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宁心不在焉的吃着馄钝,眼睛时不时的去瞟安庭卉。安庭卉低头默默地咬着汤勺,耳朵根却是粉粉的红色。两人低头不语。
“二爷,就这家了,人挺多啊。大婶,你这里没座位了啊。”
“二位公子,今晚人多,这会儿确实没有单独的座位了,要不然,二位拼个桌吧。”
“不是吧,大婶,什么人能跟我们爷坐一块啊”
“休要胡说。”
“是是是,小的胡说,要不,爷,咱将就一下呗。”
…..
长凳搬开,有个人坐在了对面,顾长宁收起心神,抬起头,对面的人大概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紫色镶金长袍,头戴白玉发冠,方脸英鼻,浓眉毛下一双深邃的眼睛犹如深潭,稳重却暗流涌动。顾长宁见他这幅相貌,微微一笑。来人也颔首报以礼貌性的微笑。
他身边站着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水蓝色的长衫,长的很精神,更是满脸笑意。
“二位公子,尝尝我的手艺啊。”摊主大婶端上两碗馄钝放在桌上。
少年忙从两个碗中分别尝了一个馄钝,道:“爷,味道不错,您也尝尝。”
紫金外袍的男子这才慢慢舀起一个馄钝,细细品尝。
顾长宁和安庭卉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然后对视了一眼。双双站起来。顾长宁放下几个铜钱,道:
“结账。”
离开馄钝摊,顾长宁在旁边买了两串糖葫芦,两个人走出去足有百步,安庭卉道:“在哪里都能有奇遇啊。”
顾长宁应道:“是啊,跟他平起平坐,会折寿的。”
说完两人对视而笑。安庭卉笑道:“凡间多少人想一睹他的容颜都凑不上边,我们还不乐意,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顾长宁道:“杀气太重,我害怕,能躲就躲喽。”
二人说着走着,夜市已经走到尽头,夜色已沉,摊位上的摊主都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收摊。
安庭卉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道:“顾诚,我们回去吧。”
从夜市的另一头回“醉梦楼”,需要过两条巷子,走过一条巷子后,有一个岔路,连接着两条小巷。
顾长宁摸摸下巴,道:“走哪一条呢?”
安庭卉顺手指了一条,道:“客栈在那个方向,当然是走这一条。”
顾长宁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二人并肩向前走去。
“乒乒乓乓”没走几步,就听到前面传来兵器交接的声音。
安庭卉抬了抬眉毛,道:“皇城就是不一样啊,半夜里还有人比试武艺。”
顾长宁知道她故意这么说,是在问自己要不要过去看看。随即笑道:“夜黑风高,果然是有故事,岂有不听之理?”
二人脚尖一点,轻飘飘上了两旁的墙壁,从墙头上猫着腰,快速向前掠去。
巷子中并无灯火,只有月色洒下的冷光,远远地就能看到上下翻飞缠斗着的十几个人。顾长宁和安庭卉的眼力都很好,外圈的人都穿着黑衣,带着蒙面黑巾。三四个一伙围攻中间的两个。围攻的虽然在人数上占优,不过中间那两个人可不是等闲之辈。两柄宝剑,舞的密不透风,攻守之间相得益彰,并不见慌张。
顾长宁看清中间被围攻的人,正是在馄钝摊遇到的两个人,轻声道:“庭卉,我们跟他还挺有缘分。”
安庭卉当然也看到了,随口接道:“孽缘吧。”
顾长宁问:“这闲事,管还是不管?”
安庭卉浅笑:“你看他们需要我们去多管闲事吗?”
“应该不需要。”
两个人趴在墙头上一动不动的看戏。紫袍的男子剑法稳重,来回之间,剑风四起。那少年的剑法凌厉非常,下手极为狠辣,每出一招都直取对方的命门。顾长宁看的直叹:“好剑法啊。”
安庭卉揶揄道:“是你的太差了。”
顾长宁不知为何脑袋中闪过巧颜的身影,心道这老妖怪,每次都在别人打架的时候作壁上观,戏看了一出又一出,也不嫌腻歪。原来看别人打架是这么有趣的事情。
蒙面黑衣人不断有人中剑,战斗力越来越低。顾长宁直摇头,这差距这么明显,这群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正在这时候,其中一个黑衣人向后退了三步,从怀中拿出圆圆的东西。手一晃,一阵紫色的烟雾从内飘出。紫袍男子和少年双目瞪大,飞快的向后退去。
“蛊盅。”顾长宁叫道。
他和安庭卉同时从墙头上飞了出去,安庭卉腕部一抖,“叮铃铃”摄魂铃旋转着飞了出去,
顾长宁左手在空中画了一个红色的光符,掌心一推。光符化成一道光索冲持盅的黑衣人冲去。
黑衣人显然是没想到后面会有人,并未防备,被光索锁了个正着。顿时捆的结结实实的,“嘭”蛊盅掉落在脚边。操作蛊盅的人灵力被锁,蛊盅失去了力量来源,空中被摄魂铃挡住去路的巫蛊虫一股脑的冲回蛊盅。
其余黑衣人见来了帮手,闪身飞上墙头,四散逃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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