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再想想……”
陆辛一边有点慌的回应着，一边蹲下来看五号搜集出来的碎片。
同时漫不经心的问道：“五号，你现在拿到大学毕业证了吗？”
“……”
五号明显愣了一下：“那是什么鬼东西？”
陆辛心里放心了下来，开始仔细的研究这一堆焦糊的东西。
只见被五号从这片废墟里找出来的，都是一些残破扭曲的零件碎片，都已经烧得的变了颜色，甚至略微扭曲，但还是可以看到上面细密的纹络与未知用途的花纹，像一块块电路版电路板。
“拼起来看。”
五号上前，俯下身来，壮汉的手指粗壮，但却非常灵巧。
很快将这些碎片扫到了一起，然后围成了一圈。
陆辛再度看去，便顿时微微一怔，可以发现，这所有的零件碎片，虽然已经无法完整的拼接，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其原型，应该是一圈圈的金属圆环，彼此之间，有精密的齿轮交错，许多复杂的电路与芯片，分布在了不同的位置，形成了一个互相嵌套的复式结构。
“这是……”
“神秘力量复合交换装置……”
五号深深看着这些碎片，声音里似乎多了点神秘感：“你也可以理解为……”
“一种科技型的，高精度的神明祭坛。”
说着，她抬头看了陆辛一眼，道：“那些想要你命的人，正是通过这种交换装置，将禁区生物的精神力量，献祭给了最初，然后交换了最初的力量过来，对你造成了影响……”
“祭坛？”
陆辛被这个字眼惊动，表情微微诧异。
“不错，就是祭坛。”
五号看起来像是了解过这种类型的东西，低声道：“早在红月亮事件出现之前，最初的目光刚刚开始投射到现实之中时，就已经有很多神秘组织，从古老的文献中找到并复原了这种种不同的献祭方法，用来取悦神明，并换取神明的力量，来实现自己的目的与愿望……”
“呵，当时甚至有些神秘组织，因为这些祭坛功能的复苏，有了统治世界的野望。”
“但他们也太小看当时的研究人员的实力了。”
“他们对祭坛的利用，无疑是粗糙且效率低下的，一开始他们可以独占这些神秘力量，是因为主流研究人员对他们的仪式不屑一顾，但随着越来越多的研究人员将目光投向了这些古老的祭坛与仪式，里面的很多原理都开始被他们解析出来，并打造了新式的祭坛。”
“自此开始，更高效且精准的神明力量交换仪式被研究了出来，甚至形成了报告。”
“这份报告，便是前文明时代的神之力量研究使用报告。”
“也就是，之前在混乱之地盛行的‘黑匣子法典’的前身。”
“……”
陆辛认真的听完了五号的讲述，也顿时想起了之前在火种城的经历。
火种城，当时正在打造地狱。
而打造地狱的其中相当一部分力量，便是从二号身上取走的。
其中的原理，也是交换？
“最初的力量，并不是那么容易交换的。”
此时的五号，低低叹了口气，继续道：
“所有顶流顶尖的研究人员与神秘组织，都很明白这一点。”
“最初沉睡在深渊，但又一直具备活性。”
“没有人可以控制最初，除了那些最为狂妄的人会误以为自己可以，但是，最初的力量，也并非不可利用，比如说，可以通过献祭的方法，公平的交换它的一部分力量为己所用。”
“但这种事情是危险的，且极度容易失控的，很多人都不明不白的死了。”
“所以，研究这种力量的人，一直都不多。”
“参与进来的，甚至还不如死的快。”
“尤其是黑桃事务所，据我所知，他们以前是极度反对这种献祭的。”
“这一次会为了你，设下这样的埋伏，可见他们也真的着急了。”
“……”
听五号说到了这里，陆辛已然又有许多疑惑被解开。
但同时，他也忽然生出了一点好奇，忍不住向五号道：“你为什么……会这么了解？”
“因为……”
五号脸上，忽然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我一直都在研究这些东西。”
“？”
陆辛不由得吃了一惊，眼神古怪的看着五号。
她刚刚不是说自己主要是研究某种对这个社会有重大意义与影响力的药物吗？
“另外，你以为我研究这些东西，是跟谁学的？”
五号说到了这里，口吻忽然变得有些神秘，抬头看了一眼周围，又看了一眼十四号的方向，才忽然压低了声音，向陆辛道：“黑桃事务所为了杀你，已经屏蔽了外间的目光看向这里的可能，如今这种屏蔽还在，倒是让我可以放心的告诉你一些有关老院长的事情……”
说着，她的声音微微沉重，道：“你之前问我老院长的疯狂计划是什么。”
“我只能告诉你我发现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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