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歌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被人打了一顿，浑身难受。
不过想想事前，她这么想其实也没错啊，她确实被打了，只不过是被异魔打了。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阳光有点刺眼，惹得白以歌不想睁开眼，好像是在医院。
“她现在是什么情况？”低沉的中年男声在室内响起，着实吓了白以歌一跳。
她正欲睁眼，手却被人按住了，那人的手格外冰凉，他在她手心里写字。
是“别动”二字。
“她已经昏迷了两天了，和异魔接触过程中她的情绪起伏有点大，以我的经验，现在并不适合植入神经调整仪。”沈宴清冷的声音在她的床旁响起，不知道为什么，任何事情有他出面白以歌就会格外安心。
白以歌整个人僵住了，神经调整仪？
这个名词好像在哪部主机游戏里出现过。
“夏教授不是说神经调整仪改变人的能力的方式和人的大脑读入记忆的方式差不多吗？”那中年男人反问道。
沈宴轻笑一声，道：“理论与实际还是存在巨大差异的，夏教授这么说只是打比方，由于研究B所没有足够实验数据，所以我建议您，在专业知识的分析上，以我为准。”
沈宴的这番话换个人说总有吹牛之嫌，而从他嘴里说出来并没有半分托大，反而显得十分可靠。
以我为准这四个字，太苏了。
如果不是情况不容许，如果沈宴不在现场，白以歌一定会从床上跳起来大喊哥哥我可以。
“V0的状态还需要我继续密切观察，时间不等人。”沈宴下了逐客令。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沈教授——”那个男人的尾调拖得特别长，显然不满意沈宴的做法。
“砰——”门被一把关上。
“有些人，表现得太急切了。”沈宴这番话好像在抱怨。
“我的小傻瓜，怎么这么没防备？”
白以歌反手抓住了沈宴的手，缓缓睁开眼睛，想象中的刺眼阳光却不曾落入她的眼帘，是沈宴用身体挡住了身后的光。
眼前的男人身穿白色实验服，气质清冷，一如初见时的他。
只是他逆着光，白以歌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白以歌不清楚现在的状况，用嘴型询问着：“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疑惑三连直接道出了她的灵魂拷问。
沈宴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对于异魔，你了解多少？”
“你看过《虚空恐惧》吗？
“我们对过往一无所知，几万年前的超能力生物重临人间是我们恐惧的开端。”白以歌中二晚期附体，念出了小说里最经典的台词。
《虚空恐惧》应该是2000年时苏银河根据苏星河“学术造假”事件改编而来的科幻小说，一度被当局认定是禁书。私下印发的实体书，现存的应该不超过3套。
“小说只是承载人们希望的载体，异魔存在的现实世界，并没有那么美好，”沈宴叹了一口气，“市郊的事情绝非偶然。”
“我还拍下了它的照片。”白以歌摸出了手机，100连拍高清大图你以为是开玩笑的？也难为白以歌在这种情况下第一时间想的不是逃生。
照片清晰拍下了异魔的外表，她还发给了S市消防一份。
对了说起消防，白以歌就想问沈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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