知这一点，也是惊骇不已。
“当然，否则如何蒙混过关。”
铁扇道人笑了笑。
“这不合常理啊，难道七领主就一点也不怀疑？”
秦默无法理解。
就算七领主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但不可能完全不管吧？
万一七领主哪天察觉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这也太铤而走险。”
秦默脸色煞白。
铁扇道人嘿嘿一笑，压低声音道：“如果我告诉你，七领主之中，也有我们的人呢？”
“什么？这……这不是开玩笑吧？”
秦默如遭雷击。
“七领主之中，也并非人人罪大恶极，其中的确有一人，对域主大人极为忠诚。
若不是他在上面罩着，自然不会给我们钻空子的机会。”
铁扇道人意味深长的道。
听到这话，秦默震惊了好久。
“不对，不对。”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连连摇头。
“什么不对？”
铁扇道人一脸诧异。
“雷无极说过，他是被七领主联手封印的，七个人都是叛徒。
既然是叛徒，又怎么会如此关照你们？这不是很不对劲吗？”
秦默百思不得其解。
“域主大人说过这话？”
铁扇道人皱起眉来。
“你想一下，如果不是他们七个联手，以雷无极的修为，又怎么会被封印到现在？”
秦默反问道。
“那就怪了，照你这么说，七领主都是叛徒，那他对我们的关照又该怎么解释？”
铁扇道人也陷入了沉思。
“或许是一种利用？他想收买人心？”
秦默推断。
铁扇道人一怔，随即脸色苍白了几分，“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七领主虽然共同掌控着灵域，但毕竟是七个人，七条心。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人心难测啊！
谁又愿意和别人分享天下？
如果七领主之中的一人，能够收拢雷无极的旧部势力，自然也就有了一家独大的底气了。
“不过现在都是推测，我们不能太武断了。”
秦默沉吟了一声。
“不管他是什么动机，至少现在能给我们一些帮助，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
铁扇道人冷静了下来。
秦默点点头，“这话倒是不假，能利用的都利用起来，哪怕他是敌人。”
若不是这位领主的关照，再加上凡人城的特殊性，那些逃过洗脑的人，很快就会被察觉到。
而随着时间推移，再加上凡人城一直稳定运转，倒也没有引起七领主的特别注意。
“如今凡人城之中，有不少域主大人的旧部，只是时间久了，人心散了，现在大家也是各自为战，一盘散沙。”
铁扇道人叹了口气。
“展开讲讲。”
秦默不动声色。
“凡人城中，现在是龙蛇并起，各种势力斗争严重，江湖门派，地下帮会，秘密组织数不胜数。
这其中，就有不少势力是域主大人的旧部在掌控，已经有了自己的规矩了。
想要收拢人心，恐怕不会太容易，尤其是那几个刺头。”
铁扇道人眯了眯眸子。
凡人城就相当于一个俗世帝国，各种权力交织，盘根错节，人际关系复杂无比。
雷无极的那些旧部，随着时间推移，也是心思各异了。
有人韬光养晦，等待报仇的机会。
有人得过且过，安于现状。
还有人被大俗同化，失了初心，渐渐成为了追逐权力的奴隶。
要把这些人召集起来，自然不会太容易。
“我初来乍到，对凡人城的格局还不是太清楚，您有什么计划？”
秦默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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