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韩瀚这么说，慕可艾也就没有再拒绝他。
等到了肖梦家以后，韩瀚径直去了肖梦的房间，替肖梦检查了一下身体。
肖梦没有想到韩瀚是和慕可艾一起来的，因此在配合治疗的同时，不禁问道：“韩医生，是小艾找你一起来的吗？”
“我只是顺路跟她一起而已，好了，我该写的记录都写好了，我找她进来吧。”
“谢谢韩医生了。”
韩瀚出了肖梦卧室后，走到在沙发坐着的慕可艾身旁，轻声道：“我在这里等你。”
“嗯，好。”慕可艾应了一声，转身进了肖梦的房间。
看到慕可艾进来，肖梦指着病床前的椅子，示意她坐下：“不好意思，我现在不太方便动，所以不能招呼你。”
“没关系肖梦老师，您不用这么客气。”慕可艾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只是表情看上去有些拘谨。
肖梦将将慕可艾从头到脚地打量了好几遍，试图从她身上寻找到宋丽媛说过的那种特性，但是不论肖梦怎么看，慕可艾都像是无懈可击一样，还是她认知里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
察觉到了肖梦的目光不住地在自己身上流转，慕可艾不禁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问道：“肖梦老师，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有。小艾，我今天找你来，其实是想跟你仔细谈一谈，以方便我更了解你一些。”
“嗯。”慕可艾重重点头，正襟危坐地坐在椅子上，微笑着道：“我已经准备好了，肖梦老师，您想问什么尽管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说你还有一个弟弟，对吗？”
慕可艾不知道肖梦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如实说道：“对，我弟弟现在正在上高中，前段时间因为一些意外受了伤，所以现在还在医院里接受治疗。”
肖梦微微点头：“小艾，我想听你说一说，你的从业经历。”
“从业经历？”慕可艾轻轻蹙眉：“我毕业以后，就被玲姐发掘，签约了之前的经纪公司，并没有去找过其他工作。”
“那你在之前那个经纪公司，都做过些什么事情，方便跟我讲一讲吗？”肖梦又问道。
慕可艾却道：“其实我签约公司的时间不久，只有几个月而已。之前玲姐本来是给了我一个机会，去试镜一个MV，但是因为弟弟病情的缘故，所以耽搁了，后来又发生了点事情，我就被公司雪藏了。”
“那被雪藏后，你就没有再唱歌了吗？”
“这个……”慕可艾尴尬地笑笑，说道：“说出来不怕您笑话，我其实在酒吧和夜店驻唱过。”
“可以详细说说吗？”
“我家经济条件不好，爸爸常年卧病在床，妈妈经营着一个小小的便利店，所以弟弟出事以后，我为了赚更多的钱凑齐他的医药费，所以就去酒吧和夜店这种地方驻唱，不过只去了几天而已，后来遇到了韩瀚，他帮我垫付了弟弟的医药费。”
“就这么简单？”肖梦进一步问道。
慕可艾总算听出来肖梦问题的不对劲儿，她眉头轻皱，试探性的问道：“肖梦老师，您是觉得我的回答不够诚实吗？”
“不是不是。”肖梦摇头道：“小艾，我这么跟你说吧，我确实很喜欢你的声音，和你在音乐上的造诣，但是我要打造的，是未来的超级巨星，所以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污点，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所以你认为，在酒吧驻唱过，就算是人生的污点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肖梦老师，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会忽然跟我说这么奇怪的话，但是我慕可艾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做任何不道德的事情，我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就算是有不光彩的成分，也是韩瀚曾多次出手相助。”
顿了顿，慕可艾又道：“除此之外，我没有做任何值得让人嗤笑的事情，这是我人生的准则，我不会轻易破坏掉。”
说完后，慕可艾起身，对着肖梦深深鞠了一躬：“肖梦老师，很感谢您对我的赏识，但是我觉得，我们在某些事情上面没有达成共识，所以很抱歉，我恐怕不能跟您继续合作了，您之前借给我的那一百万，我会尽快凑齐换给您，不好意思。”
这句话说完后，慕可艾再次对着肖梦鞠了一躬，就出了门。
当走出卧室以后，慕可艾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韩瀚一直在客厅里等着，当看到慕可艾红着眼眶从肖梦的卧室里走出来时，他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慕可艾轻轻摇头，显然不想跟韩瀚深入地探讨这个问题：“我已经跟她谈完了，现在打算回家。”
“稍等一下。”韩瀚开口，不理会慕可艾的疑惑，径直走向了肖梦的卧室。
看到韩瀚面无表情地进来，肖梦笑了一声说道：“你是来给慕可艾讨说法的吧？”
韩瀚轻笑了一声，“是什么让你有了这种认知的？”
“不是吗？”肖梦有些疑惑的开口。
“这是她自己的事情，我不会插手。身为你的主治医生，我更希望看到的是一个遵从医嘱，一切行动听从医生指挥的人，我说的足够明白了吗？”韩瀚敲了敲桌子，开口问。
“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多休息，少操心，一切和劳心费神有关的事情都不要做，你对你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清楚，具体的研究资料你自己也看了不少，地球少了你照样可以转，好自为之。”韩瀚说完，转身便离开了，没有看到身后的肖梦脸上闪过的复杂情绪。
回程的路上，慕可艾一直侧头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仿佛成了一座雕像。
韩瀚屡次趁着红绿灯的时候转过头去看她，却见慕可艾的表情始终很凝重。
“心情不好？”韩瀚的手在方向盘上敲了敲，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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