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枫正蹲在地上，强忍着断肢给他带来的生理呕吐感，检查着这个五芒星的时候，门口传来的一阵动静打断了他。
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正被一群士兵包围着，大步流星地步入安德尼生物科技公司大楼内。
李局立刻赶了过去，两个人悉悉索索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林枫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不过从李局那殷勤的态度来判断，多半是哪个大领导。而从他看见这副血腥的场面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可以判断出，这人八成是部队里的，或者是某位一直躲在幕后、心狠手辣的角色。
“嘿嘿嘿，你小子在看什么呢？”九爷凑了过来，也随着林枫的视线往前一瞥：“那家伙是区部队的司令，这件事情估计麻烦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让上面的人直接来参与，不是更好吗？”林枫不解地问。
“小子，你懂什么啊！”九爷啧了一声，问道：“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从案发到现在差不多也有三个小时左右了，高层领导呢？记者呢？安德尼本人呢？”
“对啊！”
“亏你还称自己脑子聪明。”
林枫说：“刚才我那是太认真了，都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这么说来，一切都是李局扛下来了？那这司令是怎么知道的？”
在这种法制健全、人人希望安家乐业的年代，犯法这回事对于任何一个三观正确的人来说无异于“自杀”——2060年，哪怕你是偷了别人的东西都要被关入监狱5到10年，更别提当街抢劫什么的了——所以，当有新的案件发生之后，记者就如同闻到了成功的气味的猎犬，会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为“渴望看见案件”的观众带来第一手资料。
但如今一个记者的身影都没有，这确实是林枫忽略了。
“人家的眼线到处都是，即便瞒过了其他人，也瞒不过他。不过这事比较难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估计连李局都不知道。”
九爷说完之后，那个司令压低了帽子，走到“五芒星”面前，只看了一眼，便挥了挥手，说道：“调查到现在就停下来吧，接下去我会接手的。李局长，你的人可以先撤了。”
在一般的情况下，地位和权力就是一切。所以林枫和九爷也没有多说啥，直接从“五芒星”边上撤了出来，跟着李局一群人走了出去。
“先回去吧，明天我来找你。”李局拍了拍林枫的肩膀，便让刘洞送他回去了。
回到家里，睡意全无。
林枫睁着眼睛，躺到床上，满脑子都是那个恐怖的画面。
五芒星……
他翻起来，在网上搜索起来。
从历史上来讲，各个文化之中对五芒星的解释也有所不同。古埃及称其为“冥界子宫”的符号；到了古巴比伦文化之中，五芒星就变成了女神伊修塔尔的孪生姐姐尼斐提斯的符号；而在希腊神话之中，它是大地女神盖亚的象征。但在历史之中，最广泛地认为，五芒星是邪恶的化身，是人界与地狱之间的通道。
“既然是通道的话，那凶手摆出五芒星的意思，是在说明自己的杀戮行为是一种地狱对人界的宣战？”林枫在心里琢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凶手八成是某种极端份子，认为自己的行为不过是地狱的代表罢了……啧啧啧，我就不应该入这趟浑水……”
一夜无话。
当林枫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挂在了天空正中央。不过外面仍旧是寒风阵阵，温度丝毫没有因为太阳的影响而上升。H市，如同一头不知疲惫的野兽，在深秋的日子里，依旧是一片繁荣的景色。
叮咚——
门外的人好像知道他已经醒了，准时响起。
当林枫打开门之后，看见李局正站在外面，不停地搓着手。
“李局，这么早啊。”林枫打了个哈欠。
李局挥了挥手，说：“你赶紧去刷个牙，一股口气。而且我现在刚吃完了中饭，已经不早了。”
在林枫还在刷牙的时候，李局就已经进入了正题之中：“昨天来的那个王司令，将这件事情一股脑地都揽了进去，我从昨天尝试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再一次介入，按照他的意思，说这件事情不过是某个恐怖分子的行为罢了……不过，我认为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林枫一边刷着牙，一边说：“吼，你直接说想要偷偷摸摸调查不就好了。”
“你知道，我不行。部队那边安插在我身边有太多的眼线，一旦我动手了，肯定会有所行动。”
林枫停下手下的动作，通过镜子往后看道：“所以你想让我暗中调查。”
“没错。”
“我有什么好处？”
“副局长的位置。”
“你在逗我呢？”林枫呸了一口，将嘴巴里的牙膏沫子吐到洗手盆里，然后开始洗杯子：“你知道我对这种职位没有什么兴趣。李局，其实对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有把握，我觉得在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叫上阿铄，说不定他知道点什么。”
“你小子难得啊……”李局点起一根烟：“我也实话告诉你，上面已经通知过我了，叫我停下一切行动。所以你要知道，这件事情一旦被发现，恐怕……”
“有生命危险。”林枫接过话：“哪一件我帮你暗中调查的事情没有生命安全？”
李局吸了口烟，点点头，然后从衣服兜里拿出一份资料，放到了桌子上。
林枫拿起资料，发现上面是一连串的通话记录：“绝密资料？坏人之间的通话记录？”
“你看一看，我的线人提供给我的。”李局说着，朝放在客厅里的沉浸式游戏设备抬了抬眉毛：“最近是不是你也在玩那个地球守卫团？”
“恩，没错。”
“评价一下。”
“怎么，你也要玩？”林枫迎上了李局的目光，于是用倒水喝的动作化解自己不适宜的话语：“我也没玩多久，不过要我评价的话，这是个不错的游戏，更加……真实。”
李局哦了一声，然后说道：“安德尼生物制药公司的事情，说不定与这个游戏有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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